《侯爷的原配》第134章


“娘娘厚爱,臣妇愧不敢当。”
安妃笑得温婉,示意宫人上前。
宫人的手中,托着一个锦盒。
“前两次你进宫,人多嘴杂,本宫就没有备礼。此次算是我们姨甥二人真正的第一次单独见面。本宫特备了一份见面礼,还请你收下。”
郁云慈站起来,行礼接过锦盒。锦盒入手有些沉,她轻轻掀开盒子,里面朱色的锦缎中,是一柄通体莹润的玉如意。
“娘娘,这”
这见面礼太贵重了些。
“给你就拿着,本宫与你母亲是亲姐妹。若不是前几年方氏从中作梗,这玉如意在你出嫁时,就应该在你的手上。”
安妃说完,似感慨地叹息一声。
“臣妇恭敬不如从命。”
别的话,郁云慈不知从何说起。出嫁的人不是她,想必那时候的成国公府还有安妃,对原主都是极失望的。
所以,没有人给原主做脸面。
如此一来,方氏他们更是肆无忌惮。
骨子里,安妃与范氏一样,对她或许有些亲情。但所有的亲情,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要是她没有利用价值,不管是安妃还是范氏,恐怕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安妃又问了她一些生活细节,待听到她与侯爷夫妻关系尚可时,对方明显很满意。她想,自己唯一有利用价值的,就是侯夫人的身份。
就是因为这个身份,造成了原主悲剧的一生,也成了自己穿越的契机。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话题就绕到成国公府的上面。
“本宫记得未出阁时,国公府的墨荷是京中盛开最早的,每回开放,总要办场花会邀上三两好友,一起赏花。”
安妃的神色带着怀念,眼神柔和。
郁云慈却听出对方的弦外之声,应还是为那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安妃是来探自己的话的,或者是来替国公府说好话的。
她所料不差,不大一会儿,就听安妃道::“前两日,成国公夫人进宫说起今年花会一事,颇有些遗憾。说是花会上出了一些波折,害得景夫人受惊。在此,本宫少不得要说上两句,也是冰兰自小养在观中,不懂世间的礼法。那元贞仙姑也是个不通俗事的,所以才闹出那场误会。”
原来安妃见自己,是说情的。
郁云慈想着,那件事情是不是误会,她清清楚楚。成冰兰在密室中藏着沈绍陵,其用心险恶昭然若揭。
她抬起头,直视着安妃的眼睛。
“娘娘,臣妇自小生活不易,所以养成胆小的性子。那天的事情,吓得臣妇一连做了几夜的噩梦”
低弱的声音带着颤抖,脸色倾刻间变得煞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
“本宫知道你受惊了,但好在有惊无险。待缓些日子,你再登门向成国公夫人道个歉。你那日言辞激烈,伤了你外祖母的心。便是再害怕,也不能在长辈面前撂脸色。成国公夫人疼爱晚辈,未曾责怪过你,但你身为晚辈,先低头认错总是对的。”
她心下冷笑,觉得这些人真是可笑至极。一个受惊,就能掠过所有的事实。不管范氏和安妃知不知道成冰兰做过什么,但是她想,她们一定知道成冰兰的为人。
“娘娘,恕臣妇办不到。”
这句话说完,安妃变了一个脸色。温婉的眼神闪过利色,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不躲不惧,再说了一遍,接着道:“娘娘,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若是说破了,反倒不美。那天的事情是不是误会,臣妇想成国公夫人再清楚不过。臣妇虽然命贱,但没有命贱到伸着脖子任人宰割的份上!”
“你放肆!”
安妃一拍桌子站起来,柳眉倒竖。
郁云慈不再争辩,顺从地跪下,沉默以对。
“当真是少教!居然敢顶撞长辈!”
“臣妇确实少教,满京皆知,臣妇是没娘教的孩子。臣妇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娘娘何必与臣妇一般见识。”
“你”安妃的头阵阵发晕,她一生之中,便是再气愤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般。这孩子,性子怎么如此顽固。
到底是像谁?
一个你字,连说了几次,就是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成嬷嬷已扶着她,连声请求,“娘娘,您千万不能动怒,得仔细身子”
安妃重新坐下,头不抬,手挥了两下,根本不想再看到那张倔强的脸,“你回去吧”
“娘娘保重身体,臣妇告退。”
郁云慈起身行礼,朝屋外退去。
安妃气到心悸,成嬷嬷已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手上。
前面将要出屋的郁云慈此时回过头来,道:“娘娘,臣妇斗胆再说一句,长辈不慈,后辈何谈尊敬?成七小姐对臣妇成见颇深,她对臣妇的憎恶毫不掩饰。所以臣妇有理由相信,那天的事情绝不是误会。”
安妃心一惊,放下杯子,忙问:“她对你说过什么?”
“她曾对臣妇说过,她讨厌臣妇的母亲。只因臣妇肖似生母,令她生厌。不管娘娘信不信,臣妇比谁都渴望与亲人相亲相爱。但是很显然,上苍从未给过臣妇机会。”
无论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还是现在的身份,都没有亲情的呵护。
她说完,再行一个礼,退出屋子。
安妃像失魂般,一直想着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许久以后,木然地端起杯子,轻抿几口,心绪慢慢平静。
门外空荡荡的,那道身影已经不见。
她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怅然若失。
庶出() 
夜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贤王府的大门。婆子从马车扶下来一位裹着深色斗篷的妇人;妇人进了王府;这才卸下严实的兜帽。
正是范氏。
范氏脸上算不上好;光影中忽暗忽明的;阴郁中带着急切。
安妃一直在等她;神色凝重。
“娘娘。”
“母亲;坐吧。”
范氏依言坐下,小声地问道:“殿下伤势如何,有没有什么大碍?”
“他没什么大碍;倒是冰兰,越来越不像话。”
“冰兰又怎么了?”范氏现在提起幼女来就心惊肉跳,那天花会发生的事情;她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知道全是冰兰在捣鬼。
她暗恨自己再一次大意,怎么又没有看穿元贞的真面目。
这一次;自然不同于多年前。那元贞名义上是被送回玉清观;实则是暗地底已偷偷解决。她不允许有人借此事要挟国公府;更不允许有人在背后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娘还问我冰兰做过什么;娘不是最清楚吗?”
安妃神色不虞;眼里全是凌厉。
范氏脸色略显灰败,低声中带着乞求;“娘娘,她是您的亲妹妹?纵使有些小性子;也都是在埋怨臣妇把她送到道观一事。您多担待些;臣妇一定对她严加看管。”
“娘,不是看不看管的事情,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您可知道她与景夫人说过什么,她说是要报复大姐,所以才看景夫人不顺眼。”
范氏大惊失色,“这孽障怎么能说”
“娘,她是委屈,可是也不能拉着整个国公府吧。若是她再管不住,万一说漏,您说怎么办?”
“不不会的”范氏说着,不知是说服安妃,还是在说服自己。其实她们都知道,以成冰兰的性子,真有可能不管不顾地说出一切。
安妃的眼里带着杀意,看得范氏心阵阵发凉。
“娘娘放心,臣妇一定好好教导她,她必不会乱说的。”
“如此甚好。”安妃重重地叹一口气,“娘,不是女儿狠心,而是女儿这些年来,日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让整个国公府跟着一起万劫不复。”
范氏哪能不明白她的难处,闻言心疼不已。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当娘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娘娘为难,冰兰那里怨念难消,她要顾此,就得失彼。
“娘娘的难处,臣妇明白。您放心,臣妇一定好好叮嘱冰兰。她虽性子犯了左,但还是能听得进话的。”
“那样最好。”
安妃抚着头,用手撑着,一脸的疲惫。
范氏的心又偏向她这一头,道:“娘娘,王府里有下人,您何必如此辛苦?您出宫在外,那宫里还不知是何光景?陛下那边”
她是在提醒安妃,照顾儿子重要,但更重要的笼络帝心。
安妃何偿不知陛下再宠爱自己,也不是自己一人的男人。那后宫之中,女子众多,皆都期盼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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