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147章


她们又不能参加活动,也不可以四处走走,成天拘在屋子里,什么意思都没有。更过分的是,身边没有自己的丫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害得她最开始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能好好见识一番。
闷闷地往回走着,成舜华邀她过去坐坐,被她婉转回绝。
成家人,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深交。因为成冰兰,她有预感,自己迟早会和成家人形同陌路。与其到时候各自难堪,还不如现在就保持距离。
她能看到,成舜华的眼神里有些不赞同。似乎在想她一个晚辈,拒绝长辈的相请是极不合礼数的。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依旧是无所事事,只能看书。
待日薄西山,她和众位夫人们又被召齐前往校场,迎接狩猎归来的。她算是闹明白,为什么陛下要求臣子们带女眷,合着是当拉拉队使的。
但这拉拉队也是有规定的,欢呼是不行的,唯有微笑。
上了年纪的大臣们自是不会下场,而是派出家中的子侄。
她眼神搜寻着,很快就看到自己男人的身影。
他衣衫未乱,脸色平静,马腹上挂着十来头野物,有兔有鸡还有一只鹿。数量中规中矩,比起太子和宁王,就有些不够看。
太子光鹿就有两头,本是稳操胜券,无奈宁王猎了一头野猪。那野猪獠牙尖长,一看就凶猛无比。
一时间,许多人都围上去,称赞宁王勇猛。太子眼神一黯,走到宁王跟前,问起猎野猪的过程,夸了他一句。
狩猎的人全部最来,校场上很快堆起野物。
正康帝龙心大悦,依次把野物赏下去。就地在校场中生起篝火,要与群臣共饮。众臣们欢呼着,声音不绝。
作为女人们,见证了男人们的勇猛,自然又要回到屋子里。
郁云慈心道,幸好是三天,若是天数再长些,只怕她都要闷出病来。见过无聊的,就没见过如此无聊的。
也就是出了趟门,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半刻钟后,她发现自己错了。
女人们也是有宴会的,不过是设在皇后的住处。
分到各屋的宫女负责替她们取来烤好的肉,配着赏赐的美酒,倒也能图一乐。席间还有歌舞助兴,她看着其他的夫人们三两说话聊天,吃肉喝酒,倒是快活。
可能觉得无聊的就她一人吧。
喝了一小杯酒,再吃了几片鹿肉。听着悠扬的琴声,渐渐品出一些意境来。好像也没那么无聊,至少有吃有喝。
不知是谁安排的位置,她的对面就是成冰兰。
她看着成冰兰举起酒杯,遥遥地敬着。
心里一突,放下筷子。
突然添酒的宫子身子一歪,整壶酒就洒在她的身上。
那宫女就要下跪,被她一把扶起。
皇后的眼睛已经看过来,她连忙告罪,说自己衣服脏了,回去重换一套。皇后含笑摆手,让她赶紧去换衣服。
“娘娘,臣妾的屋子离这里最近,若不然让景夫人去臣妾的屋子换吧。”
提议的是珊贵人。
珊贵人的身量和她倒是差不多,现在一看,好像长得也有一点像。她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嘴里说着不用麻烦。
见她不识抬举,珊贵人眼神轻蔑,傲然地别过脸。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有些僵。
安妃望过来,关切道:“现在天凉,景夫人这一身都湿了,若再不换恐会着凉。”
皇后一听,立马让她退下。
她微弯着腰退出殿外,疾步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在屋内换衣时,两个宫女守在门外。在她换衣时,好像听到外面那两个宫女好像在和人说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一大会儿,她就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心下一沉,快速束好腰带。
正在此时,一阵酒气飘来,房间打帘进来一个人。
明黄的龙袍,微熏的脸。
“臣妇见过陛下。”
来不及细思,她已跪在地上,身子伏得极底。
正康帝眯着眼,紧紧地盯着她。
身世()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她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血液有那么一刹那是停止流动的;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血液凝结成冰的声音。
她全身僵硬;不敢抬头。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这种恐惧不是因为看到陛下;而是他出现的地方不对。
此间屋子是她的住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他是君主,她是臣妻。
这样的关系,若被人撞见;足以惹来许多恶意的揣测。
正康帝表情冰冷,努力平息着体力的怒火。今日大宴群臣,他吃过鹿肉;还饮了一杯鹿血。方才情涌翻滚;血脉贲张,极需温香软玉的安抚。
眼下那种躁动散去许多;取而代之的只有愤怒。
他眼越发的眯起;看着跪着的妇人。
她的模样;确实很像夕颜。
门外传来异响;张东海额头冒着冷汗;低声唤道:“陛下”
“滚进来!”
很快,张东海的身影闪进来;一见屋内的情形,竟是大大地松口气。若真是他来得迟;发生了什么;不说陛下饶不了他,便是景侯爷那时,恐怕他都难逃过去。
幸好
心里暗自责怪着,他不过听到行宫那头有些喧哗,拉住一个小太监问了一句话。哪里想着,一回头就看到陛下走错了路,进了锦安侯的屋子。
“陛下,老奴该死。”
正康帝微歪着头,酒气使得他的怒火旺盛,眼里闪过杀气。
“确实该死!”
张东海一听,慌忙跪下。
郁云慈慢慢悟出一些事情,看样子,陛下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某种失误。
她猜得没错,正康帝再是血气冲头,也不可能无缘无故闯进臣子家眷的屋子。先前走在路上时,他看到一位女子往这边走来。
那女子,背影很像夕颜,还身穿着夕颜在闺中时最爱穿的裙子。那时他脑子里全是旖旎,不由自己就跟了过来。
“好了,现在不是你死的时候,还不快过来扶朕。”
张东海立马爬起来,上前扶着他。
临出门之际,正康帝回过头来,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白吗?”
“臣妇明白,请陛下放心。”她没有抬头,伏着身体。他的意思她明白,是让她闭嘴,今天的事情不可以泄露半个字。
其实不用他吩咐,她都会守口如瓶。
再抬头时,已不见皇帝的踪影,连门都关得好好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可是空气中那隐约的酒气和残留的龙涎香香气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她赶紧把随身带来的香露倒出来,洒满整个屋子,掩盖那不属于屋子里的气息。做好这一切,才算是稳了心神。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一个失手,瓶子就摔碎了。
“景夫人!”
知叶和知秋惊呼着,推门进来。
“一时手滑,打碎了一瓶香露。”她说着,神色有一丝懵然。
知叶和知秋以为她吓着了,一个忙去收拾,一个扶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景夫人恕罪,刚才奴婢等离开了一会儿。因为听说行宫外围走水,奴婢等前去帮忙。”
“走水了?”她惊讶地问着,心里的疑惑加大。
“并没有,不过是起了几点火星子。那宫女吓坏了,才嚷嚷着走水。”
知秋说着,端茶递到她的手。
她接过茶水,凝着眉。今夜的一切看起来都很不寻常,如果说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布局害她,那未免太大手笔。
以成冰兰的能力,应该做不到。
要说事情不是针对她,她又想不出所以然。
喝完茶,她起身理下衣裙。
“走吧。”
她中途退宴换衣服,想必时间有些久。若是有心的人注意到,她还得费唇舌解释一番。知叶留下,知秋陪她前往。
一边走,她一边提着心。
要真是冲着她来的,或许还有后招。
好在一路无事,她重新回到座位上。
歌舞还在继续,众位夫人都在兴头上,往日端庄的脸色各自染上些许红潮。她抬头看向成冰兰,成冰兰有些错愕,然后便是冷笑。
程皇后的眼神望过来,很快又移开。
她能感觉到有眼神投在自己身上,等坐了一会后,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视一圈。倒是没什么不寻常的,只有珊贵人不在。
低着头,想到陛下的模样,有些了然。
但是她猜错了,在她思忖间,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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