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149章


成冰兰的声音压得更低,凑近她的耳朵,“你和陛下的事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是因为别人想看到你们母女共侍一夫。”
说完,成冰兰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肆意,恨声道:“当然,我也想看!”
她瞳孔猛缩,立马转身,调头疾步离开。不远处的知秋跟上她的脚步,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一回到屋子,坐在镜子前卸着首饰。
这才发现,镜子中的人脸色白得吓人。
成冰兰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母女共侍一夫?她和谁是母女?
脑海中浮现出安妃的脸,她们是那么的相似,说是母女也有人信的。如果成冰兰说的是真的,安妃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么
她瞳孔睁大,似乎明白了成冰兰的恨意。
安妃若真是她的生母,那么当年一定是假死。假死的人想要进宫,就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成家的姑娘都长得相似,最稳妥的法子就是用自己妹妹的身份进宫。
所以,真正的成六姑娘就变了成七。难怪成七会被藏在道观中,那是成家想给她另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恨会迁怒,自己是安妃的女儿。所以成冰兰把一切的恶意都加在自己头上,这才处处为难,处处陷害。
那个成冰兰提到的另一个人又是谁?
皇后还是良妃?
今夜的事情是谁安排的?
她慢慢地琢磨着,以方家人的性子,若真是猜到安妃就是她的生母,只怕不会秘而不宣。而是恨不得广告天下,弄垮成氏一脉。
这样阴损而又狠辣的手段,倒像是程皇后所为。
程皇后表现得很完美,但她从不相信世上真有完美的人。能不动声色在宫中布局的人,只有当今的后宫之主。
“景夫人,您脸色有些不太对?”
知秋关切地问着,已替她取下所有的头饰。
“无事,今天多饮了些酒,我要早些歇着。”
知秋会意,她是下人,主子们说话时,她自是站得远远的。是以,她没有听到郁云慈和成冰兰说的话。
只听到成冰兰最后的笑声。
心里有些疑问,似乎没有料到宋夫人和景夫人的关系不太好。但她是聪明的,自己不过是临时派来侍候景夫人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洗漱过后,郁云慈便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想着。忆起书中的故事,如果说自己真是安妃与郁亮的女儿,也就难怪会有书中那样的下场。
原主的存在,是帝王心头的一根刺。
所以无论是成家人,还是原主的生母,都眼睁睁地看着方氏一步步把原主推向深渊,任由别人欺负,害得她客死异乡。
她的心无端地痛了一下,不知是自己的反应,还是身体的本能。
算命的说她亲缘淡薄,真是没错。无论是她的前世,还是她的现在,都一样的没有亲缘。前世她父母离异,双方都不要她。
这一世,父母虽在,却同样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苦笑一声,长叹一口气。
抓起床头的兵书,胡乱地看起来。
子时将过,景修玄回到住处。
一掀帘子,见她还在看书,微微一愣。
“怎么还没有睡着?”
她放下手,笑了一下。幸好,这一世,她还白得一个丈夫。总算是能弥补一下她没有亲人的缺憾。
“等你。”
他眸一垂,嘴角泛起笑意。
快速洗漱换衣后,与她并肩靠坐着。她扑进他的怀中,用脸蹭着他衣服,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满足地闭上眼睛。
此时的她,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他搂着她,“是不是有些无趣?”
一提到这个,她就哀怨地抬头,眨了一下眼。不是无趣,是很无聊。她真不知道古代狩猎活动对女人来讲,是如此的无聊透顶。
她的表情令他喉间发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贯冷淡示人,如此愉悦的笑,几乎从未有过。笑意直达眼底,流露出无尽的宠爱之色。她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佯装嗔怒地轻捶着他。
“你还笑?前天我收东西时,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她控诉着,记得她好像一边挑衣服,一边还哼着小曲儿。那时候他眼眸幽深地坐在一边,是不是不忍心泼她的冷水。
他笑得越发的愉悦。
她又捶了他一下,埋首在他怀中。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心安定下来。她不是原主,那些所谓的亲人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他们不把她当骨肉,她又何必去在意。
想归想,心底还是有些酸楚,把头埋得更深。
“侯爷,今天我有一些奇怪的遭遇,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
景修玄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本有些睡意而闭着的眼,闻言立马睁开。
“你有没有事?何人对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我没有事,陛下不知为何走错地方,竟然进了咱们的屋子。”
“陛下?”
“倒是没发生什么,张公公很快就扶他离开。散席后,成冰兰和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有些不对。”
她仰起脸,与他四目相对。
“她说,陛下会闯进屋子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是因为有人想看我们母女共侍一夫。”
说完,她便紧盯着他的眼。他未躲避,眼里也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如此。暗沉的眼眸划过一丝心疼,轻轻地抚着她的发。
“有我在,他们什么也看不到,睡吧。”
“嗯。”
她听话地滑进被窝中,偎在他的怀里。他不惊讶,是早就猜到了吗?她和安妃真是母女?如此说来,郁亮那个人,倒是有些让人同情。
胡思乱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黑夜中,景修玄的眼眸森寒一片。
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女子时,却又变得无比温柔。
册封() 
次日辰时正;所有的夫人们又被召齐在校场。看到校场之中围好的栅栏;郁云慈心里有了数。这应该就是侯爷所说的斗兽。
自古皇家爱斗兽;那是上位者的嗜血爱好。
她抬眸看去;男人们兴致勃勃;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的节目。而夫人们;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像是想看;又害怕着。
没有女人喜欢血腥的场景。
正康帝和程皇后坐在上座,帝后二人都是盛装,龙袍凤冠;华丽威严。
安妃则坐在低一阶的座位上,深紫的宫装,繁复的头饰。若说皇后是大气端庄的牡丹;那她就是一朵空谷幽兰。
恬淡的气质以及罕见的花容月貌;举首投足无不优雅如画。郁云慈突然有些明白皇帝为何不嫌她曾经身为人妇,也要把她纳入后宫。
这样的女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的心里没有半点的波澜;一则她不是原主;二则她对安妃生不起一丝孺慕之情。抛夫弃女;无论是何原因;都算得上狠心之人。
在书中,原主已死;安妃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原谅。
坐在安妃下首是珊贵人和那位新封的薛贵人。珊贵人一身茜红;衬得旁边原本长相不出众的薛人黯然无色。
她的视线再次看向安妃;想在对方完美无暇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知道安妃的内心一定不会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
不知道看着皇帝宠幸一个又一个女子,为爱不顾一切的安妃,可曾后悔过?
“看来你昨夜睡得不错,怕是没有好好细想我说过的话。”一道压低的声音响在耳边,成冰兰不知何时凑到她的身侧。
她转过头,一脸茫然,“宋夫人昨夜喝多了,说了一些胡话,真真假假的我没听清。”
成冰兰盯着她的眼,见她眼眸清澈,没有半点作伪,讥笑一声,“果然是母女,天生就会装无辜,欺瞒世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瞒多久?”
“宋夫人,死者为大。我娘已死去多年,她可是你的嫡长姐,你如此不敬死者,就不怕遭来口舌之祸?”
“什么祸能比得上我的遭遇,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成冰兰讽刺道,眼神瞟一眼安妃,“若她真是死了,那该多好!”
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们,郁云慈回过头,不再搭理成冰兰。
成冰兰哼了一声,别过头就看到成舜华不赞同的眼神。她往旁边挪了几步,走到成舜华的身边,就听到成舜华低声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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