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成凰》第191章


原栀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要把一些都烂在心里头的这股子不甘心。她挽住左恒的胳膊,连道谢豆未说,便气冲冲地要带着她走,“走了走了,不要留在这里沾晦气。”
左恒摇头,拒绝了她,“你先走吧,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一问他。”
“问什么问,乘早和这个丫头片子一道滚了,省得老子看着烦。”酒十将人打发走的意图异常明显,他不耐烦地冲左恒摆手,嘴里面也是骂骂咧咧。
“我们明显是被人家当枪使了,别掺和这么多。”原栀低声告诫她,显然是对酒十先前推脱的说辞信以为真。毕竟她真的准备把琉璃盏带回去,等到师门里头的人都见过了,盘玩腻了再找个机会脱手。
左恒的脚就和在地上扎了根似的,她冲原栀摇了摇头,拒绝意味明显:“我得掺和,这个和我有关系。”
原栀要被她气死了,一个劲地跺脚,“和你有什么关系,要牵扯也是牵扯到我头上,你别瞎掺和把自己搭进去。”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就有脾气这么硬,倔强到不知道变通的人呢?而且试图和这种人讲道理的自己估计也是搭错了哪根筋才对。
“没事,是冲着我来的,你才是被牵扯进来的那个。”左恒神色认真,“刚刚在酒葫芦里面我伤好了不少,现在一个人走没问题了,你先离开最好。”
左恒是很认真考虑过的,无论是从安全还是从自己的一些秘密来说,她和原栀现在就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再继续一起走下去,不一定就会遇见这么好心的酒十,而且有原栀在,她的剑匣和一些东西拿出来之后不但有被认出的可能,她也没法解释具体。
倒不如现在就分开,免得对方被自己拖累。
“我是认真的,我要留在这里问酒十问题,而且之后也要去干你不能涉及的事情。”她在少女带着怒意和不解的眼神中淡淡开口,“如果是因为人情的原因,那么我说你可以不用还了,你告诉了我不少东西,早就已经一笔勾销了,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的。”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最起码原栀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能说的左恒,一时有些愣住,心中五味陈杂。
“你要是这么说就随你好了。”原栀撇嘴,故作不屑道,“而且我也不算欠了你什么,让你见了五彩云的时候就还清甚至还多了,而且带着你确实拖累,我是应该先走。”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迟迟没有离开,只是放下了挽着左恒的手,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左恒想了想,从芥子袋里面掏出了几粒宝石,“下次不要别人请你吃东西了,你把这些换掉,自己也可以付钱。”
左恒觉得自己已经比以前大方很多了,可能是因为现在活着也不是和以前一样那么需要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你以后吃好点。”
原栀直接被她气笑了,或者说是恼羞成怒,没有见过这么木头的人。她甚至客气都没有客气,把原本想邀请她以后去自己势力玩的话吞了下去,直接像鹰隼一样从左恒手里将那几颗宝石抢了过来。
她将几粒鸽子卵大小的宝石胡乱塞到口袋,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使劲在左恒肩膀上拍了一下,“就算是我借你的,等以后你到我这边来我再还你。”
言毕,她异常利落地转身,潇潇洒洒地迈着碎步离开了。她没有和左恒说再见,但是留下了邀请的暗示。并且暗示的意思还很明显。
然而左恒没有听懂。她只是目送着对方离开,然后才扭过头看向脸上一直挂着看好戏神色的酒十,“我也先走了,剑匣我会去找的,到时候是直接把剑放进去就可以了吗?”
“你不是要问我问题?”酒十抻了个懒腰,站起身,姿势从坐改成了倚,“我现在心情不错,要问就快问。”
“骗她的。”左恒歪头,“我没有什么要问,我已经猜到大概了,除了觉得像一个很久以前就死了的人有些难相信之外,其它大概都弄明白了。”
“我想问你是谁下的圈套,但是你应该也不清楚,所以就不打算问了。而且既然目标是我,肯定会有下一次,总能把马脚露出来的,我自己能去打听。”
酒十摆出一副异常无趣的样子,“年纪小小把事情看得这么明白可不好,不过你要找剑匣的话倒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左恒心中一喜,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问道:“什么事?是剑匣很难取吗?”
“不,剑匣很难开。”酒十缓缓开口,“要拿血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像是普通的剑匣一样开合自如。”
左恒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一直瞎捣鼓却怎么也无法撬动那个黑盖子的原因了。她略一颔首,算是谢过酒十,转身准备离开。
“在葫芦里一会,伤好了不少,还要谢谢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扭过头,“。。。。。。你以前欠的人情算是还了!”
她没有问司音到底是谁,因为是谁并不重要。
她只要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有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了。
第250章 兼程() 
乌兹国过去之后有一段荒漠,荒漠难以建道,故而也成了沙匪的天堂。打安国到乌兹的商队一般都会准备好两份物品,一份用以交易,一份用以给那些沙匪上供,以求安然度过这段旅程。
因为,这一条路又叫苦商路,也有好事者将其称为富沙路,富沙有两意,一是指使沙匪富裕,二则是富同付,指一腔心血全都空付给了黄沙。
这片小沙漠正常来说要走一月有余,气候又足够无常,不论白天夜里,运气不好的话总能遇上沙暴,不但马匹骆驼和货物全非,甚至有时候连人也会无故失踪。
富贵险中求,因此也有人想要再这条路上探宝,找到那些被埋在黄沙之中的丢失商品,借此发上一笔横财。
不过这些传闻都不关左恒什么事情了,前提是不惹到她头上。
和原栀分别之后,她先是补足了粮食和水,将乌兹国一些据传是绝妙美景的地方都跑了一遍,以背后山水卷记录下来,又在这个过程中用自己的血喂饱了剑匣,这才晃悠悠牵着骆驼出了乌兹国的边关。
她没有什么文牍一类用以通关的东西,所以跟着商队交了点钱,成功混出了城。
骆驼上挂这个铃铛,走起来有零零的声响,黄沙一眼看不到尽头似的辽远而广阔,只有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和渐响渐远的驼铃。
左恒靠在骆驼上,天下式已经被她收到剑匣里面去了,如非必要,她暂且不准备再用这把剑。反而是正大光明最近得了宠,时不时在她腰间和着驼铃嗡上几下,仿佛要耀武扬威给剑匣里的天下式看。
骆驼很大,左恒坐在上面,几乎是半靠着驼峰双臂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那个不能叫出名字的男人显然是个疯子,而她因为样貌的缘故很像那个疯子爱慕的人,所以琉璃盏才会这么凑巧地到她手上。
弄清楚其中因果之后,其实不难发现那个对手不但对自己异常了解,对于过往三千年,甚至更前面的恩怨也十分清楚。也就是说他在当时就可能已经是盛名在外,并且地位足够高的任务,否则也不会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司音的内情。
如果他的计划顺利,不但除掉了她,甚至还能上那个男人对上自己身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完美计策。
只是左恒想不清原因。
假使对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不想让她好过让她在中途甚至是起点就夭折,那么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容易露出马脚的方法呢?
比起让她被带走,为什么不直接设计她落入某个圈套,然后再死于人手来得干脆利落?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她没有探听出来的秘密不成?疑惑可以留着以后再解,但要是没了命就不好玩了。
等到实力再高强一些,左恒觉得自己可以去一趟南海。
某条龙明显是知道什么。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安国和乌兹国不同,安国比较崇尚山上修者,皇室也大力供奉,因此将安国当成是东南之间往来据点的修士也不算少,甚至在安国还有一条航路异常广泛的云船。
和之前在古泉县的那一条因为玉衡派而专门开辟,只有几个抵达目的地可以选选择的云船不同,安国的这条线路甚至囊括了东境和南域的大部分地方。
左恒准备直接在安国搭乘云船,然后直接在东南交界的古战场处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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