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成凰》第200章


他的脚步甚至不如寻常修士稳健。
司图青一眼便断定这是在酒色里头泡出来的男人。
男人先是嘿嘿一笑,对着花怜比了个充满暗喻意味的姿势,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左恒。
“啊,是个小姑娘啊,有点柴,大概勉强能塞一塞牙缝,当做开胃小菜吧。”他在左恒身上反复打量,目光甚至称得上是肆无忌惮。
“此人淫邪。。。。。。又使得一口毒雾,最擅长出其不意伤人,我就是因为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才!”花怜急忙提醒,语调有些仓促,“中毒之后真气全封,二位同修请务必当心!”
她的话一出口,直接将局势推向了不得不打的境地。男人掏出一口葫芦,不急不慢饮了点什么,然后哈出了几丝黄气。
“就是这气古怪!二位同道切莫防备!”花怜眼疾手快,整个人却是又朝后缩了些。
“要打吗?还是跑了算了?”司图青询问左恒意见。
左恒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对方才男人称得上冒犯的举动无动于衷,“你去打,我休息,刚刚真气用得有点多。”
司图青哦了一声,想到方才猝然一击的效果,乖乖上前拔出系在腰上的软剑,“那你好好恢复。”
“对方难缠,只上一人的恐怕。。。。。。”花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局势不妙,急急开口解释,“对方实力不高,但是有各种花样手段,恐怕那位同道难以顾及许多。。。。。。。”
在花怜说话的当口,男人已经掏出了一个稻草扎的小人,他将小人丢在地上。那稻草小人不但顷刻间便化为正常人大小,周身也不断冒出紫色雾气,与男人嘴中不断吐出的黄色气体一同混合,又是一种色泽诡异的绿。
“这位同道快去帮忙呀。。。。。。”似乎是担心自己贞洁不保,花怜急了眼,一个劲地给左恒使眼色,催促左恒上前。
左恒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丢给她一个眼刀,用杀气让她闭嘴。
“仔细看。”左恒说,同时挪了几步,站到了女修身前一点。
这个动作带了些保护意味,女修好似也平静下来,没有再催促,只是小声地报着男人那几种毒雾的效果。
“绿色的雾气是封真气,黄色的是麻毒,紫色的则是让人恍惚不安的毒气,不管中上哪一种都够呛,同道请务必当心。”
在司图青与那男人战得有来有回之时,毒雾逐渐弥漫开来,花怜眼尖,再度提醒道:“毒雾就算弥漫了也有效果,请同道不要降低真气的防护!”
从她的提示来看,之前应该在男人身上吃了不少亏,因此教训也格外深刻。
左恒只是回头让她闭嘴。
“你吵到我看打斗了。”她说。
司图青也是用剑,同样是剑,他那柄可以伸缩自如化作飘带的软剑虽然要更加神出鬼没一点,因此剑法格外清逸,好像落不到一点实处,很难让人猜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接下来又会从哪个方向出击。
男人的手段确实是多,手上稻草人和一些古怪符纸层出不穷,因此哪怕实力不如司图青,在一时之间也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真气有限,尤其是在司图青需要真气外放抵御毒气入侵的情况下,消耗格外之快。在明白不能任由对方拖沓之后,少年的剑法越发飘忽诡谲,而左恒也看入了神。
如果是自己在和司图青,又应该如何应对可能从各种角度来的攻击呢?
她如此想着,忍住了想要上去与对方比划几招的冲动。
第262章 不平而平() 
“真的不要上去帮忙吗!我看那位同道已经有些落入下风了呀。”花怜语调急促,恨不得自己现在能够立马好转,上去诛灭恶徒,“他要是被打败的话,单凭你我二人恐怕。。。。。。”
左恒嫌她啰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闭嘴,“输不了,输了我上,仔细看。”
她正看得入神,司图青剑招变化也能够摸捉到一二,偏偏这个女修如此烦人,自从司图青加入战局开始就喋喋不休,就好像司图青一定会输似的。
丧气话不仅说早了,而且还严重打扰到了左恒观察司图青的剑路。
司徒青的剑轻灵诡谲,却又能称得上是伟正。左恒自认学不来这种剑路,平时打斗她用的都是谢家那一套基础的剑经,在与对手的厮杀中领悟招式变化。要么是唯猛不破,要么是唯快不破。
要说是诡谲那也有,在偷袭的时候做到出其不意,所以剑路要偏要斜,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和司图青的出招差不多。但是左恒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用这样的路子和别人面对面打斗。
观察了半天也不如实战的片刻,自认为看不出再多变化之后,左恒挪开了视线。至少在自己进古战场之前,她想要找个机会和司图青打一场,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左恒将视线放到了花怜身上,还有心情询问对方来历,“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遇到那个修士?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花怜有点懵。
大敌当前,想的不是怎么解决敌人而是盘问她的来历,和寻常修士想比怎么看都是不正常。奈何人在屋檐下,她的命还得依靠左恒他们搭救,不得暂时不低头。
“那位同道。。。。。。。”她将后续的担心埋在叹息里,声音不大,刚刚好能让战局中的两人听见的程度。
司图青恍若未闻,倒是修士先跳了脚,“好啊,还有心思念叨别人,看我解决了他在来收拾你这个小贱娘们~!”
不清楚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何纠葛,但修士确实升起了磅礴怒意,他嘴中喷出的毒雾越来越浓,手上扔出各类符咒的动作也愈发迅速,一时之间竟然压下司图青几分。
司图青暗骂一句,当下也不再保留,而是心无旁骛,认真应付了起来。
这一边战斗正酣,另一边却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花怜虽然时不时朝战场之中看上一眼,但左恒的问题显然更难对付,一个接一个,丝毫不留给她考虑的空隙,比起正常的询问倒更像是审讯。
“你说是叫花怜,是南域大悦城花脉修士,因为负气出了师门,又无处可去想要证明自己而来到大荒之中,却没有想到大荒之中人心叵测危机重重,一时不测着了那个男人的道,对吧?”
左恒将她先前的回答总结了一遍,“如果只是这一些,我不可能信你。这个地方这么大,遇到修士更加难得,而且我与同伴先前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你呼救如此突兀,难道不是找准了我们吗?”
左恒之所以没有上去帮忙也有担心这个女修是和对方一伙,联合起来演戏的原因在。
假如他们联合起来演戏,那么在对敌完全放松戒备之后,等待他们的就可能是来自背后的致命一击。哪怕花怜身上的伤痕是真的,真气确实处于被封的状态,左恒还是没有办法给予她足够的信任。
谁知道不是做戏做全套呢?
“。。。。。。是,在此之前我一直在与他周旋。”花怜沉默一瞬,“他所图不过是我之色,如果没有人来救,忍耐一时也能够风平浪静。在那样的情况下,直接反抗的话反而会让他对我更差,我一边和他周旋一边努力感知气息,等到有人来了才拼尽了最后的力量逃过来。”
“我真气被封是不假,但是花脉的修士大多能懂花语,你们的动静是这里的花草穿过来的,我就直接呼救了。”
花怜神色恳切,“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同道不肯施以援手,那我就真的没有颜面回去师门了。”
左恒歪了歪头,没有被她的恳切所打动,而是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又肯定我们一定会救你呢?来的人少,所以抓住救命稻草吗?”
“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他眼看就要强迫于我,周旋无用,哪怕你们不救我,我也得想办法祸水东引。”她苦笑,“被逼无奈之举,还请同道莫怪。”
“我所说句句属实。。。。。。之前那般做作,真的只是全为自保而已。”
比起先前的急切激动来说,倒是这样的花怜更加容易赢得左恒好感一些。
尤其是她坦然承认就算不救她也有祸水东引的打算之后,左恒反而对她有所改观。她唔了一声,将先前她与花怜的对话在脑中串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疑之处也不存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带点小聪明,有孤注一掷勇气的女修。
左恒几乎要完全信任她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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