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仙天帝》第39章


刘亭林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但青壮之中有人认了出来,跑到老者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顿时面如土色,浑身筛糠,险些瘫倒在地!
“回,回校尉大人,眼下镇里确实没有百年南樵木,不过,今日本就是上山挖木之日,恳请大人稍后片刻。”
刘亭林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马前,嘴唇发抖,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好不容易才把话说清楚。
“呃”
老者突然觉得腹部剧痛,紧接着一阵搅动,鲜血狂喷,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下次,记得叫我将军大人。”
姚戈缓缓抽出长枪,放在马背之上,淡然劝道,连正眼都没看一下,仿佛杀得不是人,而是牛羊家畜。
“镇长!”
“刘老!”
那些青壮汉子们眼见老镇长死于非命,纷纷痛呼,更有甚者已经端起开路用的柴刀,目若喷火,狠狠的盯着高坐马上的姚戈!
姚戈不动声色,只是挥了挥手,三百轻骑齐刷刷张弓搭箭,目标正是这些躁动的汉子们,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面对泛着金属光泽的锋锐箭尖,青壮们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大多有家室,一旦动起手来,整个南樵镇都会被屠戮干净!
毕竟类似的事情,姚戈已经做了三五次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们与我一样,都很信奉这句话。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日落之时,倘若没有百年南樵木,少一年我杀一人!”
整个镇子的男人们疯了似的冲入了南樵山,只为寻找树龄百年的南樵木,剩下的妇幼都被轻骑集中在了镇子中央,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所有上山的青壮里面,刘知孝是最为悲伤的一个,因为死的老镇长刘亭林就是他的父亲,然而他非但无法为父亲报仇,还要替杀父仇人上山寻木,用来救下自己妻儿的性命!
“狗日的!不得好死!”
中年汉子一边咒骂,一边抹着眼泪,脚下却不敢停步,虽然此时旭日初升,但他很清楚,百年南樵木极为罕见,打从他第一次上山到现在,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吱吱吱!”
脚边突然传来一阵猴子的叫声,刘知孝低头看时,发现是一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浑身黝黑的野猴子,正冲着他龇牙咧嘴,颇为凶恶。
刘知孝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却发现那猴子一把抓起地上被踩过的果子,再次冲着他呲了呲牙,转身离去。
“他奶奶的!那狗日校尉仗着人多欺负我,没想到连猴子都敢对我叫嚣!”
刘知孝心中本就难过压抑,遇上这个不开眼的猴子,顿时怒火再起,撒开腿就追了上去,没过多远就见一人迎面走来,嘴里啃着野果,肩膀上蹲着的正是那只野猴子!
“喂!这只猴子是你的吗?”
刘知孝三两步来到那人跟前,指着肩膀上的猴子怒问道。
“呃,是我养的。大叔有何指教?”
那人一愣,回头看了看猴子,猴子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指教说不上!以后看好你的猴子,否则我见一次揍一次!”
刘知孝愤愤地说道,见那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中顿觉舒爽,转身便去寻找百年南樵木。
“哎哎哎!这位大叔,我想问一下,南樵镇怎么走啊?”
刘知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人的眼神有些迷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要去南樵镇?那也不应该从山上翻过来啊?一般不都是走大路吗?
“我叫穆苍,本来是想去黑金城的,可是迷路了,这附近好像只有南樵镇,所以”
穆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颇为不善地瞟了小白一眼,都是因为这个死猴子,非要走山路,结果还得自己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小子,南樵镇你还是别去了,从这里往下走有个岔路,你沿着岔路一直往前走,就能下山了。”
刘知孝指了指方向,情绪低沉,虽然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但是此时他不愿牵扯进无辜的人,不如把他直接劝走。
“啊?为什么啊?我还想去看看闻名中州的南樵木呢!”
穆苍颇为遗憾,听说从山上运下来的南樵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就连根须都不曾有损伤,而且一点沙土都没有,着实令人惊奇。
“因为,南樵镇,就快没了!”
第48章 指鹿为马() 
穆苍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这半个月来所住的山洞,正是南樵山的北部支脉,之后在小白的误导下,一人一猴在山里足足转了两三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要不是遇上刘知孝,恐怕穆苍还得耽误一段时间,才能走出南樵山。
“这么说,刘大叔必须在日落前找到百年南樵木,才能救回镇里所有人的性命?”
在穆苍的追问下,刘知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还劝穆苍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要被卷入其中,白白送了性命。
“黑金姚家?我听说过,至于那个姚元天嘛,嘿嘿嘿,可不怎么样!”
穆苍想起了他刚满十岁那年,恰好赶上烛天郡各地名门望族同贺大执事穆振邦百岁寿诞,其中就有这个黑金姚家,那时的姚元天与穆苍年岁相仿,却在穆天云的挑拨下,找穆苍的麻烦,结果自然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刘大叔,不如我帮你一起找吧!人多好办事,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呸!这果子怎么一股泥腥味?”
穆苍咬了口野果,皱了皱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颇有兴致地帮着刘知孝找了起来。
“那个,好像是,我踩过的。”
刘知孝想起小白拦路捡果子的情形,有些犹豫地说道,却不敢肯定。
“小白!”
穆苍一扭头,肩膀上的猴子已经窜了出去,一溜烟上了树,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死猴子!连我都敢耍!”
穆苍愤愤道,咒骂了几句,然后详细询问了百年南樵木的特征,便帮着刘知孝找了起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下,只留下一小半的余晖散落天际,上山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沮丧,有的甚至是哭着回来的。
姚戈命人从镇民的家里搬了张桌子,自己则是从妇幼里面挑了个妇女,把她当成人肉凳子,大马金刀地一坐,自斟自饮起来。
随着夕阳渐落,南樵镇的百姓们心中愈加忐忑,那些归来的青壮们,寻到树龄最高的,也不过七十年左右,这就意味着,南樵镇至少要再死三十个人!
“时间快到了,你们赶紧想好临终遗言,我还是很仁慈的。”
姚戈摇了摇已经空了的酒壶,慢条斯理地说道,在他身后,已经有人将长枪捧到身边,枪尖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刘大叔还没回来!我们还有希望!”
有人加油打气,刘知孝可是众人里眼光最独到、经验最丰富的领头人,也许他能够寻到也说不定。
“哪有什么希望了?你以为那是白菜吗?随便就能发现一棵?”
“没关系!我相信刘大叔,他寻回来的,绝对是最好的!”
镇民们不停地自我安慰,缓解心中的恐惧,妇女将自己的孩子挡在身后,而男人们站在了最前面。
“差不多了!我已经给你们最大的耐心了!就让我来看看,该杀多少吧!”
姚戈站了起来,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被他当做椅子的妇女两眼一翻,又累又怕,晕了过去。
“还不错,七十二年的树龄,说起来,应该算是今年南樵镇的树王了,可惜呀!”
姚戈在最为粗壮的一棵南樵木前溜达了几圈,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一伸手,长枪被他攥在手中,单手提枪,目光在镇民们的脸上巡视了一圈,似是在挑选货物一样。
“慢!”
天边最后一缕余晖落下,刘知孝扛着一棵足有成年人身体粗壮的的南樵木出现在姚戈的面前。
“哦?看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刘知孝了?”
姚戈把长枪扛在肩上,眯缝起眼睛打量着被刘知孝竖在地上的南樵木,似笑非笑道。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你带回来的这棵,若真是百年南樵木,我立即走人!若不是,差多少年,我就杀多少人!”
“一言为定!”
刘知孝信心十足,一把将裹在树身上的特制布袋掀开,殷红如血的树干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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