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似乎很简单,一个是黑社会大哥,一个是黑社会大哥培养的警察。但实际上,这层关系非常复杂,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让张北羽自己说也说不明白。
而周琦内心对张北羽的态度到底如何,也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不过,张北羽也知道有些试探是适可而止的。他拿出一支烟扔给周琦,开口说道:“说点正经的吧,上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周琦接过烟点上,长叹了一声,面露惋惜之意摇了摇头,“可是…还是没帮上忙,最后四方汇还是被封了…哎!”
“你尽力了就好,那次他们的速度的确太快了,而且是早有了周密的计划。栽了也不怨,毕竟我们不可能百战百胜。”在跟周琦对话的时候,张北羽尽量保持着一种长辈的姿态,以此来树立自己在周琦心目中的地位。
“上次也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消息。北哥,说句心里话,我一直没忘记你和南哥,也没忘记自己是四方的人!但是…我的职位太低,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会告诉我们。不过北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
张北羽回了一句:“嗯,这事是急不来的,只要你有心就行。”
实际上,张北羽真的没想到周琦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虽然最终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但毕竟等于是开了个好头。他之前还在思考,该如何培养周琦对于危险的嗅觉以及及时放出消息的习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因为从那一次开始,他自己就进入这种习惯之中。
随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周琦说着派出所里的一些事,还有可能要发生的一些事,不过都是他的猜测。张北羽也把四方目前的情况给他讲了讲。
周琦听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北哥,其实这些你不用说,我全都知道。别看我们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但对所有黑道势力也都是了若指掌。因为市局有专门的部门来收集这些资料,然后再下发给我们,以便让各地直辖派出所了解。”
张北羽撅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所以说啊,最终还是白的厉害。黑的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在白的手里翻跟头罢了。”
“嘿嘿,不过北哥你也不用担心,这里面的水很深,关系网和利益链非常复杂,上面是绝不会轻易对大帮派动手的。所以北哥,咱们更带抓紧时间。四方越强大其实就约安全。”
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张北羽笑笑,“不错嘛,看来你学了不少。”
“在这个环境里耳濡目染,总能学到点。”周琦回道。
“对了,完成你的梦想之后,感觉怎么样?”张北羽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周琦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有点走神,缓了一下后,苦笑着说:“一句话就能形容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北哥,说实话,有时候我都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是警察,而是…唉!脏,太脏了,什么钱都敢收,什么人都敢放,什么事都敢做,跟某些警察比起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使。”
“哈哈!”张北羽大笑了一声,“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我们从表面上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而有些事,只有等你真正去了解之后,才会发现真相。”
对于周琦现在的心态,张北羽是感到高兴的。这样只会让周琦对自己的“梦想”失去信心,那么他就会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
周琦似乎是认可了张北羽的这个观点,并没有说什么。
话题结束之后,张北羽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递给了周琦。一看就知道,信封里面装的是钱。
“北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周琦有点不悦,直接推了回来。
张北羽轻轻摇了摇头,“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四方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所以我手头的钱也不多,这是一万块钱,你应得的。你替我做事,我给你应有的回报,这是规矩。”
“不行北哥,这钱我不能要,当初是你替我铺平了路,才能让我当上警察,这份恩亲我得用一辈子回报给你。再说了,我在四方汇的那件事里也根本没起到作用。”
“一码归一码,我有我的规矩,只要你用心、出力,为我做事了,不管成不成功,我都得给你回报,我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白白付出。别跟我废话了,拿着。以后,所有的钱我都会用现金给你,转账什么的都会留下记录,麻烦。这钱你最好也别存,小心点好。”
第1281章 杀人狂魔()
身为一个历经风雨的新晋黑道大哥,如今张北羽的状态和心气已经完全进化了。拿现在举列,尽管他状态松弛,语气自然,但却能时刻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力。
这一点,周琦深有体会,听了他几句话之后只好乖乖收下。同时,他也深深佩服张北羽想的的确周到,连转账、存钱会留下痕迹这种事都已经想到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给的也给了,张北羽今天见周琦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过临走之前,他还跟周琦说了个事。
“这些天你准备着,我会安排十四揪几个散毒的人出来,到时候让他联系你,你直接过来抓人就行,回去也算立功吧。还有,十四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身份,那就不用藏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见个面,不过,以后你还是只跟我联系就行了。”
周琦对那一万块钱推脱了一下,但是对这种机会却非常有兴趣。他当然想立功升职,同时,抓毒贩子也是履行自己警察责任的事,可谓是一举两得,他当然高兴。
“行!那谢谢北哥了,我听你安排!”周琦满脸的笑容,看得出来是真开心。
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准备离开。张北羽起身欲走时,周琦又突然叫住了他。
“对了北哥,我想起个事。最近这段时间,出来进去的时候注意点安全!”周琦道。
张北羽一听又坐了下来,“哦?怎么回事?”
“前几天,上面下达了一个文件,说是有一个西北那边的杀人犯流窜到盈海了,让各个地方派出所都帮着盯着点。这两天就要贴出悬赏通缉了,而且电视台也会滚动播放,并且全城戒严,现在火车站、汽车站、码头和飞机场查的都特别严。”
张北羽听完皱了皱眉,“这么大动静?呵呵,又是通缉,又是电视台,还全城戒严?看样子是个狠角色啊!”
“嗯嗯。”周琦点了点头,“这人从西北一路跑到了咱们这边还没落网,等于潇潇洒洒的走了半个中国。这还得了?上面已经有点动怒了,下达了死命令:必须在盈海抓到他!所以,面上归面上的事,据说这两天领导还安排人跟各大帮会对接,准备让各大帮会也帮忙找人。”
“我去…”张北羽还真的有点吃惊,抓一个通缉犯,竟然还要黑帮帮忙,“这是犯了什么事?”
周琦也一脸的认真,往前凑了凑,特意压低声音说:“现在上面都压着呢,但还是有风声透露出来。听说是…杀了整整十六个人!一夜灭门!”
“我艹!”张北羽不自觉的叫了一声,不远处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他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十六个人?我艹,变态吧?”
周琦却摇了摇头,“杀的是…当官的!再具体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北哥,一个能在一夜之间杀了十六个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你真的得小心点。如果洪队长或者王局来找你帮忙,你就随便敷衍一下,这事咱们尽量别沾。”
张北羽缓缓点头,“有数了。行,那就先这样吧,回头有机会再聊。哎对了,那个通缉犯要是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咋的北哥,你还想立功?”周琦一脸疑惑。
“呵呵,我立个屁功,真要是落在我手里,也是交给你去立功的!我就是挺好奇的,等着通缉的照片出来了,发给我看看。”
……
跟周琦分开之后,张北羽给十四打了个电话,让他这两天就着手准备起来。
随后,张北羽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开车去了趟监狱,看了看小乞丐,又去拜了拜苏九,最后到西郊墓地给麻杆和如龙上了注香,这才回家。
到家之后,万里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就问他怎么回事。其实张北羽在想周琦说的那个通缉犯的事,也没跟万里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回万里可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直接哭了,一口咬定张北羽有小秘密了,说他们两人之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了。还说,王子没回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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