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盛开》第120章


那大头却可怜巴巴地求她:“婶儿,你别开门,我要捉猫;不关他的事儿;他就打我。”
蔚大通听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打;说:“你这小子;连我都编排进去了;我什么时候为捉猫的事儿打你了?”
小头说:“刚才就是嘛!”
“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我再让你胡说!”
在门外的江惠如听这样一家实在闹得不可开交,就打劝蔚大通:“好叔;算了;他一个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天,好好和他说说道理。”
那蔚大通却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说:“说什么道理!?那小子,一个驴日的东西;你和他说,他比你的道理都多!什么都不懂,只给他讲道理,等于一个劲给他甜枣吃,不管是不行的。”
说着,还火渣渣地把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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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火气大,好叫驴的名儿名不虚传。
那小头听了,又可怜巴巴地说:“婶儿;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打我!象小时打我爸爸那样;我可不愿他把我也吊在门上;或者跪在地上那么打;那么抽。”
范冬花看着小头求助的目光;沉吟着不知怎么办好。
那小头恳求完范冬花,对着门外的蔚大通说:“死爷爷,你等着吧!等我爸爸来;他非收拾你!”
蔚大通捋着袖子;说:“小子;你这油皮渣子;你那爸爸过来;我连他一块儿收拾!你小子算什么东西?”
那蔚大通说完;就火渣渣不甘心地把门一直摇,一直摇,还说:“冬花,你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可要把门撞散了!”
他又连连撞着那门,那门摇摇欲坠,就要散落掉下去的样子。
范冬花看那情形她不开门也不行了,只好去开门。
那蔚大通一个劲地撞门捣门,门开了,一个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那小头却乘机要夺门而逃。
谁知;那蔚大通虽然年纪大;但行动却不迟缓;他虽然叭在那儿,但手中的竹棍并未松手,警惕心一点也不松懈。只听叭叭几声,他舞着那竹棍向那小头打来;小头只得抱着头又退了回来。
小头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棍,他摸着头有点不知所措了;惊慌而又茫然地
看着地上的蔚大通,有点惊恐万状的样子。
但他还是想逃跑;,看看躺在地上的蔚大通,觉着时机已到就想溜之大吉,但是他才迈了两步却又迟了。
那蔚大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而且;虎狼般挥着那粗大的竹棍,向他死命地打来:“你这个狗杂种;驴日的;我今天非逮住你不可!”
第182节
蔚大通说着,红着那铜铃似的眼;神经质的步步逼近着;虎视眈眈着;看着那小头;就象猫儿逮小老鼠般的那种渴望与疯狂。
那小头节节后退着;象遇到洪水般;那洪水涨一尺;他就退一尺。因为他知道假若退得慢了;那他就是一个危险的境地,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的什么部位要挨上狠揍。
那蔚大通一棍打来;小头一闪;毕竟太年幼;他还是被重重地打在屁股上。
那小头咧咧嘴,似要哭了;但他张张嘴;最终没哭出来。
“你这狗杂种!你跑!我让句你跑!”蔚大通火渣渣的又骂。
那小头一个趔趄险险趴下了,他很快站稳脚跟慢慢退着;不甘势弱;说:“你追啊!你打啊!你这个笨老汉!笨死了!”
范冬花从一旁拉住那蔚大通;说:“大通哥;算了!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头乘机又要跑;蔚大通把那范冬花一推;那范冬花却一个直筒倒地就撞在小头的身上;把小头撞了一个马爬地。
等小头爬起来,他的屁股又挨了蔚大通的两竹棍猛抽。
小头走投无路,左瞧右看,没有了逃跑机会,只好一口气跑上屋来。
那女女正站在屋门前看他们爷孙两个打闹,说:“算了!别闹了;小头;向你爷爷道个歉;赔个不是就行了。”
那小头却不听,和女女捉迷藏般,这边不让进门就钻那边,还推了那女女一把,看样子他说什么也要进屋来。
女女刚才看到那蔚大通撞门的情形;知道小头不对,就猛劲提了他;说:“小头;这个门;你可不能进;先向爷爷赔个不是再说!”
那小头使劲一挣,挣脱了,而且;他猛地使劲向女女推了一下。
那女女一个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蒜从屋门被撞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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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挺着大肚子倒在地下;满腹怨气地说:“哎呀;跌死我了!你这个……死小头!”说着;就爬上那儿呻吟。
那小头一看出事了;四下打量逃生的机会,;看墙角有一堆烂橼烂木斜立着直通那东屋;一个飞快转身;也不顾身上的划伤与。生命之忧,没命地顺着那烂橼烂木要爬上那屋顶。
那蔚大通却拿着那大竹棍要打,范冬花怕出事儿,死命抱住他了。
“小头,可要小心,可别跌下来,跌下来就玩完了。”她这样吩咐小头,可把蔚大通气坏了,他瞪着铜铃似的眼睛骂小头:
“你这个杂种;去死!养的……”
那蔚大通眼看自己的计划落空;火渣渣地劲儿有增无减。
那小头极其艰难爬着,不一会儿终于爬到东屋顶。那几个院子的屋顶都是连着的;小头爬上去;松口气。
他气喘吁吁,蔚大通也气喘吁吁,两人象干裂的鱼儿都张大了嘴巴,瞪视着对方,好半天都没有一句话。
蔚大通“呼呼”地还喘气,那个小头却不“呼呼”了,而且他用衣袖擦擦脸,看看天上的白云,看看那飞着的鸟雀,又看看屋顶上的地形,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说:“好家伙,屋顶连着屋顶,地道战了,能演电影了。”说着,一脸的得意,还冲着下面的蔚大通扬扬脖子,象挑衅,又象一副自得意满的神情。
小头站在屋顶心花怒放,小头站在屋顶神彩飞扬,小头站在屋顶扬眉吐气,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哈哈笑着,还唱起一首那久远的歌儿来:
“地道战,嗨!地道战,消灭鬼子千千万,嗨,消灭鬼子千千万……”
他肆无忌惮的样子,他那令人哭笑不得的滑稽样,一时把大家逗乐了,把生气着的蔚大通也唿哧一声给气乐了。
他却象绅士般,声嘶力竭地乱吼着,狼虫虎豹般的唱着在屋顶上踱来踱去。
看现在的情形,那小头终于全身都放松下来,他放松下来,就该别人倒霉了。
一会儿,他不唱了,回头却看着人家女女;也不知自己刚才闯了祸。其实;他也不懂;他向下面的人做着鬼脸,又扭捏屁股,又故意挺着肚皮,学着女女走路的样子,还说人家:“女女;女女;大肚皮;上面盖着一个西瓜皮……”
事到这地步了;他还不忘自己编的那顺口溜。
这一招令人啼笑皆非,把这蔚大通恼得哭笑不得。
蔚大通也顾不上许多,笑是笑了,但他还得管他的孙子,于是他火渣渣地叫:“龟孙子;你给我下来!”
而那小头站在范冬花家的东屋顶上,没有了后顾之忧,更加气焰嚣张;他冲着地下的蔚大通做着可笑的鬼脸,说:“死爷爷,你上来!”
“你这个死爷爷;你打了我;将来我大了;剥了你皮!”
“你剥;你剥!我现在就让你剥!你这个狗杂种;吃着人饭;不想着人干的事儿;就想剥我皮;我等着你呢!你这不要脸的!”
那小头站在屋顶上,看蔚大通上不来,也没人管,越发气焰嚣张,他说:“蔚大通;那你等着我,慢慢我跟你算帐;将来;我不仅要剥了你皮,还要油炸了你!”
江惠如听小头这样没规矩没礼貌,什么都不懂,就说:“小头,你下来,有话好好说,可不能乱骂爷爷啊!爷爷那样亲你,你怎么能那样啊?”
小头说:“我不稀罕他亲我,将来,我就要油炸了他!”
蔚大通听孙子这样嚣张,气得够呛,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孙子,他涨红了那张古铜色的脸,
说:“那俺娃真得能名垂千古了;油炸了祖宗;还把祖宗剥了皮;有出息了——你这狗杂种!“
“你下来!“
“你上来!“
“你这不要脸的!“
“你这个死爷爷,有本事你就飞上来,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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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非剥你一层皮,我再让你熊!”
“你再说,我弄死你这个死爷爷,让鳄鱼吃了你!”
“你这王八蛋,龟孙子!”
“你又骂我了?”小头站在那儿稚嫩十足而又气势汹汹地说:“骂人我就不叫你爷爷,我叫你郝大通!”。
“行行行……好祖宗!我倒着叫你!你就是我们的祖宗。你有种就下来!”
“你有种上来!”小头在屋顶上还击说,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
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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