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情》第249章


她说:“我是你老婆,你不用摆那种表情。”
我能感觉到她极度受伤,但是我安抚不了她,我连自己都安抚不了。
“静怡。”我叫她,深吸了口气说:“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她惊异的看了我半响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她低着头,然后笑笑,“世家形婚的很多,也不只我们。”
我看着她半响没吭声。
其实……我是怕她后悔,有了孩子,婚姻就变得不一样,她想再走出去就不可能了。
现在没孩子,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只要她什么时候不愿意受家里摆布了,想自由,我都可以给她。
我洗了澡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很大很大,让我不由得想起两年前那个大雨天……
一整天我工作都不在状态,整个人很不舒服,好不容易下班了,我爸又拉着我去应酬。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我没喝多少就吐了,吐得很厉害,人其实是没那么醉的。就是吐。
我爸一看,赶紧就叫人扶着我上车让我去医院。
我本就不想多呆,而且人确实不舒服,想着也就借病先遁了。
路上的等红灯的时候,我有些缓过来,睁开眼朝着窗外看,却看到了一个人,披着深色的雨衣在大雨中艰难的走着。
我脑海瞬的又浮现出那个画面,坐在咖啡厅里的自己,隔着玻璃,看到披着深色雨衣的周清澜走来。
我眯了眯眼,不由得想看得仔细些,忽然发现那个人背驼得很厉害,我心想,难怪走得那么困难呢。
红灯过,车子缓缓行驶起来,我也收回了视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到了医院。也没什么大事,开了一些药和两瓶水。
吊完水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后了,我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眉就蹙了起来。
因为我竟看到那个刚才在路上看到披着雨衣驼着背的人背对着我。
我当时一愣,心道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披着雨衣走一个多小时来医院。
我刚想迈步,就见来人将雨衣扯了下来。然后我脚步再次顿住。
不是驼背,而是背了个人,还是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男孩!!
她的背被压得很低,穿着白色的衬衫,一条灰色的裤子看起来像厂里面的工作裤,库管滴着水。白色的老式球鞋也一步一步水印,拎着雨衣走到医院门前的圆柱前丢放在角落。
“少爷……”跟在我身后的助理叫我。
我没理他,只是轻摇了下头,看着那个女孩背着男孩朝我这边走过来。
走近的时候,我听到她低喃,“已经到了,已经到医院了,阿燃别睡啊……”
我的心跳漏一拍,整个人怔住,熟悉的声音,只是略显稚嫩。
我呼吸的不稳,缓缓转身看向那个被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挡住脸的女孩背着额头包着白布的男孩艰难往前走,我顿了还会才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少爷?”
助理又叫我,但我却一点都不想理他,而是缓步跟在她们很后,心跳得厉害。
是她吗?是她吗?!
不!不应该!身形不太像……
其实我也分辨不出什么身形,毕竟她整个人被压得腰都几乎地面平行才能勉强维持背上的男孩不滑下来,怎么可能看得出身形。
但我却知道不是,身上散出的气息差异太大的,即便声音有些像,可也只是有些,她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我见她又停下就拉背上的男孩,我拧了下眉,于心不忍的同时也很佩服她。
那么两条街。她是怎么背他来的?或者……还不只两条街,我看见他们之前还不知道走了多远。
我上前,轻声问:“小姑娘,需要帮忙吗?”
然而,她好似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走着,我拧了下眉,快步上前挡住她,“小姑娘要不要帮忙?”
我对我这行为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跟强制帮忙似得。
不过我的自嘲在她顿下脚步抬起头看我时僵住,我感觉脑袋好似被人用锤子重重敲了一下,一片空白。
第13章:一说到钱() 
“我不认识你。”她声音带着怯懦,眼底带着焦虑和戒备。
我回过神来,笑了,看着那双纯真的眼,带着稚气的脸,我笑了。
“我只是想帮你,他……”我目光上移,看向她背上那个努力撑起眼皮看我的少年,“他看起来好像病得挺严重。”
我话音落,就见她秀气的眉拧成了一线,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先带他去检查吧。”我说着转身叫助理帮少年从女孩身上扶下来,然后让助理被起。自顾自的去叫医生,张罗一切。
她看起来一片茫然,而少年在撑开眼没多会有晕睡过去。
少年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我给她解释必须取出伤口内没清理干净的异物,同时还要隔离治疗,然后让她不要担心,医生们都会尽力的。
她怔怔的看着我半响,眼泪忽的哗哗的狂奔而下,“我弟弟……会死吗?”
看着那张脸,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抹去她的眼泪,但手才伸手又顿住,转而拿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了,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手术很快就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隔离治疗,她弟弟破伤风肺部已经感染,这个程度的感染死亡率高达百分之70,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跟她聊天,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并为她祈祷她弟弟能撑过去。
我问她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家里人呢?
她沉默了好久没吭声,我又问她。你弟弟是怎么受伤的?
我话音才落,就看到她竟打了个哆嗦,放在膝盖的手紧紧攥住了湿漉漉的裤子,还是没吭声。
我没有勉强她,却也发现于其和她聊天,不如打电话让人拿衣服来给她换,她这样的只怕明天也要睡病床上。
我挂上电话转头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抿了抿唇低头说:“我叫陈遇。”
“陈遇……”我低喃,回味,然后笑了。
三天后,她不仅放心了对我的戒心,还对我很信任,会笑着叫我叶哥。
她对我说谢谢,对我说我垫付的医药费她一定会还我。
我淡淡的笑笑,说不用急。
再一次,我开口问她,他弟弟是怎么受伤的。
她犹豫了很久,支支吾吾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我在心惊,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同时也庆幸,她没有出事,他弟弟拼了命的保护她。
那时候我就知道,虽然她和周清澜和样子和声音都有五层像,但她们却也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遭遇都不好,但陈遇的世界观依旧未改变,即便被从小打到大,即便差点被继父强暴,但她没有仇恨,直到现在都没有。她唯一就是期望自己的弟弟没事,平平安安。
我觉得,不敢如何,我都要保住她弟弟,保住她的这份难得的纯真和善良,我不想她变得和周清澜一样,不想世界上再出现一个周清澜!
他的弟弟陈燃,一个孤傲又倔强的孩子,他从能睁开眼到能说话,那戒备的眼神和冷漠的质疑的口吻让我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同时也难感受到他对陈遇不一样的保护欲。
那时候的我,是没有多想的。我觉得他们即便不是亲生姐弟,但在那样的环境下,相依为命,互相取暖,感情是要比亲身兄妹好要好那是自然的。
而且男孩子都有保护欲,他会想要保护她姐姐也很正常,尤其才经历了那样的事。
我并不在意他的不礼貌和冷淡,到是陈遇老觉得不好意思,每次我走出病房后都能听到陈遇低低的说:“阿燃,叶哥人很好,你别老对他……”
“都叫叶哥了,你和他很熟吗?认识几天?”
“这不是认识多久的问题。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而是帮我垫了医药费吗?我会还他!”
“阿燃……这也不是医药费的问题。”
“呵,那是什么?”
“你想啊,我们又不认识,人家还愿意帮我们,这命不是还个医药费就能还回来的。”
“呵……”陈燃冷哼的声音。
然而陈遇还是不为所动的继续说服他,“呐。记得老师讲过一个故事,叫什么什么……对了!雪中送炭!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哟,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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