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249章


老头儿指着一间偏屋子,“那屋里供着呢…”
我们下午刚过来的时候,听这老头儿说他老伴儿去世了,灵牌在那间屋里供着,于是师父便带我们过去,每人拜了几拜。
“用了你家灶,光给钱还不行,还得拜你老伴儿?这他妈什么规矩!老子们没空,你爱找谁找谁拜去…”胡永生骂骂咧咧。
“人家…人家白天过来的那俩人,吃完饭听我一说人家就去拜了,用的还是自己的香…”
老头儿说完,我屏住了气息,静静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走走走,别搭理这老家伙…”胡永生说着就要走。
那胖子忽然伸手一拦,上下把那老头儿看了看,“白天过来的两个人?”
“是啊,一个老的一个少。”
“什么样的老的少的?他们过来干嘛的?”那胖子问。
“凭啥告诉你们?”
那老头儿照聂晨说的,把脖子拧了拧,我瞧的好笑。
拧完脖子,他指着那屋说:“连俺老伴儿都不尊重,一个个的那么…那么…”老头儿好像忘了聂晨教给他的词儿了,“那么横!凭啥问俺啥俺就要告诉你们?!”
“嘿他奶奶的…”
“永生!”那胖子呵斥了一声,笑了笑说:“好好好,是我们不对,不就是拜一拜嘛,大家跟我走…”
“哎等等!”
“又干嘛?”胡永生没好气儿的问。
老头儿指指他们的背包,“俺老伴儿是信佛嘞,生前吃了大半辈子的素,你们这包里又是酒啊又是肉啊的,不能带进去,都得撂下!”
“妈的…”
那胖子把手又一摆,“小事一桩,撂在哪儿,你说吧。”
“撂…撂…”老头儿左看右看,指指那棵树,“撂这树底下!”
众人都解下背包,往那树底下一放,就剩胡永生没解。聂晨先前切切叮嘱这老头儿,如果看到谁没解包,一定要让他解下来,可是,这老头儿好像忘记了,眼睁睁看着胡永生背着包朝那屋走,一点反应没有。
我急的恨不得要冲出去了,突然,那老头儿反应了过来,“哎,哎,你的包也得解!”
“老子这包里不是酒肉…”
“管你是啥,那也得解下来!…算啦算啦,你们不愿拜就走吧,俺老伴儿招惹不起,走吧…”
“好啦好啦…”胖子打断那老头儿,“永生,解下来吧。”
“舅舅…”胡永生犹豫。
“不要紧。”胖子淡淡的说。
胡永生把包也放在那树底下以后,那胖子笑了笑说:“老哥哥,现在可以带我们进屋了吗?”
众人全部进入那间偏房以后,我忍不住满腔欢喜,“晨晨,你怎么把一切算的这么准?”
“服了吗?”聂晨低声笑问。
我大拇指一竖。
聂晨忽然搂住我的脖子,柔柔的说:“这样一个调皮可爱,精灵古怪的小女子给你做老婆,愿意吗?”
“这个…”
聂晨把我一推,“那种天罗地网肯定在胡永生的包里,拿了以后,你感觉有多重,就放几块树底下的砖头进去…”
借着树的掩护,我很容易就打开了那只包,看到一个油纸包裹,里面应该就是天罗地网了,还挺重。我拿出来以后,放了三块砖进去,把拉链拉了,正要走,忽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高老头儿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渺茫的生机() 
聂晨不会方术,可是她把一切都算的准准的,若非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她的安排下进行的,众人的反应,和她所料几乎没有多大出入,她把套词都编好,教给了那老头儿。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聂晨说,那‘天罗地网’不知有多重,如果就这样拿走,那些混蛋出来一提包发现轻了,那就麻烦了。之前我们躲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树后面时,聂晨注意到那树底下的不远处扔着一些砖头。这就是为什么,聂晨通过那老头儿,使计把包都放在那树底下的原因,除了借树的掩护偷那网以外,偷完以后,放几块等重量的砖进去,这样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聂晨什么都算计到了,有一件事她却没有算到…就在我把那网偷到手,准备回屋的时候,忽然间,我听到院外的村道上传来人的脚步声!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师父和高老头儿他两个回来了?…仔细一听,我松了口气,因为脚步声听起来是一个人的,可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传进来,高老头儿的声音,是他回来了!
怎么办?我藏身的这棵树距离这家老头儿睡觉的屋子很近,距离大门就有点远了,要是往外冲,很容易被偏屋里的那些人听到动静…
耳听着高老头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焦急起来,朝那间偏屋望去,里面影影憧憧的…这些人估计很快就会出来,没工夫考虑了,我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夹着那油纸包,像只老鼠一样蹲蜷着往门口冲了过去。
一口气来到门口,我来不及喘息,也顾不得去注意那些人是否发现了我,伸手便去拉门,与此同时,门一下开了!
我想也没想就蹿了出去,在高老头儿反应过来之前,我揽住他的脖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高老头儿受惊之下,抬胳膊肘捣在了我胸口,肋骨‘喀啦’一响,我两眼一黑,差点被他给捣死。
老头儿又要捣,看清楚是我,停住了胳膊。我生怕他嚷嚷起来,捂着他嘴不敢撒手,强忍着痛贴在他耳边说:“快…把门,关了,轻一点…”
高老头儿先是愣了愣,然后伸手带住了门。
“大爷,快躲起来…”
就在此时,院子里响起了人声,我急忙拉着高老头儿,躲在了不远一座房子的拐角处,这才把手松开。
“这咋…”
“嘘嘘…”
我竖起耳朵听,那座宅院里有人走来走去,还有说话声。万幸,这些人应该没发现我。可是,他们会不会发觉那种网被人掉了包,继而跑去屋里找,发现晨晨?
聂晨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们先前也是在赌。我的心高高悬起,脚也跟着踮了起来。
终于,传来开大门的声音。
我冒险把头探出去看,只见一个个人走了出来,并没有聂晨在内,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我们就这样走了?”胡永生问。
“嗯,先离开,后面再过来。”那胖子说。
高凉木然的站在人群最后,从进院到出来,我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舅舅,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胡永生说。
“怎么了?”胖子问。
“我也说不好…舅舅,我曾外祖父传下来的这个网,真能捕住那个东西吗?”
胡永生拍了拍那包,发出‘扑踏’‘扑踏’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扑踏踏的,生怕这混蛋发觉异样,把包打开来看。
“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高凉开口了,“老板,是不是可以走了?”
听到高凉的声音,高老头儿抖了一下。
“走吧…”
众人朝村外走去,很快不见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呻吟着用手摸了摸胸口。高老头儿还在发呆,我碰他他才回过神。
“这咋回事儿嘞?”
“等下再讲给你,走,先去叫晨晨…”
刚一进门,迎面就碰到了聂晨,后面跟着那老头子。
“晨晨,那些人估计很快就会发现网不见了,然后找回来。”我说。
聂晨想了想,掏出一些钱往那老头儿手里递,“谢谢你大爷,这些钱你拿着。”
“呀呀,不,不用…”
“大爷你听我说…”聂晨把钱硬塞进了他手里,“你拿着这些钱,连夜就走,先去亲戚家躲一段时间。不然的话,那些人后面发现包里的东西不见了,可能会过来找你麻烦的…”
从院子里出来,高老头儿说,他和师父两个沿着河寻找那煞,走饿了,他是回来拿吃的东西的。我把那油纸包裹给了高老头儿,然后把经过讲给了他。
来到那座桥上,我们停下来歇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东,走了将近二里路,和师父碰头,这才把那包裹拆开来看。
油纸层很厚,一层层的揭开,一团古里古怪的网显露了出来。那网看起来是用树皮拧成绳子,编织而成的,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树的树皮。整张网的颜色发黑,仿佛是在墨里面泡过,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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