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285章


除了一桌一椅,这屋里就没其它摆设了,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幅书画,都像是从灰土里扒出来的,脏兮兮的。我挨个看过去,忽然看到一幅水墨的竹子画,落款好像是郑板桥三个字。
我正要凑近去看,突然就听外面传来一种‘哗啦’‘哗啦’的,很有节奏的怪声。我急忙退回到椅子旁边,正要坐下去,门帘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当我看清楚这人的长相,汗毛陡然竖立了起来,连坐都忘记了,这来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个纸做的…这纸人就像是个被人为操控的木偶,它手上端着一个盘子,很机械的,一摇一晃往我这里走。
我傻站着,直到这纸人来到跟前我才反应过来,正要一掌拍上去,纸人把盘子往桌上一放,转身摇晃着走了。
看向那盘子,里面盛的是一些糕饼,外形和成色,跟当初那‘仙女’带着我下阴曹地府时,坐的那辆阴车里的糕饼,简直一模一样!看情形,我这是来到鬼境了…
正想着,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这一次进来的,是刚才那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个。我看向后面那人,只见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黑乎乎的礼帽,脸上蒙着一层纸糊的面具,遮住了面目,因此看不到长相。
自从这人一进来,整个屋子都冷飕飕的,我暗暗捏住了拳头。
“怎么不吃?”当先那人指着桌上的盘子问我。
“哦,没什么胃口…”我用一种淡淡的,冷冷的语气说。
那人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侧身往一旁让开,戴面具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手一摆,发出一个特别低沉冰冷的声音:“你先出去吧。”
“是…”
那人弓身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这面具人,他和我高矮差不多,一动不动那种样子,给我造成一种莫名的压迫,我感觉心里面空空荡荡的,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终于,他开口了,“你本事倒不小,连这里都能找的到。”
“你是谁?”我尽量显得很平静的问。
那人不答,而是侧过身,缓缓的踱起了步子,从这边踱到那边,然后又从那边踱到这边。忽然,他停住脚,猛然把身子朝我转了过来。
“我是谁?你同我打过好几次交道,并且之前还盗走了我庙里的门条,居然还问我是谁?”
“你…”我脑袋里面‘轰’地一声响,有种要站不住的感觉,急忙扶住桌子,上下看着这人,“你就是占据孙庙村的那座山神庙,被供奉在里面的那东西?”
“不错…”
我‘刷’一下把手抬起来,指着他问:“你就是那个姓王的,叫王道仁的!对不对?”
“不…”那人摇了摇头,“我姓陈…”
我感觉脑子懵了一下,心里面反复道:姓陈…姓陈…是谁?突然全身巨震,“你是当年韩复榘身边的,那个姓陈的警卫连连长!”
“不错,正是我…”
那人说着,把手抬了起来,放在脸上,缓缓地摘下了面具…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可思议的历史真相() 
据孙庙村的那个村长说,陈连长当年死后,他的亡魂被那个叫王道仁的镇在了村东南的乱坟地里,还建了座水泥台子在那里的河堤上。眼下,既然我是围着那台子转圈,来到的这座鬼宅子,那么,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这座宅子里面‘居住’的,是那个陈连长…因为当我绕过迎门墙以后看到一顶黑色的轿子,所以自然而然的便联想到占据孙庙村山神庙的那个东西,我一直以为‘它’是王道仁,于是,便把这宅子和王道仁联系在了一起…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孙庙村这里假冒山神爷的,居然是陈连长!怎么会是他?
陈连长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后,摘下了脸上的纸面具,我终于见到了他的本来面目,见到了不属于当今这个年代,和我们齐鲁大地一个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韩复榘)有交集的,这个神秘人的真实长相…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和聂晨进入那个国民党地下工事的时候,曾在一间档案室里发现了一些照片,其中有一个身穿军装的,便是这个陈连长…看来,不光现在的照片不能相信,就连民国时期的老照片也不能相信。
眼前的这个人,除了五官轮廓以外,整个神态,气质,包括给人的感觉,跟照片里的那个都大不一样…只见他大概也就四十岁上下年纪,长的眉清目秀的,两边唇角微微往下弯曲,透着一种男性的刚毅和冷峻,他的气质和我师父有些相似,都是不怒自威那种,如果把他带去现实中,我想,应该能够迷倒不少大叔控的小姑娘。
我看着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面浪涛翻涌,就是这个人,聂天国和聂天义两兄弟的父亲,聂晨的太爷爷…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聂家两兄弟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因为那是两个老头子,可是他却如此的年轻,而且他们之间也看不出哪里长的像,要说他是聂晨的父亲倒还差不多,他和聂晨一样,眉宇间都透着一股傲气…
“你…真的是陈连长?”我心情复杂的问。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是陈俊东…”
我这才知道,陈连长的名字原来叫陈俊东。
“说吧,你打算怎么死?”他用一种冷硬低沉的声音问。
我一愣,“我为什么要死?”
他冷笑了一下,手往外一挥,说:“你一直在追查当年的那些事,这些我都知道,本来,你把山神庙的门条还了,我还打算放你一码,可是,你居然找到了这里,并且还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既然已经来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说着,他指指桌上那盘子,“这是给你准备的断头饭,吃不吃在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底冰凉,这‘人’一进来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以及他身上的气场告诉我,他不是一般鬼物可比的,到底他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我既看不出来,也分析不出。虽然我身怀玄女赐我的神力,可是不一定就能对付的了他…
“你既然不吃,那我就立马送你上路…”
“等等!”我急忙道。
“怎么,害怕了?”他轻蔑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要是害怕,我就不会过这里来了。只不过,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会很不甘心。你想要我的命不难,但如果既想要我的命,又想要把我的魂魄给弄散,可能不大容易,要是我的魂魄万一跑了,下地府告你一状,说你在这里假冒山神,不知道会怎么样…”
陈连长目光冰冷的看着我,“看样子,一段时间不见,你不光本事有长进,脑子也灵光了,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威胁我。”
“怎么样呢?”我把脖子往上一挺。
“很好,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我心道,这一招果然管用,“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当年弄来的那口箱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个什么,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陈连长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也看他,两个就这么对视,屋子里极为安静,冷飕飕的。
“看样子,如果不告诉你,你死了也不会瞑目。好吧,反正,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那你就告诉我吧!”
陈连长转过身,慢慢的,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底下停住,默立了片刻,缓缓的开口了,“那个东西,不属于人间,而是几百年前,被一个在豫西当差的阴神所发现,进贡给阴曹地府阎君大帝的一样贡品…”
“贡品?”我奇问。
“不错…但凡被送去阴曹地府的贡品,都是被火焚烧过的。据说,当时是七月十五,那东西被装在一口被火烧过的大箱子里,然后放入一辆阴间漕运的马车里,被那车拉着,沿运河北上,往阴曹地府进发而去。那个时候的运河不像现在,完全被阴间给占据了。那时候,运河是阳间非常重要的运输通道,河面上每天船来舟往,十分热闹。只有在每年七月十五的时候,阴间才得以使用运河来运输物质…”
“当时,那辆阴车沿着河道北上,一直来到山海关,山海关是漕运的阴车进入阴间要走的第一道关卡。当时战乱频繁,阳界有很多阴曹地府不收的孤魂野鬼,到处飘荡。当那辆车走到山海关的时候,正巧碰到一大帮孤魂野鬼正在冲关,它们想要通过山海关进入到阴间里面去,守关的阴兵当然不会干,于是便和那些孤魂野鬼起了冲突。混乱之中,那辆阴车里面装载的贡品被孤魂野鬼给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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