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凤途》第230章


盛安颜差点没一鞋底给他拍脸上去,丫的,把她当弱智啊?
不过最近走气质路线的盛安颜到底还是没干出那等有辱斯文的事情来,深呼吸,不仅不怒,还朝着青山挤出个笑来。
青山被她那渗人的笑弄得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却见盛安颜伸出手来,搭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问了句:“你跟你们爷多久了?”
青山掐着指头算了下,道:“得有八年了吧。王妃问这个做什么?”
盛安颜继续笑着问:“也就是说,这狄若依屁颠屁颠跟在你们爷后面‘阿潋哥哥’的叫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跟着你们爷咯?”
青山点头道:“那可不是嘛,若依小姐年少丧母,大将军一直未续弦,若依小姐便由他亲自教养,就算是去营里操练士兵也一并带着。不过兵营里都是些糙汉子,怕若依小姐出什么意外,所以大将军忙起来的时候,一向都将人扔给爷来照料的。”
盛安颜长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青山身上上下一扫。
青山被她那目光弄得忐忑万分,思虑了一会儿,连忙地补充道:“不过请王妃放心,虽然大将军让爷照料若依小姐,不过那会儿爷一心扑在军队上,甚少有时间和若依小姐相处。那会儿一直带着若依小姐的,是红叶那家伙呢。”
是红叶啊。
盛安颜按着青山肩膀的手劲道一松,漫不经意地替他掸了掸肩头虚无的灰尘:“这些年来跟着你们爷走南闯北征东讨西,也是辛苦了吧?”
青山身体一绷,明显有些受**若惊:“王妃说哪里的话,我们跟着爷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
盛安颜收回手,笑着道:“我瞧你年岁也差不多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媳妇儿成家立业啊?”
“我我我我”一提这话题,青山立马就结巴了,一张黝黑的脸竟也难得地露出两丝可疑红晕来,“我还没想过。”
没想过?
那是谁天天跑去揪月芽儿的头发、逗弄她的?
盛安颜一听这话,点了点头,十分“体谅人”地道:“既然没想过那就先缓缓吧,毕竟你们爷贴身的几个侍卫里,你也占不得年龄最大嘛。”
言罢,竟是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山一脸懵了的模样,望着盛安颜的背景久久地回不过神。
是他表达得太含蓄了吗?
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啊!
月芽儿是他们王妃的贴身丫鬟,若是她不松口,就是他们爷也不好要人啊!
青山缓神缓了许久,才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由得锤了捶胸口,吐出几口老血。
明明他只是贯彻他们爷的命令“好生护送”啊,为什么他们王妃要拿他撒气啊!
这头,盛安颜心情愉悦地回到卿暖阁,正巧宗政钰下学过来,她便拉着他,询问了一些功课和生活事宜。
宗政钰被教养得懂事万分,还说了一些学堂趣事,惹得盛安颜笑得合不拢嘴,端是惬意万分。
入了夜,与宗政钰用膳。
盛安颜让人准备了宗政潋的晚饭膳食,不过月萱过去了一趟,说是宗政潋还在书房议事没有出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过不来了。
她也不是矫情的,只让人将宗政潋的饭菜拿小灶温着,自己与自家的宝贝儿子照样吃得高兴。
席间,宗政钰抬起头来,一双闪亮亮水汪汪纯洁无暇的无辜眸子望着她,用他那刻意一本正经却仍是稚气不已的声音问她:“娘亲,你是不是要给阿潋抬姬妾进门啊?”
盛安颜庆幸自己这回没喝汤也没喷饭,心中虽然如火山爆发海啸汹涌,面上却一如平常地保持着微笑,侧眼看了宗政钰一眼,用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问:“谁跟你说的?”
宗政钰低着头,竟似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低着声音道:“那些漂亮姨姨们是不是像以前京都的那些一样,要跟阿潋睡觉,要跟阿潋生小宝宝?”
“谁敢!”盛安颜一眯眼一咬牙,露出一脸凶相,“谁要敢不识好歹,老娘送她七七四十九种毒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清秋苑的那位姨姨呢?”宗政钰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道,“听说那位姨姨是阿潋亲自抱紧府里来的。所以阿潋要和那位姨姨生小宝宝么?”
盛安颜一时无言,却能听见她牙齿磨动的响声。
“寇兰珠!你最好别让我看见你!”
小宝儿一天接触的人都是信得过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在他耳边乱嚼这些舌根子?! 。

第296章 一些猜测() 


因为寇兰珠那不把门儿的嘴,盛安颜愣是费了一个多时辰,才给宗政钰将“宗政潋与他那些‘姨姨’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解释清楚,并且再三保证,不会有哪位“姨姨”给宗政潋生宝宝,他仍旧是他家阿潋的心头**,这才止住小家伙那无休无止的脑洞大开。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越来越难缠的小家伙给送走了,盛安颜喘了口气,然后唤来月芽儿,要她炖碗川贝枇杷过来,润润喉。
喝了点东西润嗓之后,盛安颜的面色才好看一些,想着夜色还长,她便取了毒物天论出来,仔细研究。
到底是毒尊的毕生心血,毒物天论里记载的理念和一些药方,愣是让人目瞪口呆,配伍七情,十八反十九畏,好像在他的书里都不适用。他愣是能在绝处杀出一条血路,用药之大胆,在这世间,只怕无人能出左右。
盛安颜好歹从小就接受了家族熏陶,看过的医书不说堆满一个屋子,千百本总还是有的,却从没有哪本像这毒物天论一样,看起来浅显直白,深入之后却觉内里奥妙无穷,非十分用心领悟不了几分。
是以这本书到她手里算起来也有些时日了,她却只看了三分之二左右,一边看还一边做了批注,懂的,不懂的,书里空隙写不下了,就另附纸张,直让那薄薄的一本书愣是增加了好几倍的厚度。
“幽魂缕主要用于女子,中毒之人面色如常人,只安然如沉睡,身体由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支撑,好似三魂七魄剩一魂于身。三个月后,中毒之人才会因精气耗尽而死”
盛安颜撑着头看毒物天论最新一页的配方,看完中毒症状之后,微蹙着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提笔在旁边注道:“可救人亦可害人,端看医者仁心。”
写完,放下笔,正欲翻页,却不想有人掀了帘子入了屋来,那屋外的风就像是逮着了机会,呼啦啦地往里面一个席卷,她手中的书便哗啦啦地翻起了页,直到门帘放下那书页才停了下来。
盛安颜浑不在意地拿过书,正欲翻回去,眼神一扫,手中动作却立马停住,脸上吃惊模样,竟是连来者是谁都顾不上了。
宗政潋一进门来就瞧见盛安颜在盯着那毒物天论发呆,一撩袍,坐在她旁边,侧着头,狭长眸子一挑,问她道:“怎么了?”
盛安颜仍旧盯着那书,伸出食指,拂过书册中线,目中疑惑:“这一页,被撕过了。”
那撕下的页张不是很整齐,像是匆忙间随手拽下的,上面是何那内容,无人知道。
“是毒尊?”宗政潋俊眉微微拢起,像起伏的山峦。
盛安颜思忖了片刻,也有些不确定:“可能。不过我有些想不通,这毒物天论是他的毕生心血,每一张记录在册的药方都绝对是他最是得意的作,如果真的是师父他老人家,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毒尊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宗政潋身子略微往后一靠,明明不过简单一个动作,却偏被他做出了皇家贵族的优雅。
当真是,武能提上马,能以颜撩妹,横批,武双全。
盛安颜原本满腹心思都在那书上,却在不经意一瞥之间,立马就被宗政潋吸引了注意,一颗小鹿心顿时惴惴乱跳不已。
丫的,虽然天天年年日日见这家伙,可这家伙怎么能越看越帅,越帅越迷人,愣是让她鼻间有温热的热流涌动,好似要流出一线血河出来。
歪过头,不去看他,她将注意力硬生生扳了回去:“师父他老人家做事全凭心情,哪里去管其他?就像他收我为徒的时候,所作所为愣是让人恨不得踹他两脚才解气,你又怎么说?”
“毒尊前辈当时存心考验于你,也不算一时兴起。”说着,宗政潋似想起了什么,一双褐色凤眼陡然一眯,凌厉惊人,“只是让我至今都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绑了北漠的皇太子,还要撮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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