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之往生》第15章


武道鼓忽然想起一件紧要的事,赶忙问道“朝阳谷此行,会伤及九命的性命吗?武道鼓对呙君推心置腹的问道,武道鼓虽受着天命取这五彩石,但是绝不想伤及九命的性命,这每个人的性命且有天定,武道鼓觉没有那个权力随意夺了任何人的性命,即便是呙君认为九命夺了其母的丹水玉膏,也只是危难自保,并未杀人,也罪不当死”
呙君张着嘴,看向武道鼓“灵尊切莫想多了,只管取了石头和丹水玉膏,九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由她以后自生自灭即好”呙君一脸油滑之意。
武道鼓看向玄默,玄默怔住不语,表情凝重。
“我想听玄默的意思。”
玄默抬头看向武道鼓,眼见武道鼓对呙君并不信任,不管呙君如何说,武道鼓最信任的人始终只有玄默一个。
呙君对玄默眨眨眼,玄默心领神会,也即点点头。
“灵尊想多了,就算没有那五彩珠,九命自己也会浑身散毒,她那孽毒之气,岂是我等凡人肉胎进的了身的,怎的灵尊还如此不放心啊?”
武道鼓想想也是,取了五彩石,怎么会伤了九命呢,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办到的事,奈何失了颗石头就丢了性命。
武道鼓念及如此,便不再多问,静下心来听着呙君喋喋不休的同公子夷絮着俗礼,等到回到屋内休息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武道鼓久久不能入眠,打开窗户看着庭院静谧的一切,心理却忐忑难安,遥望朝阳谷的方向,难以抑制的感到好奇,究竟这九命何许人也?以前武道鼓只道九命是个妖怪般的人物,然而这等妖物,却牵动了无数人的往事,无数人的痛楚,无数人的烦恼,这难道还是妖怪吗?不是只有人才能牵动人的感情吗?武道鼓初入人形不久,看不透人间的复杂情感,但总觉得有一个道理是亘久不变的,不管她是什么,只要不曾泯灭良知,都有她存在的理由,都有她存在的必要,没有人能干涉,没有人能伤害,难道不是这样吗?第一次,武道鼓身为人形的焦虑,担忧,困扰,却只是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第13章 朝阳谷() 
朝阳谷位于沂山北麓的一处海峡的深腹,这处深谷为三山环绕,而这三山都是由沂山北岸的礁石构成,若要深入山谷需要从沂山北岸乘着浮槎,顺着海流而下,再穿过其中的两处山夹形成的海河,方才能到得朝阳谷内,传说,九命年幼的时候并没有住到朝阳谷内,只是同其母亲住在沂山北岸的一处小木屋处,自九命年龄增长以来,毒瘴之气愈发强盛,小木屋处已经无法容纳九命母子,遂搬入朝阳谷深腹。
武道鼓一行人来到沂山北岸,这里已经是去往朝阳谷唯独的戒口,但是武道鼓却怎么也望不到那座小木屋。
“呙君,不才晚辈听闻这朝阳谷入口处有一处木屋,怎的怎么也看不见?”武道鼓问道
“灵尊不知,这木屋离此戒口尚有一段距离,灵尊跨了这戒口,首先会看到一条护戒渠,那是老夫早年派人挖掘的,为的是惊醒旁的莫要随意跨入沟渠到得谷那头受了毒害,灵尊跨过沟壑之后,以普通人脚力需要行上半日方才到北岸,北岸边有一处扶桑,扶桑之下便是那处木屋。但以灵尊脚力,不下半个时辰即会到木屋之侧。”
武道鼓知道这九命毒瘴之猛,却不想如此厉害,需要僻出如此一大块儿地方,方得止住了毒气的伤害。
呙君从袖袍之内取出一个竹简手札,双手奉上“此乃夫人的手札,灵尊此行珍重。”
武道鼓接过手札,不知为何,这手札古朴简易,拿在手上却感到无比沉重,武道鼓感到责任重大,心思也是沉了半分。
随后,公子夷上前道别,不痛不痒的嘱咐着武道鼓路上小心,言外之意还有为父心急的意思。
最后,玄默走上前来,竟两相无语,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只默默含着泪花,武道鼓只道她是担忧自己此去路途未卜,先言道:“玄默大可放心,武道鼓一个灵胎转而人形,受不到毒气之害,晾也不会受到别的伤害,此去大可宽心。”
玄默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欲要离去,忽然又转了过来,拉着灵尊的手。
“灵尊见到九命,且请多多照应她,她若问及我这个阿姊,且请告诉她,我定当日日为她祷告,终生不会忘了她。”武道鼓有些许诧异,但想来玄默与九命毕竟姊妹一场,也是多年不见,会有些想念也是自然的。随即应允到。
玄默点了点头,仍然目光含泪,一个转身离开,再不回头了。
告别了众人,武道鼓入了戒口,没走多远,果然见到一条沟壑,沟壑绵延数百里,一直将整个朝阳谷的入口和沂山分成了两半,外人真当是迫入无门。武道鼓只是有一点感到非常奇怪,这沟壑之深令人望而生畏,又藏入一片蒿草当中,莫不是武道鼓乃修行之人,洞察力长于一般人,恐怕凡人如此,不但无法察觉有个沟壑挡着去路,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掉入沟壑之中,想要脱此沟壑更是举步维艰。不知这呙姜氏在这深谷之中可曾教过九命道法护身,若九命不曾修习半点道法,这沟壑只教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九命的性命,恐怕这沟壑不但是防着外人迫入,更是提防九命出了深谷。
念及如此,武道鼓不禁感到胆寒,虽然九命横生毒气,但毕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不能全不怪责在九命身上,况九命终究是他呙君的女儿,他竟如此毒辣,将自己女儿囚于深谷,其为人心思冷漠,可见一斑。
武道鼓又御气行了几十里,就忽见前方出现一片白色的浓雾,雾色弥蒙,遮蔽了前方一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依稀透过云雾,看见雾中有几处高山的形状。
武道鼓收起掩日灭魂殳,走上前来,待到近处,在一处低洼的坳处就看见了一处扶桑,而扶桑之侧正有一处小木屋。
“难道眼前这迷蒙的白雾就是九命散出的毒瘴?”武道鼓又走上前几步,看到木屋北侧,有一处浅滩,浅滩上有一艘浮槎,浅滩那一边正有一处浅湾,那处浅湾东西走向,北面狭小,最后在最北面为两处崇山夹裹,形成一处海峡。
“没错,跟呙君说的一模一样,也同手札描述的一样”武道鼓御气之前已经看过手札,此刻又从袖口取出手札,详细比对着,过了那海峡,就会到得朝阳谷内,九命应当就在那朝阳谷最深腹,使武道鼓大为不解的是,如果前方浅湾是朝阳谷入口,那么这层浓密的白雾自然就是九命的毒瘴了,但是该毒瘴距离戒口沟壑尚且如此之远,凡人步行前往也要走上个把半日,为何这路上竟不见一草一木?似是从沟壑起毒瘴之气就使这片土地断了声息,没有任何生命,可是这九命毒瘴明明还没有波及到海岸南侧啊?
武道鼓越想越费解,自入沂山来就有许多神秘莫测令武道鼓不知所措,武道鼓常感到心下惴惴难安,现在这朝阳谷更是诡异,但又实在无从他法,想来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到时候在想吧!”武道鼓这样安慰着自己,决定专心寻找九命,再不想其他了。
武道鼓又仔细端详着手札,按照手札的说法,武道鼓应当先去扶桑树下的木屋寻找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都是呙姜每次出入必备的器械,是出入朝阳谷必不可少的,手札上写有三样器物在屋内堂前屏风后面的箱柜之内。
武道鼓走到木屋旁,跨过屋舍前的围墙和门槛,武道鼓眼前是满目苍夷,时过境迁,这木屋已多年未曾有人居住和打扫过了,已经破败不堪,武道鼓记得玄默说她小时候来到过这所木屋,看到过还是孩提中的九命,那个时候九命就因瘴毒扩散,同自己的母亲居于这小小的一处木屋内,但那时九命瘴毒之气并不强盛,其面积也不过是这房舍内外,连房子屋门都未曾传出,不曾想,这不过短短十数余年,其毒瘴之狠,竟扩散到了整个山谷内外,想想竟让人不寒而栗。
武道鼓打开房门,屋门发出吱嘎的响声,卷起层层的灰尘,武道鼓挥手在鼻前挥了挥,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只见大堂内,光线尚不明朗,一切陈设都蒙上了一层土黄,一个残破的屏风正位于屋东侧,屏风是锦缎所制,锦缎为岁月侵蚀,早已没了样子,只空余屏风骨架一副,直接透过这幅骨架,武道鼓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红膝箱柜。
武道鼓走上前来,只见这个红漆柜子也是破败古旧,面上的红漆早已斑斑驳驳,没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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