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何逃离破船》第119章


更别说司徒循好歹是高亭看着长大的,比起那些母亲把的密不透风的小皇子来说,司徒循才是和他更熟悉、关系更好的那个。所以他有意提醒,贾琰也马上明白,皇次子、三子、四子这几个,可只比司徒循小一两岁。
他看着已经落下眼泪、哭得毫无声息的孩子,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一会到了那边,郡王一定要大声哭出来,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公主也好,切记。”
这种场合不需要隐忍,过于内敛反而会被人找麻烦,贾琰抱起不吭声的司徒循,回忆着脑海中仅有的对于皇帝后宫的印象。之前那些人还算老实,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就唉,原本说这孩子命真好,现在看来,不知是倒霉,还是好事多磨了。
司徒阔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在那里哭的死去活来,他将女儿交乳娘,让她带着小公主去皇太后那里。自己则走过去,试图将儿子抱起来,孩子年纪太小这么哭太伤身体了。司徒循一头扎进父亲怀里,哽咽着: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父子俩抱头痛哭,而贾琰想起自己失去母亲、想起如今家里两个孩子,如果黛玉有个三长两短他成功的把自己也给吓哭了。一时间停灵之所哭成一片海,从后妃到宗室女眷、朝廷诰命哭的不亦乐乎。贾琰一边抽搭一边想,这可给那几位亲王看热闹喽。
“唉,咱们儿子,这可怎么说呢。”太上皇抱着自己的小孙女,轻声与皇后抱怨道:“老七才继位,怎么媳妇就没了。”太不吉利了真是。
苏皇后还有些感觉儿媳真的是命不好的心思,上皇就没什么顾忌,他对苏皇后说道:“甫一登基就死了老婆,若是再有什么,岂不是被人说老七命太硬?真是让人担心。”苏皇后只是爱怜的看着小孙女,对于上皇的话只是无奈,什么“岂不是”,怕现在就有人说三道四了。
端平皇帝禅位之后,只和太后苏氏住在西苑,老太妃们都被放出去和儿子们过日子了。为了避免麻烦,她们的宫人也都放了出去,而没有子嗣的妃子就集体搬去了掖庭后面的宫苑。如今某位太妃就在家里和哭灵回来的儿子嘲笑:皇帝不选你,非要选了你七哥,看吧,什么命,一上台媳妇先死了,啧啧。
儿子有什么表示还不得而知,且说顺懿皇后丧礼上哭的最伤心的除了亲近的、撑台的、把自己吓哭的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荣府的二太太王氏,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怕将来老太君过世也就这么个表现了。王氏太太是想起了自己的长女元春,这孩子就这么成了太妃然后就被送到偏远宫苑去了。
过去初一十五还能见上一面,如今可真的再也见不着了呜呜呜呜呜,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初怎么就想到凑那个热闹去呢。荣公嫡长孙女还可以找个好女婿,有个助力,如今可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悔之晚矣。
这样忙忙乱乱,新皇帝司徒阔登基的第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为了表明对父皇的孝敬,司徒阔登基也没有改年号。虽然皇后没了,可是皇帝守孝向来都是象征意义更大些,也没耽误他处理国政。太上皇摆明支持儿子,也没有老臣给新皇找不痛快,司徒阔倒还可以徐徐图之,慢慢将要害部门换上自己人。
不过首先有一桩大事要办,西海沿子大军开始逐步撤离,南安郡王被押解回京之后就关在府里,悄无声息。他那俩女儿还没嫁出去呢,就迎来了圣旨:南安郡王嫡长女被皇帝作为公主陪嫁给了藩国某位宗室公子,而庶女被嫁给了二王子。
至于嫁给藩国世子的公主,不是别人,就是庶人司徒明的女儿。司徒阔也没亏待这位侄女,认成自己的公主,给了封号,带着随人和一位郡主,同赴藩国成婚。
“诶,伯衡,为什么嫡长女要嫁给公子,反而庶女嫁给二王子了?”石光珠没想明白这里头的门道,贾琰一笑:“还能为什么,若是嫡长女嫁给二王子,不是抬举他了。庶女好,刚刚好,而且以后这位二王子就在京城长住,咱们也委屈不了他。”
石孟圭抱着儿子石磊:“快,叫姨夫,求姨夫将来好好教教你。这些东西,我是教不了了。”
贾琰大笑:“这还用我教,让三妹妹教,必会教一个聪明孩子出来。”说到这个,石光珠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这个媳妇娶的太对了。虽然早年姑祖母护着他,他没怎么吃过亏,尤其在他立功之后到现在,可是免不了女眷里还有些酸话。
可是在探春面前,那些酸话算个屁啊!什么齐王郡主、什么南安王的妹子,在他家媳妇跟前都是瑟瑟发抖的小羊羔。此消彼长,如今太子继位,石光珠妥妥的新皇爱将,如今正任着禁军副统领,准备接任禁军统领,而齐王、南安王都过气。
如今再没什么人能给他们夫妻小话听了,而老缮国公前些日子还把他们夫妻找去,石光珠对贾琰说道。
贾琰担心道:“他没为难你们?”
“为难?”石光珠放下儿子,让石磊和贾非哥哥玩去,他笑的有些失态:“伯衡,我告诉你,我那位国公祖父大人,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说自己老眼昏花,对不起我。”
诶?这是为了家族日后,老脸都不要了哈。
第 99 章() 
石光珠笑的有些失态:“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从一开始就看我好;可是情况不允许他将我留在府里。而且他怕在府里会把我宠坏了;伯衡;我的祖父睁着眼睛和我这么说哈哈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到这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拿我当傻子耍。”
如果早些年,而且缮国公没把事情做的那么绝,那么明显;说不定石光珠真的信了。古来不就有个故事:父母去世,长兄将多数财产留给自己,只给两个弟弟很少部分;然后将他们赶出去。后来弟弟们做官功成名就;长兄又把弟弟们叫回来,说都是为了他们能成才;所以才少分给他们的;现在补上。
当年贾琰一直很好奇;如果他的弟弟们英年早逝没有赶上做官;又或者不那么顺利;会怎么样?这种问题是无解的;除非像石光珠这种看透了,否则人们也愿意维持一个其乐融融的表象吧。至于所谓的“担心宠坏你”,呵呵。
贾伯衡看着园中景致;突然觉得没什么安慰石光珠的;眼看着石孟圭自己已经恢复平静。而贾琰觉得自己不必要说什么,他会带着一点幸运者对不幸者的微妙感觉,所以闭嘴为上。
“我真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告诉他,如果不是他占着个祖父的名份,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啊!”石光珠死死地攥着石栏杆,好一会之后彻底平静下来。贾琰静静听着他的怨恨,这种话他不能和妻子说,只能和朋友聊聊了。
“老国公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不会又改主意了吧,想把爵位留给你?”
石光珠闻言笑道:“伯衡,你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他能做这种事吗?自抽耳光。他想让我在咱们陛下跟前美言几句,一定要让缮国公府传下去啊,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哦,这样的话,肯定没说石光珠会的到什么好处
没好处人家为什么好替你家说话?凭着那点已经被作践的毫无作用的血缘关系?果然,孟圭所言不虚,缮国公大概是那种老了就糊涂的老糊涂。
“他是不是病了?”贾琰猜测,而且是病的很重,否则缮国公不会和石光珠说这种软话,那个老家伙一向是盼着石光珠死了才好的。
石光珠看着自己的手:“嗯,病的很重,已经起不来了。估计也就是今年的事情,若是今年我要丁忧,陛下就少个帮手。”可是他的级别和职衔,也不够夺情的,新君爱将,许多人也会盯着他。
“嗯,说起来,明年年末郭敛之也该起复了,”贾琰看着那边玩在一起的孩子们和他们的母亲,低声道:“姑太太之前写信过来,还请我岳父帮忙关心一下,估计他还是去御史台。”
“唔,郭敛之?”石光珠忍不住笑了,那可好,他回来,御史台就算有我们的人。到时候不管要参谁,还是找什么麻烦,都容易多了。原来的御史中丞赵籍做了吏部尚书,御史台如今是董春雨管着,他当初可是铁杠“正统党”,很难说对新君是个什么看法。
不见得会找麻烦,但看笑话也是不成,新君继位,有些事情决不能出纰漏。郭昂回来,大概也会升两级,在御史台做个侍御史还是蛮够格的。
“对了,我如今只在皇城巡查,等闲不往宫城去,”石光珠问道:“颍川郡王怎么样了?”司徒循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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