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历劫录》第7章


蠡嵛奁凇!?br />
说完一番话,少年广袖一挥便转身离开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辉为少年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翩然若谪仙一般。若菡萏呆愣愣地凝视着少年的背影,只觉得他的背影真是好看极了,片刻后,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声,方才想起日暮将至,自己还没用过午膳呢。
其实,包袱中本备好了不少的干粮,但昨夜里听说今晚将归,竟是连夜就着万家灯火将干粮吃了个干干净净,如今后悔已晚,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17章 无家可归() 
天色愈发的昏暗了下来,若菡萏腹中早已饿极,打算吃点东西再睡一觉,明日里再继续寻找师父的行踪。只是,此行所有的钱帛都在师父的身上,如今的自己身无分文,倒是一桩大麻烦。
夕阳下,若菡萏孤身一人慢慢地在大街上踟蹰,斜斜的阳光将她的倩影拖得冗长,孤独而又寂寥。空气中,食物的香气氤氲不散,若菡萏的肚子更饿了,咕咕咕叫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前方不远处一个写着“冯记当铺”四个字的金字招牌,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半月山碧水村中,若菡萏的大舅舅就是开当铺的,行里的规矩她自然知道。迟疑了片刻,若菡萏终究还是忍不住迈了进去,将背后的小布包取下,放在了案台之上。
“姑娘可是来换钱的?”若菡萏一进屋,柜台后一个人影便慢慢站直了身子,一脸的络腮胡子穷凶极恶,把若菡萏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是。”若菡萏在三米外站定,鼓起勇气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东西呢?”大汉的声音粗犷而又沙哑,面上渐渐堆起了一个笑,笑得倒是颇有几分的憨态可掬,幽默道,“不用怕,我不会吃人。”
“额,好。”看着大汉和颜悦色的笑,若菡萏终于渐渐放松了心中的警惕,上前几步从小包袱里面掏出了几件自己旧日里心爱的小玩意儿,“就这些了,请问到底值多少银子呢?”
见到了东西,大汉眼底掠过一丝轻蔑,随即朗声道,“不多不少三两银子。”
“三两?”若菡萏不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这些都是自己最为珍爱的宝贝,怎么会只值这么一点钱?
“不多不少三两,姑娘请拿好!”如此小的买卖,大汉不由有些烦躁了,将东西一把放入木柜中锁上,又将一小撮碎银子放在了若菡萏的面前,“天色已晚,姑娘是今天最后一名顾客了,此店马上就要打烊,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将空瘪瘪的小包袱斜斜跨在肩头,若菡萏默默地离开了这家小小的冯记当铺,用换来的银子买了两个香喷喷热腾腾的肉包子,坐在街角的石墩上狼吞虎咽地大吃了起来。许是饿得太久了,吃过了肉包子腹中便有些难受,若菡萏准备找家客栈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明日再做打算。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若菡萏走遍了全城的五分之一,却是没有一家客栈肯收容自己这个没有文牒孤独一人的小女孩。
无奈,若菡萏只能随意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桥洞,准备暂且将就一宿,许是白日里经历了太多变故身心俱疲,小姑娘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少年的话果真不假,一直到若菡萏第二天起身,都未曾受到任何恶人的骚扰,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若菡萏决定继续寻找自己的师父。只是,嗅着空气中豆浆的甜香味,若菡萏又饿了,打算先用点早膳填饱肚子再说。
这样想着,若菡萏步入了一家小小的茶馆,点了一份豆浆一份油条,大快朵颐。吃得正香,突然又来了好多的客人,小茶馆登时便嘈杂了起来,若菡萏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起了他们的谈话。
第18章 寻找师父() 
起先,他们说的净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但很快,话题渐渐有些偏了,牵扯到了今儿早晨在渭河畔发现的一件惨事。
原来,凌晨鸡叫之时,不少小摊小贩便开始起身忙活张罗生意了,城西一名姓齐的樵夫,在进城贩卖柴荷的路上偶然经过渭河,竟发现渭河畔倒了一名浑身血淋淋的青年男子,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出头,腰间还配了一柄金色的长剑。
樵夫鼓起勇气,凑过去细细一看,但见男子模样生得极美,颇有几分俊逸的风姿,但面色却是青红交加,身上的锦袍被划出了无数道的口子。樵夫准备报案,奈何今日里知府大人竟是不在,想要将男子抱去医馆医治,但只要触碰到他的身子,就会被一道金光弹得远远的。
而后,一对路过的杂耍艺人又放出话来,说此人懂仙术乃是天上的神仙,众人虽是半信半疑,但神迹如此由不得他们不信。如今,男子已被好事之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但是忌惮他的诡异法术,再无人敢靠近一丝半毫。
邻桌的男子一番描述绘声绘色,若菡萏的心脏突然跳得厉害,听他们的描述,那人一定就是师父!特别是那柄会将人弹开的宝物,很有可能就是师父向来不离身的仙剑天策,只是不知道旧日里一向牛逼哄哄的师父,为何会被歹人伤成那般的模样。
若菡萏再也坐不住了,一口将剩下所有的豆浆一股脑地灌进了喉咙,结过账,问清楚师父的具体方位,向着城西撒开腿飞奔而去。
许是昨天跑够了,又好好睡了一觉,若菡萏只觉得腿脚比旧日里又灵活轻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赶到了案发现场。抵达时,前方的确围了不少的人,挤入人群细细一看,若菡萏不由眼睛都直了,慌忙快步上前将玄岸的身体拢入了怀中,又轻车熟路地从他怀中掏出丹药,一把塞入了他微张的口。
丹药很快便起效了,玄岸的面色也终于红润了许多,微微睁开眼,正看见自己的小徒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莫来由泛起了一丝恐慌。
“不用管我,而且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我没事的,这从头到尾就是魔族设下的圈套,而其目的就是萏儿你,莫要中了奸人的诡计。”玄岸特地压低了声音,语毕,顺势就欲推开若菡萏的身子。
“不!”若菡萏流着泪,将玄岸的身子环得更紧了,喉中愈发哽咽了起来,“不,萏儿不要离开师父,就算明知是圈套,也不要!师父神通广大,师父一定不会有事的,萏儿还要跟随师父学习法术,守护天下苍生,萏儿不要抛下师父不管,师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萏儿也不愿意活了!”
“萏儿,你……”玄岸对这个不懂事的傻徒儿失望透顶,启唇刚欲说些什么,却是咳出了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液,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更是又忧又急,刚欲念动真言将若菡萏推走,却是被若菡萏一个巴掌劈晕了。
“师父,对不住了。”若菡萏喃喃着,将玄岸的身子一把扛在了背上,迈着缓慢的步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渐渐走远。
第19章 破庙栖身() 
若菡萏扛着玄岸羸弱的身躯,顺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一路前行,走了好一会儿,但见路边立了个手持青布幌子的江湖郎中。虽然,明知师父的伤凡人怕是治不好,但是犹然存有一丝侥幸之心,甘愿一试。
当然,结果完全没有出乎她的意料,郎中给玄岸号过脉后,果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伤得极重,而且每一处伤口的形状都极为诡异,怕是并非凡间利器所伤。再有,根据公子的脉象所示,竟是身怀数百年的修为,更是绝非凡俗之人。神仙的病,自有神仙治,请恕老夫一介凡夫俗子无能为力……这些银子,老夫受之有愧,还请姑娘拿回去吧。”
“多谢了。”若菡萏默默地接过银子揣入了怀中,又给郎中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接着便再度扛着师父离开了。
眼看着若菡萏渐渐走远,方才还一脸歉意的郎中渐渐站直了身子,嘴角微牵,泛起一丝得意而又残酷的笑意。轻轻一挥手,幌子药箱案台顿时便化作了乌有,一个转身,便化作黑雾遁去了行踪。
若菡萏扛着玄岸,很快便来到了一间残破的庙宇,将背上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草垛之中,复又脱下褙子轻轻搭在了他的身上。此时此刻的玄岸,面色青黄冷汗森森,身子紧绷关节僵硬,一看便知命难久矣,若菡萏鼻尖一酸,大哭特哭了起来。
哭得正伤心,从怀中突然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家伙一落地,立刻便迈动小短腿跑到了玄岸的身边,左右嗅了嗅,嘴巴里吱吱吱叫个不停。
“小东西,你也知道师父快要死了吗?从小到大,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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