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了,但我火了[娱乐圈]》第20章


只是,在对方不想暴露真正身份的同时,他也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应岑琛,他那时候甚至在想:不要,不要可怜我。
如果对方流露出对他的怜悯,哪怕只有一丝,大概,他都会狼狈不堪的无法再支撑起那样虚伪的笑容了吧。
幸好,对方没有说出那些话。
一辆豪车从医院里驶出,滑进路上的车流中,开车的人注意力集中,但内心的痛,却并没有因为看到相见的那个人后有所减轻,相反,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与痛苦,埋怨与思念,都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喷涌而出。
他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走过去拥住对方,也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看到对方用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时,哽咽出声。
也许,他该庆幸对方至少看不到他那时候红了的眼眶?可如果对方的眼睛能好,他宁愿让对方看到,让这个当初离开了自己的混蛋,嘲笑自己贱骨头,到现在还巴巴儿的贴上去!
手狠狠地锤在了方向盘上,前面红灯,让他有了短暂的时间去发泄痛苦。
当绿灯再现时,车流通畅,车子前行,应岑琛深呼吸后,努力平复了心情,就在这种情况下,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并且非常烦人的接二连三,仿佛他不接,对方能打到天荒地老。
停靠到路边,接通电话,打来这通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应家老宅这边的管家。
这位素来以绅士风度在圈内闻名的应家的管家,此时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焦虑,在他的耳畔响起:“先生,老先生他回来了!”
第18章 第十八瞎() 
老先生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应岑琛的父亲,应云奇。
应家上一代的事,曾经是上流社会里的一个八卦,很多人都喜欢讨论。
尤其是在应老爷子去世时,远在外国的应云奇回来奔丧,却在悲伤之余,当众指着应岑琛的鼻子骂他是祸害是丧门星。
那时候的应岑琛,刚刚从应老爷子手里接管了天鸿集团,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董事长,本就让很多人蠢蠢欲动,很多人不服气、看不起,葬礼上的父子对峙,更是让应岑琛一跃成为了圈内人的笑柄。
好在应老爷子的一些故交尚在,应家又不是普通家族能惹得起的,当时的葬礼也禁止记者进入,这场闹剧最终并没有闹到网上或是纸媒上,外人知道的不多。
但这件事留给应岑琛的伤害,却是很多人看不见,也依旧存在的。
听到管家的话,应岑琛手指微微抽了下,随后淡淡地说:“他没做什么吧?”
应云奇自从伴侣去世后,就越发行事偏激,对应岑琛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对方这次突然回国,很难让应岑琛不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孟某人跑到天鸿集团闹事的事。
“先生,老先生他将陈姨骂了,说她好歹当初也是他在时就有的佣人,居然如今只会讨好先生你,连给他上的茶都是你的口味……如果不是我拦着,陈姨就要被他当下赶出去了。”管家无奈地说道。
应岑琛冷笑一声,某些人还真是脸皮够厚。
陈姨可是在应家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人儿,当初他跟爸爸两个人经常不见踪影,祖父又要忙集团里的事,是陈姨充当了父母的角色,不仅监督着其他保姆不要对他见风使舵做出什么事,每天都会熬上一些汤,给他补营养,真说起来,论起感情,陈姨对他的感情,都要比他的亲生父亲跟亲生爸爸来的深刻多了。
而当初雇佣陈姨,给陈姨发工资的,是老爷子,如今给陈姨发工资的,是他,某些人有什么资格驱赶陈姨?
“不用惯着他,如果他再闹,就叫保安。”应岑琛冷冷地说道。
管家却知道这不过是应岑琛的气话,再怎么说,应云奇都是应岑琛的亲生父亲,是已故的应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人家回应家老宅,是名正言顺的,做儿子的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还真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将做父亲的赶出家门。
哪怕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也没有把这里当做家,更没有把应岑琛当做儿子。
应岑琛自己也知道管家不敢这么做,所以他说完这句话,就轻轻吐了口浊气,重新说道:“算了,不用搭理他,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应岑琛继续将车子开起来,朝着应家老宅的方向行去。
应家老宅位于海诚市的一个富人区,说是富人区,其实只是一个外人的统称,这里挨着山,因为这处小山距离市中心不算远,地价在多年前就飙升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能在这里建造别墅住宅的人家,非富即贵,到了后来,光有钱都无法拿到地皮来盖别墅了。
当年应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中年时选择在这里盖了别墅,最初只是普通的两层小别墅,后来随着应家生意越来越好,别墅也经过了扩建、改建、推翻重建等过程,如今的应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从外面看,就能看出,这是一栋三层高占地不小周围还有着欧美风格矮墙的现代化大别墅,灯光透过玻璃照出来,让门口跟旁边的小花园都显出了温馨的美感。
可惜,这种温馨的美感,在应岑琛推门走进一楼大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就荡然无存了。
两张不用细看都能看出有些相像之处的脸,在对视时,同时露出了蹙眉冷下来的表情。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应岑琛的这种表情变化更细微,而对方的表情变化更无所应忌,更赤/裸裸。
“看到我也不知道叫个人,生你还不如生个叉烧,当年怎么死的不是你呢?”见应岑琛没有立刻喊自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笑一声,说道。
年纪已经过了五十岁,可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的应云奇,有着应家人特有的凤眸、薄唇,这种在很多人点评时都会着重“薄情”两字的容貌,在此刻,就越发显得恶意满满。
对方的所谓薄情,似乎完全针对给了面前站着的儿子,对已逝的爱人,对爱人家族八竿子打不着的姓孟的亲戚,他都是温情的、宽容的甚至是放纵的,唯有对应岑琛,仿佛面对的不是儿子,而是生死仇人。
不,不是仿佛,而是,就是。在应云奇看来,应岑琛的的确确就是他的生死仇人吧。
一个害死了自己亲爸爸的祸害,应该在当年生下来就掐死的杂种……当年对方的恶意咒骂,此时还能浮现在应岑琛的耳畔。
应岑琛却表情很平静,对这位试图挑起他痛苦回忆的亲生父亲,他说道:“说完了吗?”
“你……”对方张嘴想骂。
这么多年,应岑琛早就已经学会了应对对方的办法,他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上楼了。”
“你这个孽子!”应云奇被他这种丝毫不为所动的姿态给气到了,这么多年了,唯有对方感到痛苦的时候,他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可这种救赎,却在对方越来越冷静越来越无所谓后,变得越来越难以获得。
但应云奇很快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又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我这次回来是要问问你,是不是接手了天鸿集团,你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忤逆父亲,可以不孝顺了?连亲生父亲的司机都要辞退,这么一点钱都不肯出,如果传扬出去,怕是会让人笑话你吧?”
这不是应云奇的目的,但不妨碍他拿来刺激一下应岑琛。
应岑琛轻笑一声,斜瞥他道:“如果父亲说的是这件事,那随便您说出去,毕竟能够让人拿着自己司机的员工卡,冒名顶替跑到天鸿集团人事部闹事的人,就算是放到任何情况下,都是应该最先被谴责的,不是吗?不仅违规,如果细究起来,还可能违法呢。”
应云奇顿时就是一皱眉,难道这个孽子还发现了其他什么事?
面上,他冷哼一声,道:“好,那就不说这件事了,说说别的。当初你祖父认为你才是适合继承天鸿集团的人,对你寄予厚望,可你是怎么回报你祖父的?被人家私底下嘲笑不成,被人家认为你是个性冷淡?我们这一支可是一脉单传,别的应姓虽有血缘关系,却是旁支,你确定回头要抱个别人的孩子回来教养,或者自己去找代孕?我可告诉你,我丢不起这个人!”
应岑琛一直站在那里,既没有上楼,也没有走过去坐下来,但他这样站在那里,却比坐在那里的应云奇更冷静,也更从容。
“父亲这话说……呵呵,不如您就开门见山,直接说说你回来要做什么吧,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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