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兽尊》第325章


古凌见此情形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么真实的吗看都没见我一眼?”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事比较好。”徵琴先生单手抓住了古凌的肩头径自走入了一道须弥战阵当中,两人再度露面时已经是在一条极为偏僻的小路上了。
古凌对这个地方觉得很陌生,四下扫视一眼过后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灵宝街吗?这是哪里?”
徵琴先生面色肃然地带古凌往前走着:“那里之后才要去,在那之前得带你去别的地方去一趟。还有些话,必须赶在办正事之前告诉你。”
在古凌的印象中,徵琴先生即便在清弦古亭之外的花船上面对百余名身份显赫的尊贵客人,徵琴先生也始终一脸的懒散,很少会有如此严肃的模样:“什么话?”
“头一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你而言也算得上迫在眉睫了。”徵琴先生微然停步转头望了古凌一眼:“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你在灵宝街那里打残了一个人?”
古凌一怔,想了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你说那个叫华乾的富家公子吗?”
徵琴先生点了点头:“今天带你去灵宝街,为的就是这件事。打了小的出来来的,华家派出人来了。”
古凌对此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但却有一丝不解:“既然是找我寻仇,为什么没直接来平步崖?我当初是留了名字地址的吧。”
徵琴先生淡淡道:“你现在是我北山氏门中的弟子,华家想要动你,自然先得过我们这一关。”
“北山是姓氏吗?”古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当初拜师所为的只是有一个明正言顺加入平步崖的借口,有人指点说让我去清弦古亭,这才有的后面的事。但再多关于这里面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徵琴先生给古凌解释道:“北山确实是姓氏,而且是七岛九宗当中最为古老的氏族之一。我跟我父亲所在的这一支脉人丁不旺,加之俱都不喜争斗,也就趁着一些事情的间隙顺势退守于清弦古亭当中了。我们跟平步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不过一些小打小闹的交易也还是有的,所以在这里说话也还算有人听。至于其它更深入层次的关系,那就谈不到了。”
古凌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跟我师父这一支脉所收的外人弟子只有我跟宫商羽?”
徵琴先生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宫商羽是我父亲的弟子这不假,但他依旧算不上正式入了门的弟子。所谓氏族便是家传,只要没有正式改门换姓入我北山氏的族谱,不管是你还是宫商羽,都算不得真正的北山氏弟子。”
古凌对此只是撇了撇嘴:“那我还是跟我那疯子师兄一样只挂个名好了。”
“嗯不忙,有的是机会。”徵琴先生对古凌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后似又恢复了往日间的懒散模样:“正式与否的也就那么回事,能有资格拜入这个门户的心都不是一般的宽,没谁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与其为这个伤神,还不如费心琢磨一下眼前的这场祸该怎么抵挡。”
古凌闻言面露一抹无耻笑意道:“怎么,你跟我疯子师兄都挡不住吗?”
“疯子没在家,先前刚回清弦古亭就被老头子打发出去办事了。”徵琴先生一脸无谓地耸了耸肩:“至于我就不是能不能挡得住的问题是,是根本就没法往这件事里掺和。”
古凌对此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华家不敢招惹你们北山氏吗?”
徵琴先生也是一撇嘴:“不敢只是因为不愿意,但还没到真正惧怕的地步。华家在整个儿玄天岛而言都算得上根深叶茂光有枝节的大家族了,华乾又是嫡系血脉的传人,你把人家打的跟猪头似的,人家派人来找你我能怎么拦?护犊子也总得有个像样的借口吧?”
古凌闻言故作无奈地幽幽叹息了一声:“这就不如宫师兄那话听着提气了,什么规矩不规矩、道理不道理的,谁敢欺负咱们自己人,先弄死再说。”
“废话!但凡认识宫商羽的人都知道他是条逮谁咬谁的疯狗,谁能跟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计较?这事要真是宫商羽办的,别说只是打了个半死,就是真给打死了我也有的是淡话可以跟华家矫情。可你不行啊!你个小兔崽子比我都要猴精,你觉得华家那些人会跟你也不上论吗?!”
古凌对此也只是给了徵琴先生一个耳朵般凑合听着,及至他啰嗦的差不多时才面露一脸憨厚笑容地冲他“嘿嘿”了一声:“既然是找我的,那我自然能想办法应付也就是了,大不了也让他们弄个半残呗!难道当着你的面华家的人还敢直接把我整死不成啊?”
“那也未必今天来找你谈这事的家伙,很棘手。况且你不久之后还要参加平步崖的十龙争锋,真要到那时让我推着轮椅把你往上头送,那还争个屁的锋啊!你也是,瞅那小子不顺眼随便扇几巴掌也就是了,干嘛往死里打啊?”徵琴先生越说越觉有些无语,到最后更是喋喋不休地对古凌数落开了。
古凌对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北山徵琴,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当初在灵宝街我暴揍华乾的时候你就在墙角窝着看热闹呢,连凶器都是就此取材从你那儿拿的,我怎么觉得你那时候好像挺开心的呢?现在一扭脸就怪我出手太狠?”
徵琴先生干咳几声岔开话题道:“咳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提就没意思了。看到前面那座房子没?有人在里头等你呢。”
第四百三十一章故人() 
看着眼前那座在微风当中似都摇摇欲坠的房屋,古凌很怀疑徵琴先生是不是打算趁自己进去的时候就弄塌它把自己埋了:“华家的人?”
“那些人在灵宝街,待会儿我自然会带你去的。现在这里头等着你的人,跟你私交应该还算不错。”徵琴先生说罢止步于了离那座小屋十丈开外的位置上,想来应该是打算让古凌自己进去了。
“私交不错?”古凌对此是真的有些发蒙,跟自己称得上私交不错的那几人现在应该都在万象宫中主事呢,宫商羽又远离此间在外办事,那还有谁能跟自己有什么私交,而且支使的动徵琴先生这样身份的人带自己前来看他?
带着满腹的狐疑,古凌还是迈步走向了那间屋子。推门进去时,整座房屋好像都因此而剧烈颤抖了一下。
屋中,有一名男子的身影正背对自己而坐,眼前同样破旧的桌子上零零散散摆着基本几乎已经辨不清字迹的古书,还有一个粗陶的茶壶和两个茶杯,从里面袅袅升起的淡淡雾气不难看出,应该是刚刚沏好倒出来的。
“好久不见了,在玄天岛过得还习惯吗?”
声音略有些熟悉,而那张同样满带慵懒之意的脸转过来看向自己时,古凌总算是认出了他到底是谁,不禁哑然失笑道:“当初在血泽岩场之时,你可是言之凿凿地说我到了玄天岛后可以来平步崖找你。结果你不光放我的鸽子,还差点让我被四宫之人当成你的同党,我要真说因为这个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若有知就不觉得亏心吗?”
“还行,我的羞耻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容渊很是坦然地对古凌笑了笑:“而且你这家伙命硬得很,也不可能在这种小阴沟里头翻了船。”
“你可拉倒吧,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古凌无奈一笑过后直接坐在了容渊的对面,拿起一杯茶来呷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与之年轻不符的沧桑感十足。
古凌跟容渊其实只算是一面之识,并没有什么深交。但因为有了万象宫事在先,所以两人现在也算是同门弟子了。加之容渊曾经为万象宫所做之事,早已足够令古凌当他为自己人了。
古凌喝了一口茶后有些疑问道:“为什么要再露面?这阵子平步崖中也不怎么太平的,而且十龙争锋不久之后就要开始了,你总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再去跟四宫之人结仇吧?”
容渊淡淡摇了摇头道:“结仇不至于,但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的。这些我心里有数,你也不必太为我操心。倒是你,初来乍到也没几个能真正帮上你的人,过阵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估计够你头疼的。”
“行吧,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也就不多问了。”对于一个敢以无尽疯战的方式连斩平步崖十七名座师的家伙而言,他的事确实还轮不到自己去操心,想通这一点后古凌也就不再追问了,直接了当地进入主题道:“既如此,你今天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叙旧闲聊吧?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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