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逼我做反派》第18章


而言越之现在正是斗志满满,哪里听得进去,便每天夜里悄悄进入芥子之内,修行累了就在芥子里休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赶在薄离过来之前出来。前几晚都相安无事,第六天夜里,却出了差池。
薄离前脚刚走,言越之就钻进了芥子里,薄离在走之前撤了结界,只因为结界一旦布下,不可进也不可出,他觉得言越之会想要出去走走,而不是只呆在院子里。他以为言越之会很听话,谁想小兔崽子只是在他面前装得听话。他一早赶过去的时候,玻璃球完全没有了色彩斑斓的样子,已经变成了一颗黑色珠子,闪着诡异的光。
一看情况不对,薄离匆匆布下结界便进入了芥子里,他不敢想,要是主角就这样死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会就此崩坏,便顾不得自己的生死了。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薄离之前看到的芥子边境一样。他试着喊了喊言越之,没有任何回应,他心里有些害怕,又隐隐觉得言越之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
他拿出一颗夜明珠,小小的空间被照亮了,薄离发现他已经没在那个小院子里。而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地方,入目是一片朱色的大宅,他心下已经有了猜想,这应该就是言府,那个让言越之无比痛苦的地方。
只能靠着夜明珠有些微弱的光芒照明,薄离在这宅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也许因为这是在芥子空间内,以言越之现在的本领,还不能造出活物,到处都一片死气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修bug
第17章 清衍(十七)
在这片未知的空间内,薄离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过这个略显阴森的大院,气氛跟他看过的许多鬼片无异。薄离并不害怕,这世上,他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走廊,他到了一间小茅屋前,这小屋破破烂烂的,薄离甚至怀疑只要一阵风吹过来,这茅屋就会倒塌,和整个大院的气氛完全不搭。
薄离心想,这该不会是主角住的地方吧?
要知道薄家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这般刻薄吧。薄离不信言父会狠心至此,他进小屋一看,不像是薄离居住的地方,他看了看那张脏旧桌上铺着的纸张,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四个大字,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是能看出写字的人很认真。
薄离环顾这个小屋一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倒不是他没认真看,实在是这个屋子实在是太空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两个凳子,一张床,还有几个木桶和木盆,再没有其他了。这时,却听外面一阵响动,薄离赶紧出门查看。
少年的眼里满是疯狂,眼神再不如往日那般清澈,本来墨蓝的眼瞳在此刻已经变得赤红,毫无理智地和什么搏斗拉扯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怒吼着:“滚开!你们这些狗东西!”
薄离有些懵,他看着言越之一个人在院内的角落里翻滚扑腾,手还不停胡乱挥舞着,像是在和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互殴。
“住手!”薄离不明所以,当即高呼道。他实在有些担心这孩子会伤到自己,这样毫无章法的自斗看起来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可言越之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似的,仍旧没有停下,薄离不得不上前制住他,他两只手紧紧抓住言越之的手腕,可言越之更不听话,直接用脚踢他。薄离正犹豫着,忽觉手腕一痛,低头一看,言越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没有半分留情,当即血流不止。薄离有些恼怒,却也不能对神志不清的孩子做些什么,只好一伸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言越之随即陷入了昏迷,安静下来。
他尚不清楚言越之为何会突然失去理智,而照他猜想,恐怕这小崽子前几夜也没有乖乖休息,而是在芥子内修炼,而为何偏生今天出了问题?薄离仔细一想,似乎只有今天他撤了结界,往日都未曾。
是宗内有人要害他?可言越之现在连宗门都没进,什么人会对他如此?薄离想不出所以然来,要说原著中清衍宗内和言越之过不去的,也只有他那个倒霉哥哥,因为言越之比他帅还比他出息,可现在薄离并没有看到他那个哥哥。
薄离陷入了沉思。
芥子空间内还是言府的样子,夜明珠照出一片亮光,薄离认真检查者言越之身上的伤势,倒是不严重,只是一些轻微擦伤。只是……言越之那副失神的模样,倒像是体内另一半血脉已经开始觉醒,薄离思忖着要怎么解决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清衍宗虽然对修魔者没有什么恶意,可也不见得就会让一个流着半魔血液的人进入宗内。
就在薄离思索间,言越之却已经醒了,瞳色如常,看起来也十分清醒,不似刚才那般疯魔了,薄离稍稍放心下来。
言越之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此刻低眉顺眼地倚着薄离,脸上的愧疚神色也十分明显。薄离也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等着他向自己坦白认错。
这头言越之好像想起了什么,直起身来拉过薄离的手腕查看,果不其然,手腕上留下的齿痕还浸着血迹,看起来有些可怖。
“前辈……”
薄离看着言越之一副自责的样子,知道他又心里过意不去了,本来想着训斥他的,现在也没有再追究,再怎么说,言越之想变强也不是错的,他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提升自己,这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怎么回事?”
言越之听他这么一问,也慢慢回忆起事情的始末。
在薄离离开之后,言越之自己又回到了芥子里练了会儿剑法,练着练着就觉得有些困了,和往常一样,倒在草坪上就睡着了。没想到他做了个梦,又梦到了在言府被许多人欺负的时候。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之地竟然变成了言府,虽然薄离告诉过他,这空间是随着他的想象变化的,可他刚做了一场噩梦,哪里想得起来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薄离骗了,又把他送回言府了。
当他打算走进茅屋的时候,就看到他哥哥正在欺负那个一向护着他的孩子,言越之一急,就和他们扭打了起来。
薄离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看到的情形是言越之一个人在那处搏斗,像是中了邪一样。言越之一听愣了,有些被薄离这样的形容吓到。
“算是小心魔,务必小心。”薄离提醒他,言越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恩人,你听我讲故事吗?”
薄离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言越之便开始讲他在言府的种种遭遇。
在言府时,言越之因为母亲的原因,猫嫌狗不待见的,谁见了他都冷眼相对,除了在他还是言家少爷时候就和他一起玩的叫周贤愚孩子护着他以外,其他人对言越之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过言越之也习惯了,只要他们不动手,言越之就也忍受着。
薄离早已在书里了解了言越之的悲惨童年,也知道周贤愚此人,当时看书的时候他还暗暗腹诽,粉窗取名真是别具一格,竟然取了个周贤愚,念出来不就是周咸鱼吗。
言府鲜少有人来管那群没教养的小孩,欺负言越之就成了他们取乐的手段之一,周贤愚比言越之大了一两岁,每次看见言越之被欺负的时候都会帮他赶走那些人,而他自己也没什么功夫,所以到头来往往是为了护着言越之而落了一身伤。
周贤愚特别爱读书,也很会读书,每次自己被打了之后,都会对言越之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言越之那时并不明白那时什么意思,只是问他疼不疼,周贤愚总是笑着告诉他不疼,言越之也相信了。
直到有一天,言越之端着一碗加了肉末的粥,想给周贤愚也吃一点,却在还未进门时就听见了他一声一声的□□着,他透过窗户看去,周贤愚正坐在凳子上给自己上药,疼得龇牙咧嘴的。言越之这才明白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谎称不疼的,那时候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至少要变得强大一些,保护自己和周贤愚。从那以后,他每天偷偷去他爹的书房偷看剑谱,然后自己暗暗记住,在得闲的时候就拿根树枝当剑练。
言越之练得认真,最后当然也有些成效,大多数来找茬的都被言越之暴揍一顿,之后也很少有人再来找他俩麻烦了。日子稍微安宁了些,周贤愚感到十分欣慰,两人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茅草屋里念书,背诗,言越之偶尔还会从他爹的书房里偷几本奇闻怪志出来看,这样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可是好景不长,言越之的哥哥言于飞不知道从哪儿听来言越之偷偷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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