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为妖》第10章


当年他们参与试炼的人不下百人,可是最终到达山门前的不足十人。
有些人在一开始时就已经放弃,有些则是无视规定去做好人,更多的人在中途就放弃了希望。
不管是哪一种,都只有一个结果。
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小小的尧白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咬着牙,带着满腔的怀着恨意,第一个到达了终点。明明他的天赋和悟性都是那一批中的翘楚,可是老者却只让他做一个外门弟子。
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每每想到此事,尧白心中充满十分愤怒和不甘心。
少年的眼神突然变的凶狠,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扭曲的疯狂。
应长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不妙。果然,他的预感是准的。
“今日你若是走不完这九十九级台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尧白话里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眸子里带着渗人的寒气。明明是阳光少年的模样,却显得十分阴沉可怖。
应长楼默默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然后左右扭动活动筋骨。
滑稽可笑的动作看的尧白直皱眉,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吗?”
“别急。”做了十个腿前屈,又摆了一会直立劈叉,应长楼这才感觉身体活动开了,“走吧。”
尧白走在前面,应长楼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两人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应长楼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然后四肢大开,毫无形象的瘫软在石阶上,闭着眼睛开始嘟囔,“走不动了。”
他还以为少年会说两句,没想到那人就站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感觉背上被人扔了一个东西。然后响起少年冷冷的声音,“夜晚寒露重,若不想被冻死,就立刻起来。
应长楼睁开一只眼,瞥见少年脸上的不耐烦,他暗暗努嘴,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麻利的穿上。
他现在学乖了,跟尧白不必客气。
当少年对人好的时候,一定要及时享受,因为指不定下一秒这人就会变脸。轻则冷眼相待,重则拔剑威胁。
“走了这么久,还是望不到头。我明明算着已经走了九十九级,怎么还在半山腰。”应长楼坐起身,缩着肩膀拱着脑袋四处张望。石阶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在寒冷的风中挺拔而立,和少年一样自带一股傲气。
从外面看,这条路被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只有置身其中,才能发觉这条小路。若是古剑门稍微有钱点,也不至于只修出两尺宽的台阶。都不够他伸开腿,勉强能让两个人并排走着。
应长楼坐了一会,又躺下去,双眼望天,两只脚踩在台阶上面不停的抖动。
“别抖腿。”尧白笔直的立在一旁,终于看不过出声提醒。然而那人并不停,于是他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的歪向一边。
应长楼庆幸自己反应快,抓住了台阶,没有被踹下去。刚稳住身子,他扭头就骂,“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然后看到对方的动作,连忙做小伏低,“尧哥,别拔剑。”
“起来,继续走。”尧白提着剑,像赶鸭子上架一般在后面催促人前进。
应长楼迫于对方的气势,不得不冒着严寒和饥饿继续走。若是用蛇身,这点台阶他早就溜完了。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睛却没闲着,四处乱瞟,倒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尧哥,那些发光的是什么玩意?”
“古剑门的萤火虫,专门用来监视不守规矩的人。若是它飞到你身上,就证明你没有资格入门。”尧白话里带着不喜,似乎很讨厌这些东西。
“难怪我总感觉白天的时候有东西在附近,原来是这些萤火虫。”应长楼恍然大悟。
古剑门不派专门的人监视,倒是弄这些令人看不见,又防不胜防的东西。想必很多人就是以为没有人监督,所以觉得自己可以无视规则的去做好人,结果到最后被拒的不明不白。
真是可惜。
应长楼感叹的摇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响声。
“与其同情别人,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能不能过这一关。”尧白说道,眼底带着担忧和关心。只可惜,应长楼在他前面,看不见这副光景,只听到讽刺的声音。
“我就算是爬,我也能爬上去。”应长楼被激怒到,一鼓作气往前走了十几级,终于看到一个屋顶,于是兴奋的大喊,“我看到房屋了。”
高兴的有些失态,像是第一次进城一般。说起来,他其实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十年间一直呆在山头练字,都没怎么接触这个世界。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了。”尧白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冷冷的说道,“把衣服还我。”
“什么?”应长楼下意识的抱紧自己,一副誓死不愿归还的样子。
然后尧白拔出剑,他就自动脱了衣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第10章 假意晕倒
“继续走。”尧白看人不情不愿的模样,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不再多说。
越过人径直向前走,完全没有要等人的意思。
应长楼被人忽视,心里不是滋味。赌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前面的少年还是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看他。
倒是夜风更冷,吹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连忙加快速度跑起来追上少年。
“尧哥,你走这么快干嘛?”应长楼缩着脑袋,双手拱在袖子里,修长的身子弯成了驼背。不像蛇,倒像乌龟。
尧白这会连眼神也懒的给他,拿着自己的剑站在山门外,轻轻敲了三声,静静等候里面的人来开门。
两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不见开门人。应长楼越发受不住寒冷,刚准备脚踹门,被人一把拦住。
“不可放肆,若是惹恼了宋期,他可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尧白不满人的冲动,冷声训斥,眼底带着恼怒。
应长楼顿时不爽,积压了一路的怨气瞬间爆发出来,粗鲁的推了一把少年,然后尧白就跟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嘴角还流出了鲜血。
刺眼的颜色红色叫他心慌,连忙扶起人,气势不自觉的弱下来,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不躲?”
尧白清咳了一声,听见身后传来笨重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虚弱的说道,“多谢你送我回来。”
话一说完,人便晕了。
应长楼一脸懵逼的和开门人面面相觑。
“尧白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被妖怪捉去还能回来。”说话的是一个如猴瘦般的男人,双眼如绿豆般大小,看人的时候带着轻视。
这番话实在难听,应长楼脸色顿时变的难看,想要发作。突然腰间被人用力拧了一把,他身体一抽,暗暗咬着牙齿斜视怀里的少年。
“动作麻利点,大冬天的半夜吵醒人,就不能白天回来吗?”宋期吊着眼睛,对两人骂骂咧咧。同门失踪而归他没有半点欣喜,反倒抱怨个不停。
应长楼想一尾巴甩在这人脸上,想到腰间的疼痛,还是老实的抱着人,沉默不语的跟在身后,
一盏昏暗的灯笼在前面领路,只照出一片小范围的光亮。宋期弓着身子走的飞快,并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能看清路。好在应长楼夜晚的视力也不错,稳稳当当的踩着脚下碎裂的青石板,倒也没有跟丢。
尧白靠在他怀里,睁着眼睛望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到了屋子前,立刻又闭上眼,紧闭的眼眸显出几分虚弱。
“这就是他住的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宋期提着灯笼,打了个哈欠,说完便直接走了。既不看人的伤势,也不去叫门派里的医修,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留下一句话。
“啧啧啧,尧哥你混的似乎不咋样啊,一个小小的看门弟子也敢对你如此傲慢。”进了房间,不用应长楼松手,少年自己主动跳下来。听了他讥讽的话,也不在意,面色依旧平静。
“我入门晚,按照辈分还得唤他一声师兄。”尧白合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应长楼大抵明白了,在他的山头厉害到要上天的少年实际上比那个看门的还不如。这么一想,他心里越发奇怪。尧白身份低微,怎么会使得一手好剑法?还有那个非普通弟子能学的剑法,他居然能一眼认出来。
诸多疑问堆在一起,应长楼想问人,发觉少年已经睡着。他左右看了看,整个屋子不大,放了一张床,一个凳子,再站两个人,已经显的很拥挤。
而且那床不足三尺,尧白一个人就已经占去了大部分位置。
“我睡哪里?”应长楼问道,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翻箱倒柜一通乱找,他总算又找到一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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