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两生拾》第2章


“ten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不用那么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其实夏深心里都明白,ten对她确实照顾有加,别人驻唱一天的钱,她几个小时就可以挣出来。来到这里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也习惯了戴着面具的虚假生活。
离开的时候ten是想开车把夏深送回家,但是被夏深委婉地拒绝了,但ten还是绅士的把自己的外套留给了夏深。
其实夏深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面具戴久了难免会遗失本心,所以夏深总是在迷茫,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努力争取的东西又是什么,她还应不应该尝试着相信命运。
不过。
都说命运多舛,夏深对此也是深信不疑。比起奇迹,她更相信现实中的亲眼所见。
长街上的路灯每个间距都很远,凄冷的灯光在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星在空中随着微风摇曳,月亮裹着轻纱似睡非睡。
路上夏深一直在出神,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绊了一脚,夏深还以为是树枝之类的东西,当低下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的哪是树枝,那赫然是一只苍白且毫无血色的手。
尽管胆子再大夏深还是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她蹲下身子用手试探了那人的鼻息,好在还有轻微的呼吸,夏深松了口气。
不知道地上的人究竟是何来历,时间没有容得夏深多想,她脱下ten留给她的外套盖在了那人的身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塞到了那人的手里。
定定的看了好久夏深才离开,夏深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为人,她不是什么好心人,但这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干了这种所谓的好事,虽然仅仅是损失了一张红票。
以往夏深把红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这次只是喃喃的说了句,“下次再挣回来就好了。”
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夏深没有替那人感到可怜,她的心好像一直这么冷硬。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夏深摁开自己的床头灯,把头上的假发摘了下来,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从头顶散落到腰部,她又换上拖鞋去卫生间洗了脸,把脸上的化妆品全部都清洗干净,她才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脸一看就是好久。
夏深一直知道,她的心里有两个她,一个是白色的天使,一个是红色的魔鬼。
夜里的夏深总是失眠,久而久之失眠也就变成了习惯。
往往是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最让夏深讨厌,每次在夜里起床她都会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当冷风吹进房间,冷空气顺着衣领灌到衣服里,冰冷的气息蔓延到她的全身她才满意。
夏深喜欢时刻保持着警惕,无论在什么时间她都希望做一个毫无破绽的人,让人敬而远之。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是周敦颐来描写莲花的,用在夏深的身上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风把夏深的头发吹起,也有一些发丝凌乱的遮住了夏深的面部,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放空自己。
脖颈里的冰凉拉回了夏深的思绪,她伸出手抓住了异常发闷的胸口,凉凉的触感从指尖达到心底。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却没想到是她自己高估自己了。
记忆回到十年前,还是那昔年的旧场景
“夏夏,我长大了娶你当新娘子好不好。”男孩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此时他正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女孩“咯咯”的笑了,她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唇说着他们那个年纪,最天真的话,“好啊好啊,夏夏也好喜欢阿皓哥哥,夏夏长大了一定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那年纯真无邪的话语在记忆里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故事就发生在昨天,回音一直徘徊在耳边久久没有散去,夏深摇摇头她想她这是入了迷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阿皓哥哥可能早就把她忘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也不再是那个傻的天真的小女孩了。
又吹了不知道多久的冷风,直到被冻的打哆嗦的时候夏深才关上窗户,她盖了被子躺到床上一动不动,漆黑的房间里只可以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从来到现在你一直在笑,什么事儿能让我们任少高兴成这样?”说话的男人染着一头金发,他用皮筋随意的把头发拢在脑后,支着下巴问道。
“想知道?”被称为任少的男人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一双桃花眼荡漾着不知名的意味,“赢了这把牌就告诉你。”
金发男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他明明知道玩牌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那你还是不要说了。”
“戈蓝,我想我确实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被任然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戈蓝也就只能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着,谁不知道他乔大少爷的玩心,谁被他盯上算谁倒霉。
“而且那小东西的爪子还格外锋利。”
戈蓝第一次跟得上任然思考的速度,任然养了一只猫,而且那猫的性子还很野,所以说他是要给那只猫剪剪指甲吗?
无奈的笑了笑,任然把杯子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喝酒的时候他的胳膊露出了袖口,刻在胳膊上的刺青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灯光下。
任然盯着自己胳膊上的刺青,若有所思
第3章 缘起() 
后半夜夏深一直睡的很香甜,直到闹铃声伴随着清晨的鸟鸣响起,她才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她依旧睡意朦胧,才睡醒的呆滞状态让她在床上愣了几秒。
“扣扣”敲门的声音彻底的拉回了夏深神游在外的思绪。
夏深蹙起眉头不耐烦的冷声道:“干什么!?”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停止的同时又响起来一道女声:“不要忘记你还是个学生,今天是周一你应该出现在学校,而不是在酒吧里和那些地痞流氓鬼混。”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随着夏深的这一声怒吼,门外没有了那女人的声音,只留下了愈来愈浅的脚步声。夏深的心情略显沉重,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寂静的房间里静的让人心悸。她和女人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距离,那是无法用时间弥补的。
起床洗漱画上妆,然后把自己本色的长发挽起再带上粟色的齐肩假发,夏深一直看着镜子里无懈可击的自己,最后无奈的扯出一个苦笑。
夏深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高三的学生,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酒吧驻唱,但是也没有耽误学业。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她是个社会混混,但只有夏深自己知道,她也不过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
所以当夏深再一次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她心里一直都在感慨,她或许还没有离开象牙塔,她仰头看着教学楼,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的人也只是小声嘟哝,好奇的看她一眼,然后急匆匆的跑去上课。
“喂,前面的挡路了知道吗?”
夏深淡然的转身,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看向身后的一群人,人群里领头的任然却是瞳孔微缩,是她?
“挡路?”夏深疑问。“这路你家开的?是不是这树也是你家栽的?”
“对,你说的没错。”那长相痞里痞气的小混混应声,然后冲着身后的几个人吹口哨,炫耀着他的出言矫捷。
夏深笑了笑:“那你是不是猪?既然栽了这么多树就不要浪费了,你就赶快去上树吧。”
被夏深拐着弯给骂了还浑然不知,任然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个想领头的毛头小子,他径直的走到夏深面前,低头俯视着夏深:“你胆子不小啊。”
“呵,你不也是一样?”被夏深的反问给问住了,任然的薄唇勾起一抹笑,这让原本就英俊的脸更多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到现在为止任然还不知道夏深的名字,这有点可惜。任然以为她会拒绝说出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她的做法总是让人意外。
“夏深。”
当任然想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却发现夏深早就走出了很远,嘴里反复念叨着夏深的名字,任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夏深是吗?我记住你了。
“老大,你就这么让她走了?”那被骂的毛头小子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依旧像个愣头青似的想引起任然的关注。
任然轻哼:“不让她走你还想让她再骂你一次?没脑子的蠢货。”
毛头小子瞬间摸不着了头脑,他也没犯错老大怎么就忽然骂上他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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