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第244章


那人笑说了那句,手抚过她的颈项,强令她转头:“让我看看你这可人怜的小模样,可知自打那天见了”
话没说完,醉眼惺忪里已经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瞬间色变,仿佛从春风和煦变成了十冬腊月,寒气逼人。
“你是谁?”他拧眉问道,眼神里流露着清清楚楚的憎恶鄙薄。
苏舒燕望着面前恍若天神的男子,方才他还环抱着自己,在耳畔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此刻,仿佛冰火两重。
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道:“王爷,我、我是燕儿呀。”
“什么燕儿。”他不耐烦地转身,突然又止步:“你、你莫非就是太子说的那个”
听见“太子”两字,又是这样一副恍然明白的口吻,苏舒燕还以为赵宗冕明白了,当即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谁知事与愿违。
苏舒燕哭着捂住脸:“王爷讨厌我,我宁肯去死,也不要他讨厌我。”
林西闲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忙将苏舒燕揽入怀中:“像镇北王那种人,本来就独特绝伦,被他讨厌也不是什么坏事,被他喜欢才是异类呢。”
苏舒燕本极伤心,听了这句却破涕为笑,无奈之际道:“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喜欢王爷,他是个大英雄,长的又英武非凡。”想到那日惊鸿一瞥的俊美容颜,春/心荡漾,更加恨不起来了。
西闲笑道:“你这傻丫头,你要付出真心也不看看对象,难道没听说无情最是帝王家?皇族中人跟咱们这些凡人从来就不是一路,各走各的才是安生呢。”
苏舒燕道:“唉,我本来难受的像是万箭穿心,恨不得死了才好,怎么听了你的话,就没那么想哭了呢。”
西闲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叮嘱:“今儿跟我说的事,不能对第二个人再说起,知道吗?”
虽然最坏一步并未发生,但给镇北王那样轻薄相待,传出去毕竟对苏舒燕的闺誉大有影响。
苏舒燕也明白西闲的意思,当下乖乖答应。
西闲又宽慰了她许多话,便起身去请苏霁卿进来。
原来方才他们在里头说话的时候,苏霁卿一直留在门边,细细地倒也听了个大概,心中对西闲的感激之情无法言喻。
将进门的时候,苏霁卿鼓足勇气将西闲袖子一拉,道:“林妹妹留步,其实有一件事,我、我很想告诉你。”
西闲诧异:“何事?”
苏霁卿竟有些不好意思,他别转脸去,对西闲道:“其实,我早跟父母说过上林府提亲之事,只是因为妹妹出了这意外,所以耽搁下来,如今既然妹妹终于想开了,那我想改日”
话未说完,西闲早满面通红,低头含糊说道:“我、我先进门去了。”早逃也似地转身入内。
身后,苏霁卿望着她翩若惊鸿的背影,想到方才她劝解苏舒燕的那些话,恋慕敬爱之心竟如潮水漫溢。
赵宗冕也并未推辞,只朝上谢恩,便笑着照单全收了。
北地的蛮子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之前屡屡犯境,弄得边疆民不聊生,原先朝廷并未重视,以至于让敌寇坐大,最后竟浩浩荡荡地开始攻城略地,中原子民死伤无数。
消息传到京城,这才让满朝文武跟皇帝都震惊起来,可虽然军情紧急,在那种情况下,主战派跟主和派却旗鼓相当,争执不下。
原来自太宗打天下开始,便始终不曾跟北蛮正面交锋过,而用怀柔之策。
北蛮尚武,一个个力大无穷,生性凶戾,极为强悍。而他们所要的,无非是绫罗绸缎,美人珠宝之类,于是朝廷同蛮族首领签订合约,每年都要送近百车的布匹跟珠宝,美女等笼络这些人。
只是近来随着北蛮势力扩大,原先所送之物已经无法满足这些人的胃口,于是竟起了兴兵南下的念头。
如今朝中有些主和的官员,生恐激怒了蛮人,场面无法收拾,所以想用息事宁人的法子,一百车满足不了他们的话,大不了就二百车,三百车等等,反正朝廷如今国库充足,又不是出不起。如果用三五百车的珠宝绫罗就能让蛮人退兵,可以免除边关百姓的兵灾之苦,又不劳损朝廷的兵力,所谓“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
就在两派争执不下的时候,时有文安王赵宗栩自荆南发来急报奏书,秘密呈送给太子赵启,恳请太子谏言朝廷同北蛮开战,并举荐了一个人带兵。
文安王信上说明,只要那人肯出战,那这次对北蛮,就算不能大捷,也绝对不会惨败。而文安王举荐的那个人,就是镇北王赵宗冕。
当时许多太子的心腹幕僚也看过此信,有许多人规劝太子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圣意难测,且虽然文安王信誓旦旦,可谁又能担保结局如何?若是战败了,少不得还得太子担责,且惹皇上不喜。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求稳,不可急进。
但虽然有许多幕僚的进言,太子赵启思忖再三,却终于向皇帝上书,言明主战意图,并且保举了镇北王赵宗冕。
其实皇帝本心也是想打的,只不过兵家之事向来难以预料,谁知道一旦开打,胜负如何?若是胜了自然可名垂青史,但若是败了史书上记下这样耻辱的一笔,可是哪个帝王都不愿意见到的。
可如今太子开口,事情仿佛迎刃而解。而且皇帝也是乐见太子如此血性,于是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候,镇北王赵宗冕还在青海带军,接了诏书之后,赵宗冕翻身上马,振臂一呼,全场寂然。
太监以为将听见些类似忠君报国等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话,也忙肃然起敬地垂首聆听。
第176章 0816一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西闲正色道:“听家父说;昨儿他被人所欺,多亏了王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家父回来后,对我们说起王爷的义举;赞不绝口。”
赵宗冕挑了挑眉;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为这件事,那不值一提。”他瞥着西闲道;“你父亲赞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觉着王爷侠肝义胆,”西闲违心地说出这一句;又忙道:“可我有些不解之处;不知王爷能不能为我解惑。”
赵宗冕虽然意不在此;可是美人开口;倒是让他不忍不理。
何况她竟然这样温言婉色地跟自己说话;为美人解惑;也是一点情趣。
于是暂且收敛意马心猿;问道:“你哪里不解;说来听听。”
西闲顺势将他的手臂轻轻推开,镇北王哼了声;果然收手。西闲往旁边走开两步:“我不解之一的是;昨日王爷是正好路过;还是有其他原因?”
赵宗冕笑道:“我当是什么呢,说来也巧,当时有人约本王喝酒,那姓曹的等人原本就在外间,只是我懒得理会他们罢了,谁知他们不长眼,偏去为难老大人,本王这才忍无可忍,也算是他恶贯满盈。”
他说到这里,很想再把人拉入怀中多温存片刻,正走到桌边,西闲却已斟了一杯茶:“这是我自己摘的玫瑰花泡的茶,王爷且尝一尝。”
赵宗冕才一抬手,茶杯就塞到了掌中。
他嗤地一声笑出来,虽看出西闲的用意,却不说破,在桌边坐了道:“既然是你亲手泡制的,自然要好好品尝。”
本是随口调笑,不料才吃了一口,果然觉着清香满颊,不由身心受用。
西闲在他对面坐了,微笑道:“那果然是父亲的缘法,也合该是这曹郎中恶有恶报了。”
这一笑眉眼灿丽,仿佛满室生辉,赵宗冕只顾看着,不由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西闲察觉他神色不对,便敛了笑:“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不解。”
赵宗冕望着白玉杯里飘着的一点玫红,心不在焉:“你说。”
西闲道:“那位曹大人原本在京中很有根基,等闲之人都动他不得,所以先前我父亲想要弹劾他,反差点身受其害,怎么这一次大理寺的人竟这样雷厉风行的动作起来?”
赵宗冕眼中含笑,细看西闲,眼底透出的是对面前之人的探究,跟三分欣赏。
赵宗冕问道:“依你之见呢?”
西闲道:“我哪里猜得到,只觉着事有反常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赵宗冕笑道:“你没有多心,反而是心细如发,昨儿我打了姓曹的后,知道这等豺虺小人反复无常,他当然惹不起我,可我始终不会长住京里,等我走了,他必然变本加厉地对付你父亲,所以我想,索性斩草除根。我便去太子府同太子殿下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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