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第113章


他这样,她确实是有气也发作不得了,牵起他另一只手往府衙里走。
进府后,慕挽歌带着洛辰修径直回了她所在的那屋,非语在屋外候着。
慕挽歌自角落里拿出出京时带来的药箱,先拿了小瓶药液替洛辰修清洗了伤口再上药。
为洛辰修包扎好伤处,她又慢条斯理地将用具收回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放好后正欲转身,身后便贴上一具坚实而温柔的胸膛。
洛辰修自身后抱住她,缠着她不放。
目光触及他掠起衣袖的那只手,慕挽歌歇了挣扎的心思,抬起胳膊,反手摸摸他的脸。
她嫌弃地道,“我叫人送水来给你沐浴,你自个儿闻不到么,你这身上都馊了。”
洛辰修一愣,赶忙松手,抬起胳膊自个儿嗅了嗅,并无她所说的馊臭味儿,心下怀疑,莫不是真如她所言,自个儿闻不到。
他三日前才在山林间的小溪里洗过的,但确实已有数日未沐浴了。
虽然舍不得,但他还是未再缠上去抱她,乖乖退到离她三步远的距离,扬声命非语去叫人备水,他要沐浴。
非语应声离去,在等送热水来的间隙,二人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
洛辰修身边未带护卫,慕挽歌极不赞同。
她训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你有武功傍身,寻常杀手奈何不得你,但出门在外,又正值多事之秋,该小心些才是。”
深更半夜独自在街头游荡,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他是拿命来取悦她!
灯火足够亮堂,洛辰修清楚瞧见了她拧眉的样子,赶忙伸手握住她轻磕桌面的手,带有几分讨好之意,温声道,“我带着墨隐及一众护卫的,方才我才叫他们回军营驻地去守着粮草,有你在,如今在云水城中,哪还有半个刺客。”
慕挽歌哼了哼,又赏了他一记白眼,终是将训斥他的话咽了回去。
洛辰修见状,嘴角弯弯,主动将这一路经历的言简意赅交代了一番,说到最后,他为自个儿辩解了一番。
“我之所以瞒着你,在信中未提及离京之事,一来是掩人耳目,二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两日前在路上遇到风辞带领的运粮队,见他们遭劫,我可是摒弃前嫌出手相助了的,一同随行,第二日又赶上了秦家的队伍。”
说起这个,他便有些得意,一脸要她夸赞的模样。
慕挽歌听完却气不打一处来,抽回手,侧目瞅他一眼,“你还有脸说摒弃前嫌,你以为风辞此番不辞辛劳亲自押运粮草是为了谁?还有秦家,我豁出老脸去求来的,你以为是为了谁?”
洛辰修微怔,哑口无言。
是啊,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啊。
无论是秦家还是风家,皆是她开了口,这两家才会如此慷慨,若说风家也许还有别的私心,可是秦家确确实实是她开了口才倾囊相助的。
思及至此,他心间涌起一股热意,但很快又被疼惜及愧意压了下去。
“阿挽,对不起”
是他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她那样的性子,为了他不惜低头,用了她最不屑用的心机。
他忽然道歉令慕挽歌微愣,偏头看他,从他眼中瞧出了几分落寞,几分懊悔自责。
她笑了,朝他勾勾手。
洛辰修眨了眨眼,配合地俯身凑过去,两人之间还有一张小桌隔着,但并不妨碍两人凑在一起。
慕挽歌一手杵在桌上,一手伸出捏捏他的脸,见他含笑盯着她,不闪不避的,她又捏了几下才意犹未尽收手,道,“瘦了不少,一会子叫非语非你送些肉食来。”
得了她的关切,洛辰修只觉得屋中更暖更亮了,俊眸中满是缱绻柔情,他点头而笑,“好,一切听你的。”
不多时,非语引着人抬着浴桶进屋,其后跟着便是拎着热水进来的数人,灶房里有现成的热水,兑些凉水已能装满一个浴桶的了。
一切就绪,非语带着人退了出去。
慕挽歌找出一套适合他穿的男装,只叮嘱了一句叫他沐浴时小心些莫要让伤口沾水后也离开了屋子,洛辰修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待她将房门合上,他望着自个儿的胳膊摇头失笑。
原本还想利用手受伤骗她来伺候他沐浴来着,还是见好就收的好,她的耐心可不大好,方才便已动了气,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洛辰修沐浴后得了饱餐一顿,在慕挽歌的‘注视’下吃了不少肉,算是将这半个月少吃的一顿补了回来。
待婢女将屋子收拾干净,慕挽歌也去别的屋梳洗回来了,洛辰修只着内衫,衣襟半敞倚靠在床头,笑颜极其魅惑妖孽。
慕挽歌进屋时抬眼便瞧见了,很快移开眼,口干舌燥的,走到桌前,自行倒了杯水灌下。
半晌不见她动,洛辰修打着呵欠,慵懒开口。
“阿挽,我渴了。”
慕挽歌扭头看他一眼,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水端着来到床前,递给他。
洛辰修接过却没喝,目不转睛盯着她。
一时之间,两人皆未开口,气氛变得怪怪的。
慕挽歌率先移开眼,转身走向屏风后,将外袍脱了。
离京至今,她一直穿的是男装,脱了外袍,她复又回到床前站定,洛辰修自觉往里侧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
第99章() 
在他身旁躺下;慕挽歌欲侧过身时,腰间忽然横出一条胳膊,微微一勾,她便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半敞的衣襟此时彻底敞开了;她的脸便贴在温热的胸膛上。
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抚上她的脸,亲昵摩挲;有灼热的气息洒在脖颈间。
“阿挽也瘦了许多;辛苦了。”
慕挽歌抬眼望去,俊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疲倦;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奔波,已许久未曾好好歇歇了。
见他这般模样;她心下柔成一片,也抬手抚上他的脸,柔声问;“你来了边关,京中之事如何了?”
洛辰修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道,“京中之事由老八接手,不会有差池的。”
闻言,慕挽歌讶异,“八皇子慕容凌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洛王?”
她对八皇子的认知只是那个曾有过几面之缘的腼腆少年而已,与心狠手辣的洛王斗;想想便有些可怜八皇子。
洛辰修低笑,“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试一试怎知与虎谋皮的感觉,再者他也不小了,有些事总要叫他亲身经历一番方算成长。”
他的话别有深意,慕挽歌听出来了,心头微震,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
洛辰修明白她听懂了,又在她额前深情印上一吻,温声道,“我无意做这江山之主,我所想的不过是守着阿挽,白日赏庭院花开,夜里沐浴春波交颈而眠罢了。”
“”
这样一本正经耍流氓也只有他了。
慕挽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早知你胸无大志,满脑子风花雪月,我折腾这许多作甚,劳心费力夺来的你却拱手让人了”
洛辰修默了片刻,才道,“我以为阿挽嫌母仪天下是负累,若是阿挽愿做那雍容华贵,万世瞩目的牡丹,我便勉为其难”
慕挽歌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行了行了,我可没那么远大的志向,所谓雍容华贵,其实是肩头重担甩也甩不脱,你倒是想得美,三宫六院享齐人之福。”
洛辰修低低笑出声,笑声愉悦,胸腔轻颤,将她的脑袋往他胸前压了压,固她在怀,不让她动来动去。
半晌不语,屋子里温馨静谧。
慕挽歌也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但很快她便忍不住了,这样被他欺压的姿势实在是难以忍受,她动了动,发觉他压着她的力道轻了,轻而易举便从他怀中挪出来。
待她躺到一旁,侧身细看才发觉他已沉沉睡去。
他真的太累了。
似是发觉了她不在怀中,他的手有些不安地摸着胸口,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他手边,几乎是同时,便被他抓住,紧紧握住。
握住她的手后,轻蹙的俊眉舒展开,嘴角微扬,安心睡去。
慕挽歌心绪复杂,便这样盯着他的睡颜瞧,不多时也困倦闭眼,与他一同入梦。
一夜安眠,天边鱼肚翻白,慕挽歌醒来,身侧之人还在睡梦中,她轻手轻脚下床着衣,开门出去,去别的屋梳洗后去见了慕征。
慕征已在屋里候着她了。
“听闻昨夜少主来了。”慕征含笑陈述。
想起屋中尚在熟睡中的男子,慕挽歌不禁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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