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后闹宫》第18章

“朕暂且可以相信你们。可是袁婕妤你身为嫔妃竟黑夜私自闯昭阳宫。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就罚你免去婕妤头衔，从今儿起在‘龙祥宫’做婢女。”
皇上的话刚落，赵阴阴就彻底崩溃了。刚当上婕妤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她就再次被打回原型。而且比原来还不如……
“皇上……”赵阴阴刚想努力争辩看看。皇上就冷冷的瞪向她，吓得她立刻把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皇兄这恐怕不好吧！是不是惩罚的太重了？”清澈魁试图想为赵阴阴说点好话，可是却惹得皇上十分不悦。
皇上本意是想忽视袁紫茜，可是清澈魁越紧袁紫茜，他就越无法忽视。今日一事更证明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杀死袁紫茜怕是袁将军那里不好交代，清澈魁这边也难以安抚。那么他只有把她放在身边盯着她。
清澈魁不说情还好，越说情越证明他在乎。清澈霄压着怒火，冷哼道：“那朕把她赐给清魁王做奴婢如何？”
这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是反话。清澈魁弯腰回道：“臣弟府里的奴婢够用。”
皇上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懒懒的说：“那清魁王今日是否上朝？如果不想上朝，就早些回王府吧！朕也有点累了，一会儿还要上朝呢！”
皇上都下了逐客令，谁敢多呆。清澈魁弯腰行礼，看了赵阴阴一眼。赵阴阴随即起身想跟着出去。哪知皇上叫住了她。“袁紫茜朕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冷冷的一击必杀，她背对着皇上打了个冷颤，可怜巴巴的望着清澈魁。清澈魁头也没敢回，急促的离去。
赵阴阴收回哀怨的目光，回身给了皇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皇上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冷冷的说：“朕本来是可以杀了你的，知道为什么没这么做吗？”
杀她？她是犯了多大的错呀！笑容僵硬在嘴边，她沉默的望着他，样子不屈不挠。
“不要在朕的面前耍花样，跟朕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皇上想杀人哪还需要什么理由，奴婢身份卑微哪敢在皇上面前耍花样。”赵阴阴的语气酸溜溜的。
清澈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以前一直以为她很怕他。每一次她见到他似乎都会出些大大小小的状况。可是刚刚她的眼神里闪烁出不削。她竟然用不削的目光扫过他？
“朕的手段可不光光是杀人，朕要是想把谁玩弄在手掌心里都轻而易举。”
赵阴阴目光与他对视许久，最终还是卑微的低下头。好吧！她得承认在这个世界里他是最大的。她确实不应该得罪他。
“奴婢谨遵皇上教诲，时刻不敢忘。”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悠然自得的说：“西州上贡了一些上等的绸缎，一会儿你跟着内监挨个把缎子送给嫔妃。一个都不能拉。”
昨日大庭广众之下她荣升婕妤，今儿她摇身一变成为婢女。这宫里的嫔妃们不笑掉大牙？他这摆明了是变法的羞辱她。
一肚子的怨气不能发，赵阴阴忍着怒火弯腰回道：“奴婢遵命！”
“如果有哪个嫔妃抱怨，不满意。朕可不会饶恕你。”
“奴婢一定竭尽全力，让各各嫔妃满意。”
皇上点点头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去。赵阴阴头冒青烟，怒火焚烧……
***
一身婢女装扮。白色长褂粉色薄纱。中规中矩的发型。她站在淑妃寝宫的门口，一再的深呼吸。
“你准备好了没？到底要不要进去？”内监不耐烦的瞪着她。
赵阴阴连忙低头哈腰的回道：“好了，好了。”
随着内监的引领，赵阴阴低头走进了大厅。其实以前她常来这，因为后宫无后，淑妃掌管后宫。除了贤妃以外大多的嫔妃都会给淑妃请安。这是一种惯例。并没有任何人要求。只是淑妃自己会认为过来请安的人，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人。所以赵阴阴隔三岔五的也会过来请安。
淑妃娘娘雍容华贵的坐在正前方，内监和一群婢女弯腰行礼。齐声喊道：“淑妃娘娘吉祥——”
淑妃翘个小手指喝着茶，抬了下眼皮。在婢女中看到赵阴阴，嘴角轻轻上扬。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走了过去。
“呀！这不是袁婕妤吗？本宫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她惊呼道，可表情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眼里还透露出笑意。
赵阴阴俯身说道：“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摆了摆手。“昨儿我们都以姐妹相称，怎么才一夜袁婕妤就成了婢女呢？”
赵阴阴知道淑妃娘娘耳目众多，怕是早就知道了今儿早上的事。她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呢。
“奴婢福薄。”她轻声回道没再多做回答。
淑妃点了点头。原本她与赵阴阴就没有什么过节，以前赵阴阴每次见到淑妃，嘴都跟抹了蜜糖似的。虽然她对淑妃而言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也不至于百般刁难。
“奴婢奉皇上的命来给淑妃娘娘送来西州上贡的绸缎。”赵阴阴将怀将里的绸缎摆在淑妃眼前说道。
“红色的？”淑妃忍不住皱了眉头。“本宫不喜欢这个颜色。给本宫换一匹。”
来之前赵阴阴就已经把分配给各嫔妃的绸缎分好了。哪是说换就能换的。绸缎有限，皇上又说每一个人都要送到，还要她们个个满意。她现在的处境是谁也得罪不起。
“淑妃娘娘恕奴婢直言，在一堆缎子里奴婢第一眼就瞧上了这个颜色。觉得这个颜色太适合您了。娘娘的皮肤雪白只有红色才能衬托娇气。而且红色代表喜气、吉祥和热情。您是盛开的牡丹。后宫之首。还有什么颜色更适合您的呢？奴婢当才人的时候，淑妃娘娘一直处处关照。奴婢现在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来看您。可是挂念的心是不变的。”
淑妃娘娘听的美滋滋的，可是看着缎子的眼神还是不太想接受。“皇上不喜欢这个颜色，他喜欢蓝色。给我换一匹蓝色的。”
蓝色的缎子她早就留给了梦夕柔。
“淑妃娘娘要是喜欢蓝色的，那么奴婢这就去取来。可是奴婢觉得衣服只是衬托，如果它显示不出来衣主的风采，那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即使不是喜欢的颜色，可是穿在身上让人眼前一亮。不也是一件美事！”
见淑妃娘娘脸上仍然有犹豫之色，赵阴阴不好把红缎子硬塞给她。于是她俯身说道：“既然淑妃娘娘想要蓝色的，那奴婢这就去给您取了。正好贤妃娘娘想要红色的缎子，奴婢一时误会您喜欢红色的，所以暗自扣下了。”
赵阴阴刚想抱着缎子离去，淑妃娘娘一把按住了缎子。她笑着说：“本宫是喜欢红色，喜欢它的热情和激烈。”
赵阴阴见状笑着俯身告退……
☆、受罚
赵阴阴平时做人其实十分小心，所以嫔妃们虽然多少会嘲笑她一下，但也不至于会百般刁难。除了李娆——
她们俩就是那种一见面就不对付的两个人。仿佛上辈子就是仇敌，没有理由，没有缘故，只要看到彼此的脸出现在对方眼前，就会压制不住彼此的厌恶之意。
老实说赵阴阴很少会讨厌什么人。因为对她而言，陌生人是不需要引起她的注意的，但是李娆跳出了她的惯例。她讨厌她。
赵阴阴心里明镜的，李娆肯定会抓住机会狠狠的整她。所以，当李娆一脸笑意的上下打量她。她忍不住撇开目光。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袁婕妤吗？今儿真是稀奇了，这婕妤摇身一变就成婢女了？呵呵！这身婢女打扮你别说倒还满适合的。你说是吧？”
她挑衅的看着她，眼里的不削几乎要把赵阴阴气死。
“李婕妤吉祥。奴婢是来给您送缎子的。”她俯身行礼说。
李娆抬了下眼皮看了眼缎子，亲自起身伸手去接。赵阴阴一愣，也没多想直接将缎子递给她。李娆伸出的手忽然收回，缎子砸在了她的脚上。她尖叫了声，险些跌倒。边上的奴婢们连忙上前搀扶。
她是故意的。缎子没多重，即使真的砸一下也不至于疼的哇哇叫。何况她自己收手，早就知道缎子会掉下来。
“奴婢该死。”赵阴阴连忙双膝跪地低头认错。
李娆二话没说上去一脚踹在赵阴阴的胸口，赵阴阴倒地后忍着疼痛连忙跪回原地。
“刚做奴婢不懂规矩吗？哪有让主子亲自接物的道理。你是故意瞧我不顺眼是不是？”李娆咒骂着被婢女扶到了红木椅上。
赵阴阴一直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奴婢罪该万死，一时失手，请李婕妤饶恕。”
饶恕？她怎么可能。李娆向边上的贴身婢女使了个眼神。婢女微微点头走上前。抬头挺胸上去就给了赵阴阴一个巴掌。理直气壮的说：“我们李婕妤那是娇贵之躯，你这狗奴才竟然搓伤。”
赵阴阴捂着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