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后闹宫》第64章


“你明知道我一心想往宫外走,明知道我师傅要带我去修行,明知道我在宫中如履薄冰。你不是想方设法的救我出去,而是想尽办法当皇帝?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清澈魁手上的剑滑落在地。她像是拿了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他胸口。他苦笑着,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他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也让她自责起来,她本不想这样。
“我知道你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激,也觉得很感动。可是那不代表,我一定要回应你的感情。就如你现在所看到的,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清澈宵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抹搭他一眼,起身走下来拽着清澈魁走到角落里。低声说道:“我今天要和我师傅趁乱逃出去,你要不要一起走?”
他疑惑的瞅着她,她已经明白的拒绝了他。为何她还要带着他出宫?
她眨着眼睛说:“你现在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不会还天真的以为能够安然度过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这是证明你选择了我吗?”
“绝对不是,你可别多想。无关感情,纯属报恩!咱俩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相许的誓言,也没坚忍不拔的情感。无关背叛或是移情别恋。顶多算是你单方面的爱慕,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等你天天面对我,熟悉我的秉性后,就会感激我没爱上你。”她断然的说。
他回头看了眼仍被绑着的清澈魁,问道:“那他呢?他对你而言又算什么?”
她指着肚子,抿嘴说:“孩子的爹,再无其他。”
清澈魁其实自己心里清楚,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爱一个男人,又怎会为他生儿育女。他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自己一个人沉溺在,自以为是的爱情中无可自拔。可她就清楚自己的感情吗?
“你是继续争你的皇位,还是跟我一起走,你自己决定。”她说。
他冷笑着回道:“你觉得我还有得选吗?”
她满意的点点头,指着赵老爷子瞅着他。他立即意领神会,歪脖看着清澈宵浅笑。至少在那个人眼里,他还是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赵阴阴转身走到清澈宵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取笑道:“都被人绑成这样了,还能摆出一副帝王相,果然是人中之龙!”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绷着脸问。
她耸着肩说:“没什么。闲话家常,劝他回头是岸。他说只要我跟他走,他就再也不贪图皇位。皇位和我,你只能选一样。”
她在殿外听到清澈魁喊了句话,她也很想知道,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究竟重不重要。
“这种情况,朕不相信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别在胡闹了,赶紧帮朕松绑。”他严厉说道。
她不悦的瞪着他,一动不动。他继续催促道:“怎么还愣着,还不快点。朕的手都麻了。”
“在替你松绑之前,我有话跟你说。”
他安静的看着她。她吸了口长气说:“清魁王不管做错了什么,他都是你弟弟。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请你念在他少不更事,撤免他这一回。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这个皇宫,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他垂下眼眸,缓缓点头。“朕答应过父皇和母妃,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饶他不死。这次也不例外。”
她松了口气,余光瞄到门前渐渐消失的人影。语气略带悲伤的说:“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终究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中。现在时间到了,我必须得走。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这孩子。你不用派人找我,因为那个地方,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去的地方……”
说着她转身含住隐身咒,缓慢的往外走。身体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清澈宵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回过神时,恍然发现殿内竟只剩下他一人。他像发了疯的狮子怒吼着冲出殿外——
☆、网络结局
赵阴阴等人,趁乱利用隐身咒逃出了皇宫。碍于她不能骑马,不能颠簸,只好暂留在皇城。老爷子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她在皇上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戏,皇上弄不好还以为她是什么仙人呢!就是想找,也无从下手。等她顺利生完孩子,再寻觅去处。
清澈魁在皇都城边有个别院,他说那地方比较偏僻,周围全是山林,万一有什么动静也方便逃离。
那个地方真的很美,像是名家画的水墨画。四周长满了长竹,小屋虽看似简陋,但里面应有尽有,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味道。
他们偶尔乔装,下山采买一些日用品。老爷子回来会说一些城里的事。比如:皇城现在已经关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皇上下了告示,太保沈保国密谋造反灭九族,就连宫里的淑妃,和冷宫里的沈清也没能逃脱。城里的孕育需要到衙门登基,来历不明的直接抓走审理。
有太多的人死去了,她夜里做梦总是会梦见那场午夜的战事。鲜血像河流般流过脚下,那一个个倒下的身影,面部狰狞的看着她。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魂魄,愤怒的嘶吼着……
她也会梦到清澈宵,梦见他蹲坐在大殿的阶梯上,目光忧伤的看着她。她想走过去靠近,每一次都在触摸到的前一秒,消失的不见中影。
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大,小家伙偶尔会愤愤不平的踢她。每当她轻抚着肚子里的孩子,脑海中就会闪现出他的身影。
她从未想过自己离开后,最想念的会是那个男人。他易怒,暴躁,独裁又爱自以为是。他从不正眼瞧她,高兴的时候就让让她,不高兴的时候就消失在她视线内。她从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爱情,即便在她最受宠的时候,他也是常常去别的寝宫。他是皇帝,他有权利左拥右抱。
在她眼里,宫里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她需要奉承他,讨好他,来确保自己的安危。她必须做到与众不同,才不会被别人取而代之。她是他圈禁在皇宫里的傀儡,穿戴华丽的囚犯。
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她不爱他。她的想念源自于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想念他的父亲。
清澈魁有时候见她发呆,就会坐在她身边笑问她:“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出宫?我看你根本没心思跟你师父学法术。”
那些巫术曾经是令她好奇向往的,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有种使命感。那是她曾经唯一确认的道路。
“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导致了想法和性格的差异。对我而言皇宫即便再好,也不如这世外的空气。”
他浅笑着点点头。看着她问道:“这世界每一天都在变,有什么是不变的吗?”
她反复的想,一直找不到明确的答案。爱情可以消失,亲情可以决裂,世间万物都在蜕变。有什么是不变的呢?
清澈魁本是王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体力活都得他干。小玉毕竟是个女孩子,赵老爷子岁数大了,而她即便是不怀孕,双手也未曾沾过阳春水。
他每次挑水,走回来捅里就只剩下半桶。每次挥斧劈柴,总得砍几次才能砍准。有时候他发脾气,踢水桶,扔斧子。嚷着问她:“我就不明白了,你也不是跟我私奔,皇兄也答应了不杀我。为什么你还要带着我一起走?”
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着说:“总得找个能搬能抬的照顾起居,何况你有钱人脉又广。少了你,我怕我们会成为要饭的。”
清澈魁听了只好认命,发誓要把自己天真的毛病好好改改。
赵老爷子算出了孩子的出生日,他们本想下山找个接生婆,哪知皇城里的接生婆都被抓到了衙门,要生孩子得登记。私自接生者,斩立决!
无奈,赵阴阴只好和清澈魁乔装成夫妻,从穷人那买了个户口表,打算到衙门里生孩子。
衙门外等着生产的孕妇,还挺多的。惨叫声时不时的就从里面传出来,听的她直打哆嗦。人家都说,生孩子跟死了一回似的。她听着更紧张了。
别人都是羊水破了才被抬到衙门口,她好端端的人家不让她进。她掐腰跟人家吵架,非说她就快到时辰了。人家侍卫倒是挺客气,跟她说羊水破了再让她进。现在里面人满为患,实在是不方便。
她正想好好的发发泼,小玉走过来把她拉到一侧。指着公告栏说:“小姐你快看快看。他们说皇上病危,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赵阴阴心一颤,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皇上身染恶疾,寻名医治愈。成功者,赏黄金千两,加官进爵。低下盖着官印,日期已经是两个月前。
她全身无力,整个身子摊在小玉身上。她伸手拽着边上的侍卫问:“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
侍卫打量了她一眼,说:“好了这告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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