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房东,你栽了》第383章


一直沉默不语的钟原突然开口道:“你认识唐渊吗?”
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倪琨心里顿时一沉,好像胸口被重重锤了一下,良久才说:
“认识,他是我的兄弟。”
一说这句话,倪琨的声音哽咽,眼圈泛红,这一切也被钟原看在了眼里。
钟原思索了一下,说:“你也进来吧。”
说完推开了娄杰办公室的门。
在他俩来之前助理已经通报倪琨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过来,只是他俩进来的这个架势又实在不知究竟是谁带着谁。
看见钟原,程浩一愣,慢慢站起身。
钟原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程浩,突然有点无措,但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浅浅一笑说了声:“原来你也在啊。”
娄杰莫名望了望这个身材高挑,气质凛冽的女人,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想起了金野炆。
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人跟金野炆气质类似,他心里一惊不敢怠慢,而且这个女人显然和程浩与倪琨都很熟识,今天专程来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钟原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马上转入正题。
“娄先生,您听过乐意这个名字吗?”
娄杰点点头。是的,他当然听过。
虽然唐渊一向是沉稳谨慎的人,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的情感经历,但是他还是对娄杰说过这个叫乐意的女孩子。
都说这世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是掩藏不住的,所以娄杰当然看得出唐渊对这个女子的感情。只是他一直都不明白唐渊为什么会用一种犹豫与矛盾的感觉去处理这段感情,在他的心里,唐渊即便不是勇敢的,但也绝对不是游移的,患得患失的。
直到那天他得知一切的真相时,才明白唐渊为什么会这样做,同时也明白这个叫“乐意”的名字,是唐渊割舍不下的牵挂与思念。
娄杰点点头:“听过,唐渊总跟我提起。”
钟原笑了一下,笑得勉强又酸涩:
“她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娄杰还没反应过来程浩却惊的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喊出来,想再确认一遍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钟原没有说话,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棉布手绢层层包裹的镯子,放在他们面前的老板桌上。
“这个镯子认识吗?”
这个镯子他们三个都认识,那些年一直都戴在唐家老太太的手腕上。
那个样式古朴的金镯子,在时光的磨砺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金色,那时去唐渊家做客的时候,唐妈妈总是说起这个镯子是要将来留给儿媳妇的。
虽然现在唐家早都不是那个在战火中逃难,只是简单温饱的普通家庭,但是无论有多少的财富永远都抵不过这个古朴的镯子。
钟原看到他们不说话,于是接着说:“这是唐先生送给乐意的,他说让她别摘下来,可是算了。”
她说不下去了。
缓了一会儿,钟原这才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说:“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规矩大,所以只好带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上赫然呈现着一个冰冷刺目的骨灰盒,上面是乐意的照片。
大家这才最终确认钟原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在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乐意小姐是怎么”娄杰结结巴巴地问道。
“意外。”除了这个词,钟原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程浩很久没有缓过神,感觉有无数蚂蚁在神经上爬行,他冷静了一下这才说:“不对啊,我,我那天才看见她,还有梁靖涛。”
难道自己活生生的见鬼了不成?
他不但亲自接待了他们,还一起聊天聊了那么久,现在钟原说乐意死了,他真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是她的妹妹,乐爱。她们是双胞胎。”
听到这句话,程浩的心放下来,可是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
钟原望望也同样眉头紧蹙的几人,直接说明来意:“我今天来就是想拜托娄总帮我跟唐渊的父母约个时间。我本想自己上门,可是又怕他们睹物思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会承受不了。想必大家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们最放不下的就是彼此了,活着没有在一起,死了就圆他们一个心愿吧。”
说罢低头告辞,只留下还在发呆的三人脚步匆匆的离去。
倪琨最快反应过来,赶忙追出去。
钟原知道他跟在身后却没有转过脸,还是闷着头继续向前走。
她走的很快,快到几乎跑起来,现在的她不敢将头抬起来,害怕任何人识破自己脆弱的伪装。
倪琨一把拉住她:“我送你。
钟原想拒绝可是却不敢说话,她不想
155章 我陪着你() 
钟原坐在车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倪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着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只能状若自言自语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
钟原将脸扭向一边,还是沉默不语。
气氛突然有些冷场,车里的温度也凭空降了几度。
倪琨尴尬地笑笑,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说:“其实咱俩那次撞车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原来就见过。”
听到他的这句话,钟原将头抬起来,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使劲想却想不出来他们更早之前究竟在哪里见过面。
“在唐渊的葬礼上。”倪琨好像她心里的虫子,一句话就点出她心里的疑惑:“我记得你的头发很长,你用石头砸他的墓碑。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吧!”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有见到她的脸,他却依然对她那一头如瀑布、如锦缎般的黑色长发记忆犹新。
虽然那时的她像个疯子,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在心里鄙夷过这样一个女人,他能感觉到笼罩在她身上的悲伤,在那个地方,在那个时间,她真诚又疯狂的举动比那些西装革履,佯装悲哀的人要高尚的多。
可是钟原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印象,她本身就是脸盲,那天的事在她的记忆中成了支离破碎的画面,透着那种暗暗的死灰,犹如一个颓废又绝望的画家撕碎一地的画片。
钟原觉得冷,不由自主抓紧自己的领口,倪琨看看她,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几度。
“其实我后来还见过你一次。”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这个季节,天也是这么冷,风还特别大。那天早上下着小雨,你进了一家酒吧,张口就要酒喝,后来我不给你了,你就走了,还吐了一口血。”
那天的她也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脸,他其实当时就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悲伤,却没有想过自己曾经见过她。
钟原将脸抬起来,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将车窗放下,深呼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这才说:“我就是那天接到的电话,知道乐意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能跟谁说。对不起,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她就是这么倔强这么骄傲,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倪琨却没有停车,也没有降速,依旧刺激她:“为什么不告诉小园,你的姐妹那么多,你没有必要自己扛。”
“我怎么跟她们说?”钟原使劲咬着自己的虎口,用残存的意志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噩耗告诉小园。
“那你就自己扛吗?你扛的下去吗?”
倪琨突然特别心疼这个倔强的女孩子,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看的见她眼底闪动的泪光,但是却并不是抱着同情的心态来说这句话。
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同情两个字是对她的亵渎。
她本是那清澈柔和的高山流水,却一次次逼着自己变成坚不可摧的冰。
“扛不下去怎么办?谁让我是老大呢?扛不下去也要扛!”钟原终于回了他一句,然后突然爆发般大吼起来:“停车!我要下车!”
再不下车她一定会崩溃了。
倪琨却没有说话,没有减速,甚至没有看她,而是一把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指很长,很柔软,无数人都赞叹过这双美丽的手,钟原每次跟他说话或是吵架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这双手总是让她想起“不食人间烟火”这句话。
可是他的手却特别有力量,让她挣脱不出来,好像一张网让她想挣扎却难以摆脱,只能慢慢平静下来。
倪琨这才把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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