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82章


他就这一条命,再就是乾坤袋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没什么能赔的了。
慕沉浅勾起唇角,对上那双茫然失措的黑眸,笑意深了几分,指尖在雪崖剑朴素苍白的剑鞘上轻轻滑动,沉吟道:“没有了,唔……这可如何是好,你得赔的。”
司诺溪见他一直把玩那把剑,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救我一命,又……是我对不起你。性命什么的,只要我有的,就都赔给你。但是雪崖剑……非是良善之物,你……还是别要这把剑了。”
自身上拿下乾坤袋递给慕沉,司诺溪接着道:“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连同这条命一并赔上。”
司诺溪顿了顿又垂下眼,低低道:“对不起。”
慕沉似笑非笑的掂了掂手中乾坤袋,打开看了一眼,挑眉道:“你就这么点东西啊,丹药、符箓,哎?纱布不少。啧啧,没什么值钱的,而且我还都用不着,这些根本不够赔的。”
司诺溪心头恍惚,抿唇:“我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慕沉打断。
他浅勾着唇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司诺溪,眼中不断有暗光划过,接着道:“我说了,修士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算一时激动杀了你,事后也并不解气,反而什么赔偿也没得着,很吃亏的。”
司诺溪很是迷茫,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神情恍惚无措,呐呐道:“可我真的……没别的了。”
他孑然一身离开司家,斩断那份血缘后就只剩下一个破败冰冷的自己,除了这条命,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慕沉笑意消失几分,心底莫名有些抽痛,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还是顺着心意直接去做了。
轻捏住司诺溪的下巴,慕沉微微低头覆上那两片冰冷苍白的唇,动作和缓的吮了吮。
司诺溪呆住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过了片刻,慕沉轻抬起头,瞧着那染了几分红润血色的唇,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指尖在他下巴上摩挲几下,不顾司诺溪呆滞的神情和明显没在呼吸的僵硬,戳了戳他的脸,慕沉缓缓道:“我要你把自己赔给我,活着的你,你的性命,你的乾坤袋,你的所有,都赔给我,当然……”
慕沉一顿,视线转移,指尖也跟着下滑,拂过精致锁骨上一点红痕,在他胸膛处点了点,轻声道:“当然,也包括你的心,通通都要赔给我。”
他想这样做,便听从自己的心直接做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司诺溪深吸了几口气,呼吸一片混乱,眼中也具是震惊慌乱,声音都颤抖几分:“你、你要……我这个人么……”
呼吸很急,又下意识的放轻,一颗心像是被揪住一样,紧紧的缩在一起,说不出是痛是喜,眼眶竟是有些发红。
他这样的人,他这样披着人皮,一身罪恶不得好死的恶鬼一样的人,竟然,竟然也……
一双手猛的攥紧,司诺溪急促混乱的呼吸着,又迅速垂下头,遮掩住一切控制不住的情绪。
慕沉捧起他的脸,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没错,你的人你的心,你这一整个的人我都要,你赔还是不赔?”
上次红枫谷一别,再到客栈那一天一夜,他不止一次生过想把人捉回来的念头,只是一直没付诸行动。
眼下,他算占便宜了。
司诺溪颤抖了几下,又是抬眼注视他半晌。
慕沉浅浅勾起唇角,笑着回视。
缓缓伸手抓住他的一小块衣角,司诺溪声音几不可闻,轻声喃喃:“赔。”
“只要你不介意,我最后干净的东西都赔给你。”
他一身的业障,最后干净的东西,不就剩下这一颗心了么。四处流离无处安放,到现在,是不是也算有了个归处?
一百二十余年的短暂生命,到最后,终于了却一丝遗憾。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什么也不奢求。哪怕是谎言,哪怕是儿戏,就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人世一遭,至少,被在乎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啊~慕沉大忽悠再次上线,诺溪欠债黑历史即将进入高潮,卖身求评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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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无话可说
慕沉拉着司诺溪让他到桌边坐下,自己迅速的穿好衣服鞋袜,坐回桌边,见司诺溪仍旧是怔怔的没什么反应,冲他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司诺溪又是一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慕沉已经撩起他左边衣袖,露出手臂上未裹纱布的,并排三个深深的伤口,急忙去遮却是早已来不及。
慕沉捏住他的手移到一边,挑眉道:“我先前不小心把你的纱布弄掉了,看见了这个。这伤口这么整齐,怎么弄得?”
司诺溪身体僵直,紧抿着唇,不知该作何解释。
慕沉又动作极快的,扯了扯他右边裤腿和腰带,问道:“还有右边小腿和腰上,这几个伤口很深,其余零零碎碎的小伤口一大堆,怎么这么多伤?而且看起来都是新伤。”
司诺溪试图放下自己的衣袖,盖住近肘处小臂上的伤口,被慕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没法子,又用手盖住了,垂了垂眼,只道:“没什么,不小心弄得。”
慕沉自是不信,眯了眯眼挑眉道:“别遮了,我早就看清楚了。伤口很深,但是没怎么出血,看样子是快好了,不过你这并排三个伤口恢复的不一样,明显不是一次的。”
司诺溪沉默。
原先是只有两道的,最近他公然叛出司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他们接连抓捕追杀。本来打算少用雪崖剑,却是因为打打杀杀不断,不得已又给雪崖剑喂了一次血,因此又多了一道。
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几个是新伤,都是以前留下来的,因为雪崖剑的作用很难恢复,所以才瞧着像新伤。
好在雪崖剑现在不怎么缺血,没把他所有伤口吸的一片惨白,半点血色没有,那样的话就太奇怪了。
慕沉见司诺溪不说话,只是执着的捂着伤口,撇了撇嘴,覆上他的手,不顾抗拒的强硬移到一边去,另一手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缩回去,疑惑道:“这么整齐,还是紧挨着的,你自己割的?”
慕沉又仔细瞧了瞧,疑惑不已:“割腕自杀也不是割这里啊?”
司诺溪顿了顿,握紧了拳依旧不语,最后骤然卸了力气,也不再做无用功去遮掩已经被慕沉看到了的伤口。
他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就只能是无话可说,沉默到底。
“哎,司诺溪,我问你话呢。”慕沉发觉他手上松了力气,也抬起手戳了戳他脸:“干嘛又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
司诺溪迟疑片刻,盯着那一排三个伤口看了一会儿,眼神深邃,仿佛能看到以前已经好全了,不留半点痕迹,最后又被新伤层层盖住的旧伤口,张了张嘴,尽力平静道:“真的没什么,不小心割的。”
慕沉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但他看见司诺溪一副无话可说的沉默样子,就莫名觉得生气,心里头有些发堵。
他也看着那伤口,幽幽道:“不小心割的……会隔一段时间就再不小心割上一次?”
司诺溪还是不说话,想着就这样蒙混过去,潦草了事。
但是慕沉偏想要问个清楚,等他开口,半晌也没等来半点回应。
慕沉等的不耐烦了,抬起司诺溪的下巴,直视那双复杂的眼眸,迫使他的目光对上自己的,沉声道:“别忘了,你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赔给我了,不过是问问你的伤,有什么不能说的?”
司诺溪一窒,满心的复杂,思绪纠结在一起,混乱的几乎要缠在一起。
缓缓的握上慕沉的手腕,推开他的手,呐呐道:“我……”
慕沉没用什么力气,任由他推开自己的手,又反握住他虚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拢在掌心捏了捏,勾唇笑了一下,问道:“手臂上的伤是不是自己弄的?”
他口气已经很笃定了。
司诺溪不自觉攥紧拳头,指尖在掌心戳出几个半圆的凹陷,呼吸沉了几分,好半晌才张开嘴,艰难的从喉间吐出一个字来:“……是。”
慕沉的眼神深了些,黑黝黝的有些骇人:“为什么要割伤自己,还有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怎么来的?
“跟人打起来了?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多伤,不觉得疼吗。这三道剑伤划得深,你到底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司诺溪此刻宁愿自己是个哑巴,咬紧牙关。
最后泄了口气,摇着头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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