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93章


察觉到的画面告诉他。
慕沉喃喃:“吐血?又吐血?”
玄机子不解看向他:“又?”
慕沉神情冷峻,眼中黑黝黝的仿佛能吞噬一切,深邃晦暗:“先不说这些,往哪里走?”
他虽然知道司诺溪有伤,却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刚见到的时候虽然中了药一身伤口,可明明没什么内伤!
自从他和玄羽打完回来,司诺溪整个人就苍白的就像张纸片,血腥味也是那时候才有的!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玄羽犹豫片刻,沿着石壁左右两个方向各自试探着走了两步。
“这边。”
一路按着司诺溪走过的路往前走,玄羽边走边按了按胸膛。心口一直觉得喘不过气来,分不清是尖锐刺痛还是沉重的钝痛,时不时还翻江倒海般气血上涌,而后愈发疼痛。
总归滋味十分不好受。
玄羽手上一直掐算着什么,这显然不是他自己的感觉,而是司诺溪的,是淡化了许多倍的彼时感触。
就是不知道,五公子自己切身体会的时候,会有多难挨?
抿了抿唇,玄羽皱着眉更快了几步往前去,动作都粗暴了些。胡乱挥出灵力割开好些杂草藤蔓,山体上露出一个很高可供三人并行的通道,里面黑漆漆一片。
慕沉率先踏了进去,里面只有一条路,不做丝毫迟疑的大步向前,最后忍不住在弯曲的通道中尽己所能的加快速度,至到眼前豁然开朗。
依旧是光线昏黑,但丝毫不影响二人看清这个有许多石头山包,却略显空旷的地方。
慕沉转了转,看向一处被高耸的石头山包挡住视线的角落,呼吸紧了紧。
那里,有禁制!
“司诺溪。”慕沉喃喃。
一步步踏了过去,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不已。
玄羽不知何时改为半跟在他身后,也随着往前走,却是在他见不到的地方,意味不明的看向石堆后面,又转回来看了看慕沉,目光沉沉。
“司诺溪……”慕沉又小声唤了一遍,轻轻迈出最后一步。
然后,他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个人——
一身白衣染了斑斑血迹早已干涸发黑,紧挨着石壁,抱着膝缩成一团,低垂着头捂着耳朵,一动不动,不声不响,好似没有半分活人气息,跟一堆破烂石头一样的——
“司……诺溪……”
慕沉呼吸都开始颤抖,心急又不太敢上前一般,往前挪了两步,伸出的手忽是一下子触碰到什么。
微弱的光闪过,一连好几层禁制脆弱的破碎,划过的浅淡流光几乎将司诺溪淹没在里面,像是燃到最后已然将熄的火,在那刹间美得妖冶。
“司诺溪,司诺溪,你看我一眼啊。”
慕沉终于的到了司诺溪跟前,将那一小团冰凉的人小心翼翼抱进怀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唇角净是猩红的血迹。
好冰啊。
慕沉心脏猛的缩在了一起,低声喃喃:“司诺溪,你,你……睁睁眼,别这么吓唬我。”
“司诺溪,你赔的人是归了我的,你不能说话不做数的。”
慕沉轻轻摇了摇司诺溪的肩,单薄的好像一碰就会散了,和那些禁制一样散了。左臂破烂的衣袖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已经干涸没再流血了。
“司诺溪……”
“司诺溪你说说话,看我一眼也好啊。”
“司诺溪!”
“司诺溪!“
慕沉神情慌乱,一颗心揪了起来,茫然无措却完全不敢靠近他的鼻息处,只是一遍遍的喊他。
顾不得司诺溪为什么要离开,也顾不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他满心所想都是让这个几乎脆弱无比的人再看他一眼,再低低唤他一声慕沉。
“司诺溪,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司诺溪终于是动了动,微弱的颤了颤眼睫。
是谁?
好暖啊,出现幻觉了吗,还是他已经死了?
耳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回荡到他耳朵里,模糊不清:“司诺溪……”
“司诺溪!你睁眼看看我,睁睁眼就好,司诺溪!”
慕沉看见他微弱的颤动,惊喜不已,连忙又唤了几声。
吵死了……
司诺溪胸膛浅浅起伏,顿时又像是有了几分活气,从那个破烂石头似的样子中脱了出来。
慕沉陡然松了一口气,眼中终于染上几分喜色,迫切的看着他,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司诺溪勉勉强强半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模糊的视野里,同样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他、唤他。
慕沉蓦然弯起眉眼扯开笑,抱紧他的肩,将他的头靠进自己臂弯里,好让他舒服一点:“你醒了,你吓死我了,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司诺溪眼前一片晃动,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人在笑。
慕沉……
果然是幻觉啊,慕沉身上怎么会这么暖,慕沉一定还在红枫谷。
眼前这个,只是幻觉……
幻觉也好,幻觉也好,他知足了。
不要来,不要出现,就当从未认识过他,就当世界上从来没有司诺溪这个人。
幻觉最好,最好,只是幻觉……
眼眸里映着那人的影子,司诺溪嘴唇动了动,几不可查的慢慢弯了弯唇角,无声喃喃:“慕……沉……”
“我在,我在!”慕沉急忙应道,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一点点温暖这份冰冷的温度。
司诺溪又没了声,慢慢合上眼沉沉睡去,胸膛起伏虽然微弱,但总归是清清楚楚。
慕沉安定几分,握住司诺溪一只手将几丝墨色力量顺着手腕探进去,未经任何阻拦的到达的灵脉处,蓦地一震,瞬间瞪大了眼。
他的身体内几乎是乱作一团,气血亏损翻涌逆行。心脉处像是被什么缚住,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偏偏伤的严重,被一道道不明了的伤痕包裹,若隐若现,像是有暗淡的红光在闪。
强运灵力,灵脉被生生撕裂了几个口子,些许显眼明了的莹白光芒洒落出来,却连光都仿佛映着血色。还有被什么东西严重反噬的痕迹,看起来长年累月很长时间了,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慕沉握紧了拳,探进去的力量愈发仔细,试图将他仍旧在翻涌的气血灵力抚顺。
这般重的伤,到底,到底是怎么弄的?!
司诺溪,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翻了翻司诺溪的乾坤袋,自里面将丹药一并取出来却是发现尽是些补血益气的,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治伤的。
慕沉皱皱眉头,捡着几种勉强有点用处的塞进自己口中,给毫无知觉的司诺溪渡了过去,一股血腥味顺着唇舌传过来,连他自己的唇上也沾染了几丝猩红。
慕沉眼底暗沉下来,呼吸也急促几分,小心翼翼将司诺溪横抱起来,唯恐他像那些禁制一样碎了个干净。
忧心他的伤势,身影一闪迅速向山洞外面掠去。
玄羽在一旁沉默半晌,此刻看着角落里被无意遗留下的那把长剑,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握在手中,彻骨冰寒瞬间蔓延过来。
玄羽收紧手,转身迅速追着慕沉和司诺溪的身影而去。
☆、对不起
又是五天过去。
司诺溪躺在床上,大半个人牢牢裹在被子里,小半截手臂伸在外面,面色依旧苍白,胸膛上下浅浅起伏着,睡得安稳。
慕沉在床边坐着,握住司诺溪冰凉的手,墨色的力量仍旧是不断送进他的身体。
时间一点一滴走的极其缓慢磨人,不知道过去多久,司诺溪手指微动,慢慢睁开了眼。
恍惚了一会儿才看清上面空荡荡的棕红色木质屋顶,耳朵里的嗡鸣开始一点点消散。
这是……哪里?
棕红色的木屋,木屋……
红枫谷木屋!
司诺溪蓦然惊醒,瞪圆了眼。
“终于醒了。”
低低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司诺溪一怔,下意识想坐起来,被一双手按住两肩,动弹不得,不得已老实躺在床上。
“慕沉……”司诺溪喃喃,扭头看去,却见慕沉似是在笑,偏又笑的格外难看。掺杂着喜意的眼眸混合着太多不明了的情绪,他看不透,也没弄懂。
慕沉在他脸颊上轻轻抚了抚,冲他扯出一抹浅笑来,低声道:“躺好,你感觉怎么样了?疼吗?”
不知道是不是司诺溪的错觉,他好像觉得慕沉的手在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触碰上来。
司诺溪抿了抿唇,神情几丝复杂:“我没事,你……我……”
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伤重力竭昏在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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