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休妃?》第154章


一生平安富贵?已到天命之年的管家再也没有机会了,雁山数十万烈烈英魂也再没有机会了。
未曾经历过的永远人不会懂,那看似平淡的波澜不惊,于流血漂橹中走出的人而言,却是人寰难再。
远天的雨铺天盖地的压下,却压不住一股子不知从何而生的悲恸。
不知过了多久,窗前横乱的雨已打湿了半边的肩,眉翎终于开口:“姨娘是不是忘了告诉我,究竟是何人,如此看得起我兄妹二人?”
已被皇榜通缉,仍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斩草除根,任谁还会相信,雁山一战,只是一个普通的冤案?
一道亮紫的闪电似利斧劈下,将晦暗的厢房照得雪亮。白芷身形微晃了晃,再抬起的眼底多了几分难言的隐晦。
是否过去的事都说来话长,当初她离开苏家回到洛城就此隐姓埋名,十几年来,这世间再无白芷。那些听者不曾参与的岁月,她一言带过,却从昨日的妇人说起。
“昨日那妇人唤作徐妈妈,原是洛城江家小姐的乳母,现在也算是江家的老仆人了,而我对一切了如指掌只是因为”
白芷垂下眉眼,一字一字的咬出:“刽子手是我和她受江家老太太之命一同布下的,而我如今的身份,正是江府的管家!”
白芷昨日之所以会公然出现在医馆,也正是因为这重身份,但同时也因为她的出现,徐妈妈的暴毙,必须要有一个解释。
介于她的身份,解释就只能是,她来医馆发现徐妈妈死在掌柜刀下,然后推开了窗户唤来了刽子手。
所以,为了让一切合情合理,为了弃卒保车,管家注定要牺牲。
一段并不长的话中,眉翎敏感的捕捉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字,“江府?”
洛城江府是何许人家?也许久不归京的人,确实不知。
白芷眼中起了一丝微澜,眸光飘向窗外,竟似遥远的回忆。
“洛城江府正是当朝丞相江忠的祖屋,因我略通些医术,当年回洛城时,恰逢现在的江老夫人即江忠的长姐患了眼疾,需医女照顾,我便换了姓名进了江府。未过几年,江府管家告老还乡,我从此成了江府的管家。然而”
白芷说道此处,额角也不由得绷紧,
“数日前城门皇榜通缉,我得知苏家遭此劫难,悄悄联系医馆的掌柜暗中打听你们的下落。却没想到就在几日前,江府忽然收到一封丞相府寄来的家书。因老夫人有眼疾,年纪又大,几乎看不见东西了,但凡家书一向是我念给她听的。但念完那封信,我,我彻底慌了神!”
一言及此,白芷紧紧的闭上双目,“那信中说,请洛城江家留意苏家祖业张家医馆,若有苏家两子逃亡至此,杀!”
第119章 本王的女人二() 
不是说回府么?
眉翎独自坐在一马车内;某位爷把她带来这里,也不知等了多久;自个才姗姗来迟;非但如此;他还一上马车便躺了下来;大咧咧的枕到了她膝上。
这反过来了吧?
“爷累坏了;给解解乏。”
手被握住往额上送;眉翎低头;看‘累坏了’的爷眉头虽蜷着,但那薄唇一勾;眼中风流不减。
唔,在牢里坐了三天,是累坏了!
眉翎笑笑,伸手揉去他眉心,倒不是真为了给他纾乏解闷。
长眉挽鬓如啄苔剔羽,眉骨微微拢起;极英俊的模样,只可惜左侧眉尾处被砸伤的一块青淤,看着叫人心疼。
马车里的小案上放置着几瓶常见的伤药;眉翎认得,便取来给他小心敷上。
伤口本不深,却因三日未处理;此时泛着乌沉的颜色;他稍一皱眉;甚至还有血丝在往外渗,虽是皮外伤,但到底是破了相。
药粉细细洒下,没有纱布,更不敢上手碰,眉翎只能低下身子,就着他伤处,轻轻的吹拭,好叫药粉均匀散开。
躺着的人刚闷嘶了一声,她忙停下手,“疼么?”
听上去似乎是很疼的样子,某位爷却偏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枕在她膝上勾唇看着她。
“没你心疼。”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
眉翎觉得好气又好笑,正撒药的手突然被握住。
七爷躺在她身前,仍旧是那样看着她,目光却不觉深了几许,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比她更心疼的抚上她半边脸颊,反问道:“疼么?”
眉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江甄甩的那一耳光,大抵是被他看见了,否则他不会在江府门前怒作,抬脚就是一条人命。
女子的力度疼也疼不到哪去,即便有些红肿,不消多久,也该褪去了。
眉翎没说话,只蹭着他手心摇摇头,探下身子,继续吹匀他伤口未化开的药粉。
这样的角度,呼吸已靠得极近,七爷微微仰身便噙上她耳珠,气息有些挠人的痒还掺杂着药味。
眉翎吃吃的笑着缩躲,却蓦地被他掌住脸颊,耳旁一字一顿的吞吐,滚烫又清晰,“谁敢再碰本王的女人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他挫骨扬灰。”
当时,眉翎知道他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他极少有这样阴沉狠戾的语气,但她不怀疑,他说的出,做得到。
马车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驾起来的,眉翎感到抚在颊上的手轻轻托去后颈,腰肢被他另一只手掌住,大掌隔着衣衫微微一用力,她便跌进他怀里。
七爷一个起身,两人已换了个位置。
她一向是枕在他怀里的,所以,这才是进马车的正确方式,就是抱得太紧了些!
男子紧实的胸腹和流畅的肌理贴着身躯,虽充满了力量和质感,但眉翎已被箍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手使坏的滑进他前襟往他肩伤处移,感受到抱着她的身躯冷不防的一僵,眉翎才打趣道:
“你这根手臂还半残废着,没事别乱用力,松开些”
换了几番姿势之后,眉翎感觉舒服是舒服了不少,就是‘人肉抱枕’被调整完之后,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她那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还没来及从他衣襟里抽出,便被大掌按住。
“痒!”
小手被握住望肩头送,某人中毒箭的左边肩膀在刮骨之后留下的伤口极深,现在正是愈合长肉的时候,不痒才怪。
可再痒,也不能碰!
眉翎坚决摇头,手却被更坚决的握住。
“眉儿,我痒的难受你帮我缓缓”
某人耷拉下肩膀,一副肌无力的样子,拿鼻尖蹭她。
可这伤口没长好,真的不能乱碰,眉翎很有原则的想想,但看某人的眼神跟失落的小兽似的,她决定还是安抚一下。
一根纤指隔着裹伤的纱布在宽厚的肩上打圈圈,有一下,没一下,跟蒲公英从心尖飞过似的,眉翎不觉自己这样,简直能催人血脉激涌。
某人呼吸渐重起来,咬牙低笑了一声,还在勤劳的挠痒的小手被大掌一把攥住,眉翎不解的仰头,正望进一双深炙又戏谑的眼眸,“你不能这样勾引我”
明明是他自己要挠痒的,看,她就说不能乱碰吧!
完全没反驳的机会,眉翎呜的一声被抵上唇,末了的声息已湮没在纠缠的唇舌里。
某人还不满足的一把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膝上,身手敏捷的哪里像个伤痒难耐的?
眉翎本就纤瘦,衣襟在纠缠中微微敞开,一双精致的蝴蝶骨若含苞欲放的花,诱人采撷。
“背上的鞭伤可还疼了?”
低哑又压抑的声息断断续续的释放在她颈侧,火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在后背上摩挲。
眉翎护痒,羞怯的咬着唇,但她不答话,那手掌便放肆的探进小衣,火舌一般在滑腻的脊背上游弋。
实则,变故陡生,又刚死里逃生,两人都倦极,却又在这样情动的缱绻中得到难以言说的慰藉。
马车不知不觉已驶到郊外,远山翡黛,秋光迤逦,风偶尔卷起帘幔,偷偷看向这方的悱恻缠绵。
“爷,到了!”
马车外不合时宜的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还不大自然的咳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欲盖弥彰。
眉翎顿时羞死了的往某人怀里钻,她一直没往马车外看过,这会停下来,连管家都来了,听动静,周围跟着的好像还不止一辆马车。
她原以为顶多一个车夫在外头驾着马匹,她已经极力压抑嘤声了,但就这薄薄的马车皮,也实在不敢指望它能屏蔽得了什么羞人的声色。
“爷,奴婢给您备了些果食。”
马车外再次传来声音,这回居然还是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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