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之风者》第348章

“烛九阴，这一切都是你们搞的鬼，是不是？”刑天看着烛九阴，手中战斧一斩而出。可是，那千丈长的斧刃还未飞出多远，就被一处崩溃的虚空给瞬间碎灭了。看到此，刑天双眼中，神色一变，厉声喊道：“烛九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烛九阴和天落静静的站在虚空中，面色苍白无力。但是，双眼之中却是一片平静。刑天说的对，这一切的确是他喝天落搞的鬼。设计让刑天变身，从而崩溃这混沌。烛九阴眼神复杂的看着刑天，“二哥，事到如今，你还不明悟吗？你还记不起来吗？”
刑天听到了烛九阴的话，不由的一怔。但是，随即便是立刻横移千丈，只见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忽然被一股不带一丝光亮的黑暗吞噬了。刑天知道，那是虚空崩塌了。
“我明悟？我记不起来？”刑天此时再无心与烛九阴和天落两人死斗了。“难道我忘记了什么吗？这混沌的崩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烛九阴瞬移而去，出现时早已是几百丈外。看着刑天，“二哥，你为何如此恨我和大哥？我们自问从未做过有负，有伤你任何事。”
听到烛九阴的话，天落神情一凝。他知道自己将要听一段消失在远古的秘闻。
而刑天在听到烛九阴的话后，双眼中立刻闪现了滔天的愤怒。对烛九阴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我为何不恨！”说着，刑天对着烛九阴再次斩出一斧。可是，依然被崩溃的虚空淹没了。“从未做过任何有负，有伤我之事。哈哈，”刑天对着烛九阴一声冷笑，“难道弃我而去，不是伤我吗！”
烛九阴的眼神之中好似终于明悟了一些，看着刑天摇头说道：“我们从未弃你而去啊。”
“哈哈，”此刻刑天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对烛九阴怒喝道：“烛九阴啊烛九阴，事到如今难道还要狡辩不成！”
烛九阴看着不断崩塌的虚空混沌，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不由的徐徐说道：“宇宙混沌初开之时，天地虚空之中之诞生了三人。盘古年长，刑天次之，烛九阴为三。无边混沌，孤寂可怕。岁月无情，蹉跎元神。可是，盘古三人却以兄弟相称。立下誓言，混沌不灭，手足不散！”
听到烛九阴的话，天落的神情剧变。原来，混沌初开时，诞生的只有盘古三人。怪不得烛九阴称呼刑天为二哥。既然如此，那为何两人又会变成如此？
“好一个混沌不灭，手足不散。”刑天看着烛九阴讥笑道，“可是，你和大哥是怎么做的。你们两个人一走了之，独留我一人在那茫茫混沌中。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兄弟手足之情不成！”刑天对着烛九阴咆哮出声，那咆哮声甚至盖过了虚空的崩塌之声。
面对刑天的质问咆哮，烛九阴想要说什么，却被刑天出声打断了。“你可知道，我一个人在混沌中漂泊了多久。你可知道我一个人找你们找了多久。你可知道我找你们找的有多辛苦。所有的一切我只能默默的承担，默默的忍受。没有人去诉说，没有人去倾听。茫茫混沌之中，却孤寂的只有我一个人。”说到这里，刑天的愤怒上升到了一个最高点。“直到有一天，我在茫茫混沌中发现了凡人这种族群。而在凡人族群之中，我却得到了一个令我发狂的真相。”刑天怒视烛九阴，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你们两个竟然为了这群卑微的蝼蚁而抛弃了我。而且更加令人不能忍受的，大哥竟然让我以律法之神照看人间。你们竟然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存在，狠心的抛弃了你们的手足兄弟。你们竟然让我帮你们照看这些令我失去兄弟的蝼蚁。你说我如何不恨！你叫我如何不恨！”
“不是那样的！”烛九阴面对刑天的质问，顿时咆哮出声。看着刑天，“真相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从未想过抛弃你，也从未那样做过。你永远是我的二哥，永远是大哥最爱护的弟弟！”说到此，烛九阴的声音顿了一下，“我和大哥所做这一切，完完全全是在保护你！”
“胡说八道！”刑天怒吼出声。
“二哥，”烛九阴向前一步厉声喊道，“为何你在人间和天庭之中这么多年，却是都没有发现。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所处的这片混沌是残缺的，难道你没有发现混沌中的苍茫是破损的吗！”
刑天沉默不语，眼神之中露出道道异光。
“无论是九龙星，亦或是天庭星。”烛九阴眼看着虚空混沌崩塌越来越频繁，赶紧说道：“无论是凡人，亦或是修士。二哥，你难道感觉不出他们都是残缺的吗。不管是九龙星或者天庭的修士可以飞天入地，可是却无法飞入星空看上一眼星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修士可以使用种种神通法术，却怎么都没有神话传说中的那样强大。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也许有些人会认为那神话传说都是骗人的，可是二哥你身为混沌先灵，岂能辨别不出真假。”
烛九阴的话语顿时让刑天睁大了双眼，双眼中露出挣扎的神情。同时心里一丝异样正在慢慢的出现。
“在修士中有着等级阶层的划分，可是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根本无视等级的划分。这是当初，你定下的规则，难道你都不相信你自己吗？”烛九阴继续说道，“当初，你在人间定下诸多规则，天道。你现在亲身感受一下，现在的那丝天道还是你当初定下的那样吗？它是不是早已变得残破不堪？你再亲身好好的感受下，无论是九龙星亦或是天庭星，天地是不是一片残缺，困封一切！”
一个一个的问句，让刑天的双眼越加迷茫起来。难道真像烛九阴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一直以来根本就是自己错了。“我不信！我不信！”刑天低声说着。
“看看眼前这片正在崩塌消失的混沌虚空，你还有何不信！”烛九阴喊道，“感受一下这混沌与生俱来的死气，你为何不信！”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刑天双眼血红，怒吼出声，看向烛九阴。大有一旦烛九阴说不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一定会将烛九阴撕碎的血腥。
烛九阴轻声叹了口气。脸上出现的是浓浓的悲哀之色，“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不幸！”说罢，烛九阴一挥手，顿时一副画面显现在三人之中。
只见在那画面中，是一片无边到浩淼的苍茫。一道道浓的可怕的雾气充斥整个苍茫之中。而在那无边的苍茫之中，随着烛九阴的挥手。三人渐渐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只是看到的情景却是让刑天和天落都感到震惊无比，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只见在那无边的苍茫之中，存在的是一颗颗同样巨大到不可想象的巨蛋！
巨蛋安静的放在苍茫之中，每一个蛋都有着不同的模样。只是看到的蛋上却都是有着一层令所有人看不透的光晕遮盖着。
“这是什么？”刑天看着那画面中的巨蛋惊骇的问道。他分明从那巨蛋的光晕中感受到了一丝极度可怕的力量。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胆敢去触碰那巨蛋光晕。定会在瞬间化为飞灰，形神俱灭！
“这既是我们的混沌宇宙。”烛九阴指着那巨蛋缓缓的说道。
“什么？！”刑天一怔，震惊的说不出话。
而天落同样惊骇的呆立在那，不能言不能动。
烛九阴再次挥手，那画面不断的变动。“我们所有人，混沌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其实全部是在一个庞大无比的蛋中。”就在烛九阴说话的时候，那画面定格在了一颗蛋上。当看到这颗蛋时，刑天和天落脸上的惊骇还没有落下，便立刻添加了更深的骇然。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颗布满无数裂纹的蛋，而且那巨蛋上的光晕已经相当薄弱了。外面的苍茫正在不断的向着巨蛋内侵蚀而进。
“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混沌宇宙！”烛九阴指着那破损的巨蛋说道，脸上是无奈加无力的悲哀苦笑。“很可悲吧，出生在这样一个破损的巨蛋中。身边的一切早已被苍茫破坏，就连我们都已经被苍茫侵蚀的体无完肤。”
死一般的沉寂出现在三人中间，四周只有虚空混沌不断崩塌的声音传出。一片片的星空被刺目的漆黑吞噬。
“这画面从何而来？”刑天看着那画面中那个破损的巨蛋说道。
“是大哥观混沌有感，从而耗掉自己的永生寿元才瞒过苍茫看到的一切。”说道盘古的时候，烛九阴忍不住一阵伤悲和不甘。
刑天彻底无语，只是失神的看着那破损的巨蛋。或许他早已想到了后面发生的一切，明白了一切。
“大哥知道混沌已毁，苍茫已侵。”烛九阴伤悲的说着，“我们这片混沌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