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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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是得逞了的。
也就是被安息香熏了之后,她毫无反抗的力气,被人下药。否则,她不至于如此狼狈。
而孩子,早便不可能了。
记起那一切时正好在香覃求饶的时刻,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她最该恨的人却被她忘了,多可笑。
而香覃幕后的人,就是三房的夫人。她前世所知,都是从岳宁然那里偷听来的,而那位三夫人的变态嗜好与手段,她却是亲眼见过。
亲身,尝试过。
裘晚棠仿佛记起了那鞭子沾着盐水,抽在身上的剧痛,还有三夫人那不能忘记的,兴奋的扭曲的面孔。
那时她身边,就有人被一片一片的剜着肉。那凄惨的嚎叫,持续到了那人死了为止才罢休。
裘晚棠的牙齿咬破了唇,渗出血迹,这一切,她都得自己忍着,不能告诉裴蓠,天知道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她是怎么撑过来的。也许是因为太过痛苦,她才选择忘记了,只记得岳宁然等人陷害她的事。
三夫人的娘家,是端妃的姻亲。原来她所以为的前世还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了解就被赶出了丞相府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是浏览器出了问题,某瑟还以为字没码够!!!这么迟更新!!!
第一卷 75
(前言:大家都对三房夫人感到好奇,其实她没有真正出场过;只有三房少奶奶姚氏来打过酱油。)
裴蓠看到她嘴角的血迹;微微一愣,就上前吻住她的唇,把那血色舔去。一遍一遍;温柔的用舌尖去抚慰那小小的伤口。
她既然有不说的事,他也不会问;只要自己能守住她就够了。
裘晚棠蹭在他怀中,忍不住流下泪来,只是那泪无声无息,悄悄湿热了裴蓠的衣襟。裴蓠只是用力的揉紧她,没有说话。
现在这样;就很安心了。
裘晚棠喟叹一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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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
裴老太君轻抿了一口茶水,那茶入口微苦,涩后回甘,滋味清幽。然而再好的茶,也降不下此刻老太君心中的火气。
她身旁坐着一个三十过半的夫人,肤白月眉,一张瓜子儿脸上挑着一双勾魂目。面貌艳丽,风韵过人,只是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戾气,坏了那美感。她便是三房夫人——刘氏。
她此刻颇为忐忑的望着裴老太君,那帕子在她手里被搅弄的变了形,皱成一团。
“婆母……儿媳——”
刘氏张了张口,就要说话。孰料裴老太君砰然一声把瓷杯按在了桌上,那微热的茶水四溢,有几许飞溅到了她身上,她却不敢动作。
“没眼见的东西,我辛辛苦苦这么久的事儿险些叫你给毁了!”
裴老太君恼怒道,那刘氏见此情形,忙一俯身跪了下来。伏在裴老太君面前道:
“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
裴老太君冷哼,似是已经看厌了她这番作态。当下也不叫她起来,只训斥道:
“你使得甚么不入流的手段,人还没打听清楚就胡来。现在弄得撕破脸打草惊蛇,日后还怎么行事?!你也不想想她是谁,她是能把宁王世子都害了的,还会愚笨到哪里去?便是我也只得拿身份来压裴蓠,你倒好,直接把人给送上门去了!”
刘氏不敢回嘴,只能不停赔罪。裴老太君心知这是个扶不上墙的,也不愿在她这里多费心思。她现下不过敲打一番,日后没用了丢了便是。总归她把柄捏在自己手里,还多得是。
“罢了罢了,”裴老太君摆摆手,揉着眉心瞧她,“你也不必说了,平白恼的我气闷。你莫把裘晚棠当你那没头脑的儿媳,柳氏的本事她可一点不少的全学会了。你年轻时与柳氏不对头,何曾有胜过?”
裴老太君说着便是冷笑:
“你还是安生点,日后相夫教子。把那些个歪门邪道给收了,免得不自量力的去办错事。”
刘氏听得一阵憋屈,但面上仍旧卑微而惶恐的应是。
裴老太君把该说的说完了,自然不会久留。刘氏亲自送着她出了门。等到她走的远远的了,这才朝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骂道:
“老不死的,迟早有一日叫你跪下来求我!”
她骂完,又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只留下自己亲信的嬷嬷守门道:
“我去好好教训香覃那贱丫头,你替我瞧着,若是老爷回来了,就通报给我末世之死回来。”
那嬷嬷恭敬的应下了,刘氏点点头,便神色阴郁的关上了房门。想着柜子后头侧开的小门,沿一条隐蔽的小道走到早被府里废弃的旧柴房里。
打开木门,便是一股血腥味,带着微微的腐蚀恶臭,整个房间里都叫人难以忍受。刘氏却习以为常一般,她放下照明用的灯烛,望向被高高吊起的香覃,眼神逐渐狂热起来。
香覃原本是昏迷着的,刘氏一盆水泼上去,她自然而然的嘤咛着转醒了。
等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双瞳立时被恐惧所填满。尤其是她此刻身边还吊着一个鲜血淋漓不知死活的人,这更是叫她想要尖叫出声。
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能发出喑哑的嘶鸣。香覃心里一凉,顿觉周身泛起了凛凛寒意。刺得脊背发麻。
二少奶奶好狠的心,这是故意弄哑她,让她无法辩解的罢。
眼见刘氏把一条浸在盐水里的皮鞭拿了起来,鞭上带着细碎的倒刺,密密麻麻,光是看着都知道打在皮肉肌肤上该有多疼。
香覃呜咽着全身打颤,刘氏半边侧脸被烛火照亮,仿若鬼魅一般。
“啪!”
香覃所不知道的是,这折磨会一直持续到她断干净最后一丝气息。
裴蓠紧紧的蹙起眉,感觉身子仿佛浸在滚水之中,煎熬般的热烫。他额际泛了细细密密的薄汗,梦中的一幅幅画面浮光掠影,在他眼前穿梭。
他朦朦胧胧的走在雾霾之中,眼前似乎是府里的院子。又有些不同,错落的灌木越过他的身子,小径的尽头就是府门之外。他看见一顶小轿停在门口,半柱香时间,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裴蓠凝神去看,不由大吃一惊。
竟是他家娘子!
只是那个裘晚棠不似如今,反倒两颊凹陷,身形消瘦。那双目之中的空洞叫他不禁揪紧了胸口。他见她痴痴的最后看了一眼这朱门,似决绝,似哀恸,那容颜犹如一夜枯槁,凋谢零落。
她看了那一眼之后,就坐上了小轿,轿身微动。她就被送离了这里。
裴蓠张嘴想要叫她回来,但是自己不仅身子突然动不了了,连嗓子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固定在原地,然后,过了半晌,又有一个红衣男子走了出来。
这回裴蓠是真的被梗了一梗,因为这人与自己打扮模样都是一个样,若说有甚么不同。便是那眉宇间的沧桑和憔悴。
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裴蓠”站在府门外,目光所及之处,就是裘晚棠离开的方向。许久,他突然一个趔趄,嘴角溢出血丝。
这,仿佛有些——
“裴蓠”擦了擦血迹,抿着唇冷笑:
“该死的李非。”
对了,这是李非伤他的时候,但那会儿,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回到了院子里,被娘子搀扶住的。为此,娘子还割了手臂,就是为了替他找来太医。
那这会儿,他是在做梦吗?
裴蓠有些困惑,但是很快他就来不及困惑了。因为他的身子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带他追着裘晚棠的方向而去。
他看着轿子转了个方向,忽然绕到丞相府的后方,从一个十分隐蔽的小门里抬了进去恶毒女配不好当。他跟着穿过小门,就见一行人拖着昏迷的裘晚棠,来到一个柴房里。看那模样,是府里废置了许久的。
他看见昏迷的裘晚棠被捆绑着吊了起来,那头歪向一边,苍白无力。
然后——然后——
他熟悉的三房夫人走了进来,拿起皮鞭,在众人的眼中,狠狠的抽了下去。一鞭就皮开肉绽,他分明瞧到裘晚棠疼的一阵抽搐,却睁不开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裴蓠只觉得那一鞭抽在了心口,感同身受。他想要冲过去把那刘氏一干人等碎尸万段,但是他的身子只能在原地,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放开她!!混蛋!!”
裴蓠咬着牙,眼里充满了血丝。
那皮鞭一鞭一鞭抽在裘晚棠身上,刘氏几近疯狂的尖笑,裘晚棠断断续续被疼的忍不住的呻,吟。裴蓠看在眼里,但是无能为力,那种明明剜着心肺的血肉,却甚么都做不了的挫败感。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只能瘫软下来,双目里的血丝被泪水浸润,显得狰狞而悲哀。
娘子,晚棠。
他呢喃着,裘晚棠身上的衣物都打的裂开,条条血痕刺在他心头,一笔一划,浓墨重彩。
他盯着那一个个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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