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匠》第265章


海底蛟的尸体我们收拾了,那俩被蜘蛛人脸怪啃成一堆的骸骨我们也差不多分拣开两袋,水潭里的尸体也用竹钩子拖了上来——不过我们对那寄生虫的事儿还是犯嘀咕,所以没敢带尸体,只是在旁边生了火把尸体烧成灰了事,用俩罐子装着收拾了起来。
这一切花了我们将近一天的时间,这中间晨曦还去把那宝库给翻查了一下,金银我们搂不少了她也没太在意,只是把里面的字画书籍给收了起来,按照晨曦的说法,金银珠宝都是能放的物件,即便是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也不怎么可惜,而那些字画书卷才是真正属于我们华夏的宝物,她必须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交给徐大师,如此才能保证这些宝物能够留存下来。
等到一切收拾好以后,我们趁着退潮把棺材船驶出了坟头岛的范围,找到了停在外围的船——我开始还存在着幻想,觉得既然这棺材船上只留了高家兄弟都能把船给夺下来,那边更是没问题,没想到一看根本不是这么个事儿!
在归妹婆子和猛扎子的统御下,这条船上仅有的六名捞海匠非但没有被宗大叔他们拿下,反而因为铁勇的蠢蠢欲动而把他们四个都给抓了起来,全部囚进了个水手房中,每天只给很少的饮水和食物维持生命。
在得到我们会面的信号之后,猛扎子带人来到了甲板,放过舢板之后我并没有过去,而是先让口水佬和阿峰摇摇晃晃的过去了,跟着黄板牙,他把海底蛟的尸体带了过去之后片刻,甲板上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声,捞海匠尽数痛哭,而海底蛟的母亲更是直接哭得背过了气去。
我们静静的等在棺材船上,因为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因为有了黄板牙从中的协调,所以我们等候的时间不算太长,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猛扎子很快扛起了大梁,他在黄板牙的陪同下来到了我们船上,首先便向我们表示道:“我们同意你们的建议,尸体我们已经拿到了,只要你们交回海经,我们便和你们别过,别的我们也不要了,只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丈海、捞海两族人能携手合力,在这苍茫大海上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
为了表示诚意,猛扎子一挥手,对面甲板上就出现了鬼眼张一行,他们从舢板上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嘴里不住咒骂着对面的捞海匠,可以想象憋在心里的怒气有多大,我很快上去把他们都接了过来,看人都完好无损,这才把海经和取得的一箱子金银交给了猛扎子:“这些东西都属于你们,希望你能妥善使用。”
猛扎子查看了一番羊皮卷,在确定其真实性之后,在我们船上就噗通声跪了下来,高举经书放声大哭,“我们终于找回经书了,我们终于找回经书了!”对面船上的捞海匠齐声欢呼,跟着也都纷纷跪倒在了甲板上,大声呼叫:“先祖庇佑,先祖庇佑!”
捞海匠跪拜祈祷之后,猛扎子这才把经书恭恭敬敬的送回到了船上,原本晕厥的假归妹婆子也出来了,微颠颠的接过经书,放声大笑,但没多久就变成了嚎啕大哭我想,开始笑是因为多年心愿得偿,所以欢喜,可等他想起了失去的儿子之后,大笑就最终变成了大哭。
把人接进船舱中之后,我们和捞海匠一族告别,然后各自东西——捞海匠心无他想,一路直奔华夏,但是我们却留在原处开了个会,把岛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鬼眼张,希望他帮我们拿个主意出来。
他们究竟去那了?
听完我们的讲述之后,鬼眼张也很意外,他仔细检查了我们带回去的东西之后,想了半天,又看了看海图,吩咐高家兄弟把船驶到外围正对着那隐藏出口的位置作为对照——这只是枉然,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最终,我们选择了个笨办法,顺着坟头岛周围的洋流方向寻找,希望能找到当年他们逃离岛后所抵达的位置,我和晨曦虽然都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死了,可是,我们也同样不相信就那条十来米的小船能够载着他俩回到华夏。
在海山我们经历了大概三个多月,能找到的岛都找遍了,一路走一路补充粮食和饮水,在这三个月中我们并没有发现那尖头船的丝毫踪迹。等到快年底的时候,我们终于放弃了,把船驶回了华夏。
通过鬼眼张的关系,我们把这些金银全都换成了钱,然后所有人分了分,我和铁勇卓越立刻就跻身了万元户的行列,不过没等我返回四九城花上一分钱,晨曦又找上了我。
她想回趟英国,叫我一块儿去。
第二百四十章 柳暗又花明() 
我们最近的士气很低落,关于玉佩的线索都寻摸完了,现在我们陷入了僵局——仨玉佩中两块应该是落在了我们父亲的手上,剩下的一块在晨曦这里,可此刻我们却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了!
本来吧,这去英国的事儿挺好,我也想顺便带铁勇和二叔出去看看,结果一提他俩直接就给我否了。二叔说他这几年和川渝的阴阳方士诸葛家关系很熟,那诸葛家的大师认识不少高人,其中就有能扶鸾占卜的,所以他准备去请大师帮忙,看能不能用我爸留下的破衣烂衫什么的寻寻,找找他们的行踪。
铁勇对这种事儿的兴趣比丈海还大,一听说就挪不动窝了,死活要跟二叔同去,听我说去英国只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去吧,吃好喝好玩儿好,别担心我们,更重要的是别让我们担心就成。”
得,到了最后,只有哥们一人陪晨曦宗大叔上了飞机,前往那大洋彼岸的英吉利。
路上的颠簸流离我们就不多说了,反正一路都跟着晨曦,就我那点头噎死摇头漏的英语水平连包面条都买不来,所以只是闷声发大财,等到钢筋水泥变成青山绿水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
晨曦家所在的地方名义是属于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具体却是在苏格兰的山中,靠近阿维莫尔的山中,所属范围除了广袤的草场还有个石墙和栅栏围起来的石堡,就像是古代的藩王,透着股说不出的惬意。
紧临牧场,有着大片广袤的农场。虽然只是遥遥一眼,但我依旧能看出这和我们在陕北看见的农田不太一样,各种机械,输水管道,化肥农药的播撒飞机。苍茫山中的绿色植被根本看不到尽头。
石堡在农场和牧场的中间,像是这两块区域之间的个小镇,共计十七八间房屋,晨曦说都是多年的老雇工,他们很多人三代以前就跟着在这里生活,直到如今子承父业依旧没变。只不过端木家把这牧场的已经弄成了股份制,她家现在只占百分之七十,剩下的分给了各家各户,所以整个石堡周围都和和睦睦一团和气,欢声笑语随处可见。
晨曦的母亲是位很典型的美籍华人。带着种美国人特有的礼貌和大度范儿,可又不失华裔的亲和与优雅,在见到晨曦和宗大叔的时候这一切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但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呢?
只不过,当我看见晨曦脸红的时候,不知不觉明白了
听说晨曦回来,很多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围在石屋最外面的房间中和她说话。婶子阿姨辈的都拉着她问好,而男人们则是站在一旁,露出笑脸盯着我们看——当然。其中自然也有几个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年轻人。
这里的人大多华裔,有些是当年跟随端木家逃出来的,有些是逃到英吉利后投靠端木家的,经历时间长河的淘汰之后,留下的人在端木家都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我跟着晨曦一路爷爷伯伯叔叔婶子的喊了半天。反正一个也没记住,只是看所有人对我都笑容可掬。打心里透着和蔼。
我自己也被这种气氛所渲染,在宗大叔的介绍下很快和男人们打成了一团。他们熟络了之后呼就都多了,纷纷询问华夏现在的变化,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给他们胡掰,反正隔了千山万水也去不了,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中晨曦带我去见了见端木旭日,也就是他那瘫痪在床上的弟弟,挺帅挺英俊一小伙子,面容苍白得和吸血鬼差不多。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半靠背垫坐在船上,斜斜看着窗外,满脸的落寞聊赖——这种景象我曾经在陕北窑洞顶晒太阳的大爷脸上看见过,可当它出现在如此个年轻人脸上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
忧郁而深邃,就像囚禁在海底瓶子里的一尾鱼,永远离不开,敏队喧嚣热闹的各种生活内容,他格格不入,虽然在旁人刻意关心下会表现得很投入,很享受,可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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