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败中成长》第102章


旷君拉开门,猛然见贵先生,惊得手足无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贵先生直入西厢房,慌忙追进去问:
“怎么啦?”
贵先生说:
“难受得很!”
外面似乎有响动,旷君想起大门还没有关好,赶紧出去关了并闩上。
贵先生问:
“还跟以前一样生活?”
旷君说:
“我快活。”
贵先生环视了一圈,房间仍是那么整洁,仍是春意盎然。几年不来,仿佛昨天还在。
贵先生不免感动,低声问:
“心还搁在这儿的?”
旷君点点头,扑进贵先生怀里。
贵先生长吁口气:
“对不起元子!”
旷君说:
“有些事,你看得太严重了。以前的女人,给外人看了一眼就不得了。后来让人看,但是不能摸。再后来,摸一摸也不要紧了。现在是更加解放了,不就是生理上的需要吗!蒋介石年轻时还生过梅毒哩,跟宋美龄感情照样好。”
贵先生说:
“你别胡说,你是个怪人,谁能接受呀!”
旷君说:
“我不害你,也不为难你,抱抱我,就心满意足了。”
贵先生紧抱住她,她双腿抬起来,坐在贵先生裆上,胸脯和脸都面对面紧贴着。
贵先生躺下来,旷君侧卧在旁边,一双乳房贴在贵先生脸上。贵先生禁不住用手去摸,旷君解开纽扣,颤动的一对雪白乳房赫然裸露。
贵先生犹豫不决,突然缩回手。旷君说:
“元子不在,你要难受就做吧。”
贵先生本来就心紧难受,眼前就是旷君的妩媚温柔,一阵搂抱厮磨后就冲动难禁了,便放任自流。
旷君多年不与贵先生风流,抓紧这个机会要享受个酣畅淋漓。
两人剥得一丝不挂,任雪亮的灯光照耀着,只顾快活,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窗外忽闪蓝光,如弧光耀眼。
两人忘乎所以,也不在意。
蓝光再闪时,贵先生这才惊觉到了。
旷君见窗帘半幅没有拉上,跣足下床,跳到窗前,突然尖厉地惊叫:
“有人拍照!”
贵先生一跃而起:
“抓住他!”
一边喊一边抓短裤。
贵先生赤裸上身迎着寒风冲出去,大门已被打开,一条黑影夺门而逃。
光着膀子不敢追出大门,站在庭院当中贵先生呆若木鸡。
旷君拉贵先生进屋去,贵先生心惊肉跳,问旷君:
“会是谁恶作剧吗?”
旷君说:
“从来没有外人溜进来过。这个人未必是跟着你来的,扶你进屋那个空档没有关大门,难道他就溜进来了?”
贵先生问:
“他要干吗?”
旷君说:
“敲诈啦,还能干吗?”
贵先生烦躁恼怒,慌忙穿上衣服走了。
一夜不能入睡,心中充满恐惧、惊慌、焦虑、迷惑、悔恨、愤怒、哀伤……哪样难受哪样就纠缠上来。
贵先生一会儿发狂,掐自己大腿;一会儿流泪,痛感灾难即将降临;一会儿发呆,瞪着双眼神情木然……
折腾到天亮,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脑昏昏沉沉。
四十 阳关三叠
贵先生挣扎着去上班,却是支撑不住。
回来蒙头睡一会儿,一身大汗淋漓。掀开被子又是冷得直颤。他估计是昨夜受了惊吓,再受风寒,这就重感冒了。
一个人去医院,医生叫他住院退烧。
他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就打公用电话,叫龚静派车去清溪,把香香接回来,又叫之丙姑娘来医院一趟。
元子回到崦嵫,出机场后明知不会有人来迎接,她仍然四顾张望。
她恨呐,恨贵先生手机关机电话拔线人又不在办公室,连香香也一起恨。
她赌气不叫驾驶员来接迎,一个人叫上出租车回来。打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贵先生香香骂个够。
晚上七点钟到家,空无一人,四壁冰冷。
她陡然生出一股被遗弃的伤感。
腹中又饥饿,眼泪禁不住扑簌簌流淌。
抹去眼泪,她怒气冲冲打电话问之丙姑娘,知不知道贵先生香香哪里去了。
之丙说在医院。元子惊吓一跳,出门叫上出租车慌慌张张赶去。
香香坐在病床前,贵先生斜靠在床头。
元子进门就呜一声扑过去:
“怎会生病了呢?”
贵先生又惊又喜,抚着她头发,禁不住泪眼模糊。
香香扯起元子:
“这是病房,像什么样子!”
元子问:
“什么病?”
贵先生说:
“只是发烧,快好了。”
香香问元子:
“怎不打个电话回来?”
元子正要责问他们,为什么既不打电话给她又不接她电话,香香反倒责问她,气得呼呼喘息。
见病房里有旁人,元子别过脸朝着墙,气得流下眼泪。
香香并不知道贵先生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有意在惹元子生气,加上她一直在清溪,所以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见元子哭,当是有别的事,过去抱住她。
元子挣脱她,赌气不理她。香香便嬉笑着胳肢她,元子含泪啼笑,气消了一大半。
她把一通火发出来,香香直叫委屈。
贵先生说:
“打电话太多,你烦嘛!”
元子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过去捶打他。发现他软弱无力,又是十分心疼了,轻轻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不久贵先生就出院了,宁静而甜蜜的生活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眼看就要到1998年春天了。
这一天贵先生照常陪同元子,从半岛公园步行到营业部大楼上班。
进办公室后,贵先生沏上茶。阳光温暖地照耀着他,他仍然感到一丝寒意,又把空调打开,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梳理一天的工作头绪。
传达室送来当天的报纸函件,他随手翻看。一封信十分特别,夺人眼目。封面字迹是打印的,寄信人地址“内详”。
撕开信封看,是三张照片。
一见照片,贵先生脑袋猛然山崩地裂般轰鸣。他凄楚地嘶叫了一声,一头磕在桌面上,立即就鲜血淋淋……
保卫处的人,几乎以出警的速度在每间办公室逐一收缴照片。
光震行长带着一股风冲进来,见贵先生已经是这副样子,大声喝令:
“送他去医院!”
贵先生泪流满面,哀怜地问:
“元子呢?”
光震行长大手一挥:
“不要你管,她有吉离陪着!这是诬陷,别有用心的诬陷!一定要追查到底,究竟谁干的!”
香香追赶到医院,房春燕紧紧拽住她,已经哭成泪人了。贵先生又问:
“元子呢?”
香香泣不成声说:
“发疯了,她阿姨领去了!”
香香叫那几个陪护的人回去,他们不敢走。香香就拉起贵先生说:
“回家吧!”
贵先生跟着香香,突然回头叫房春燕:
“看好元子,说我对不起她,等来世吧!”
房春燕只是哭。
香香贵先生上了出租车,房春燕要跟上,香香说:
“我们回清溪,你跟着干什么呢?”
房春燕呜呜咽咽说,叫两人挺住点,她随后就去清溪。
山人夫妇一看就知道是出大事了,也不多问。
山人叫贵先生听他弹琴,是那首贵先生很喜欢听的《阳关三叠》。琴声悲凉、孤寂……
龚静、房春燕、之丙姑娘、辛馨、耿介和加仁、加义、翟姑、过大山、桑可以……一批接一批赶赴清溪。
他们说,元子见人就撕咬。龚静舍命抱住她,被她撕咬成满脸满手都是伤痕。
维坤市长也被她抓伤了,不得已,只好先把她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辛馨断定不是恶作剧,而是仇人所为。因为峰县支行、开发区支行都在今天早晨收到了照片,因此她估计扩散的范围非常广。
……
金煌见他的报复计划成功了,现在是到处搅得天翻地覆,他感到痛快淋漓。
正好那位在凉都电视台工作的同学回崦嵫来,金煌喜滋滋地拉上他喝酒。
酒至半酣时,这位同学吐露胸中抱负。
房改以后,大小官员都在忙着换房搬家,因此他想搞一个专题片,把小官僚们的住房曝光,看看这些芝麻大的官都住了什么样的房子。
片名就叫《寻找官家》。
金煌说:
“弄小官有什么影响,弄两个大官那才轰动。”
这位同学说:
“不敢去弄大官,别弄到后来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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