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钟》第128章


浣晚菱慵懒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连声呼道:“好美啊!陆大哥我们别走了,就在这歇歇吧。”
其实不用她说,陆韵锺也已经决定了在此歇息,到了湖边他俩翻身下马,“乌云”见到湖水,也非常欢畅地跑了过去,垂下头去喝起了水来。
浣晚菱也小跑着来到了湖边,一路的奔波,她也出了很多的汗,此时正好借机洗一下,她低下头,只见水中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风尘仆仆的面孔,爱美之心是每个女孩都有的,何况是她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此刻却变成了如此模样,她心中暗道:“糟糕!这等模样岂不让陆大哥笑话。”
她连忙用手掬起湖水,轻泼在脸上梳洗起来。
奔跑了大半天,再加上白天的一番剧斗,陆韵锺此时觉得饥肠辘辘,想来浣晚菱也是饿了,储物戒指里倒是有些干粮,不过又干又硬,连他自己都不愿吃,估计浣晚菱就更别提了,于是,他顺着湖边向前走了一会儿,很快就打了两只肥硕的水鸟,又顺手采了一些蘑菇,回到了浣晚菱那里。
却见她正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原先脸上的粉饰早已被清洗干净,又恢复了本来那娇艳的面目,一头乌发如黑瀑般垂在双肩,淡淡的晚霞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圣洁无比,一时之间陆韵锺不由看得痴了。
浣晚菱回头看见他那呆呆的模样,嫣然一笑柔声说道:“陆大哥,你在看什么?”
这一声将陆韵锺猛地唤醒,他讪笑了一声说道:“菱儿,你可真美。”
“陆大哥,你又来取笑我。”
浣晚菱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无比甜蜜,忽然,她的双手举起一件黑色的软甲说道:“陆大哥,这件软甲上面沾了很多血,刚才我把它洗干净了,多晾一段时间就干了,回头你还是收回去吧,要是当初你穿着这件衣服,就不会受伤了。”
衣甲上的血当然是陆韵锺在马上抱着浣晚菱的时候留下的,他摇摇头说道:“这件软甲我用不着,送你了。”
浣晚菱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说不要,就不要!你要是也不要的话我就把它扔进湖里。”
陆韵锺见她如此决绝,就不再坚持,将软甲收了起来。
浣晚菱低头看见了陆韵锺手里提的猎物,忙站起身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对了,我去拾些柴火。”
环着湖水的周围生长着不少的低矮的灌木,很快,两人七手八脚地架起木柴,生了一堆火,陆韵锺麻利地拔去了鸟毛,掏除内脏,在湖水里清洗干净。
浣晚菱高兴地说道:“我今天又有口福了,陆大厨你可别保留啊。”
陆韵锺故意一板脸道:“我可没说带你的晚饭,我只是做给自己吃的,你要想吃也可以,等着我吃完了剩下的就给你吧。”
浣晚菱一撅嘴道:“哼!我好稀罕小狗吃剩下的东西吗?”
陆韵锺笑着道:“你的嘴也蛮厉害的,我可不敢招惹你啦!等一会儿,这鸟儿咱们就烤着吃,然后再炖一锅香喷喷的蘑菇汤你说可好?”
浣晚菱白了他一眼,故作严肃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快做来给本小姐吃?”
说完她扑哧一笑,晚风中,夕阳下,她显得格外的妩媚,两人对望了一眼,又猛地各自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对方;此时刻,幽幽的湖水,青青的草地,远方火红的天空,陆韵锺心中暗道:“其实,若是能跟菱儿就此呆在一起,好像也真的很好啊……”
两只烤的油光可鉴的水鸟,很快就被两人吃掉了一只;准确的说是浣晚菱吃掉了一大半,陆韵锺微笑着看着她那可爱的吃相,自己只是吃了一只大腿,蘑菇汤倒是喝了不少,剩下的那只被陆韵锺收了起来,准备留作明日的伙食。
夜幕降临,草原的夜晚温度格外低,风儿也猛烈了很多,做饭时生的火此时也变成了一堆篝火,火光烈烈被风刮得不住地向四下里吐着火舌,陆韵锺和浣晚菱并肩坐在篝火边,两人默默地往里面添加着木柴,旺旺的火中不住地传来噼啪的声音。
还是浣晚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陆大哥,上一次你教的那几支曲子我有些忘了,趁着现在没事,你再教教我好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岂复有还时() 
临出发前,浣晚菱非常执着的要将陆韵锺送给她的那张古筝带着,说是路上寂寞的时候弹,可是这古筝体积太大,她又无法携带,陆韵锺无法只得又将那张古筝放在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听到她此刻提出这个要求,陆韵锺笑了笑,将它取了出来。
他抬手调了调音准说道:“你说的是哪一支曲子?《高山流水》?《渔舟唱晚》?……”
浣晚菱狡猾地笑了笑,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些曲子我都已经会了,你能不能再教我支新的?”
陆韵锺道:“你学的那么快,我会的基本上都教给你了,哪里还有新的了?”
说话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手在古筝上一划,一连串铮铮的声音随风飘向远方。
“好!我就再弹一曲。”
陆韵锺双眼微闭,抬手弹了起来,浣晚菱双手拄着香腮,痴痴地望着火光中的秦怀思,这首曲子她还真的没有听过,随着草原中的悲风,曲调却是时而激昂,时而哀婉,她原本非常愉悦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沉重。
就在浣晚菱的心情越来越糟糕的时候,陆韵锺拨琴的双手忽然停了下来,望着一脸悲戚的浣晚菱说道:“这首曲子在这大草原里弹奏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浣晚菱神色戚戚地说道:“陆大哥你为什么要弹这么悲戚的曲子?这首曲子我可不想学。”
陆韵锺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只见满天的星斗一晃一晃的,明亮而又清晰,弯弯的月亮洒下一片银光,给草原披上了无尽的银白色,他似乎颇有感触缓缓地说道:“菱儿,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浣晚菱点点头说道:“好啊!陆大哥讲的故事一定很好听,你尽管讲好了只要是你讲的,我都爱听。”
陆韵锺闭上双眼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她从小就很聪明,跟着父亲学了很多的学问,到了后来她可以说是博学多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且还精通音律,总之是才华横溢,有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
陆韵锺顿了顿,浣晚菱知道故事绝不会这么简单,不禁问道:“后来呢?”
“在她十七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将她嫁给了离她家很远的一个人家,他的丈夫也很有才华,对她也非常好,两人个人生活在一起非常幸福,只可惜好景不长,结婚不到一年,她的丈夫就染病去世了,那家人家却把这一切归罪于她的头上,认为她“克死了丈夫”,所以对她非常不好,于是她一怒之下就回到了家里。”
浣晚菱忍不住气愤地说道:“丈夫死了,关她什么事?那个人家可真不讲理。”
陆韵锺用树枝拨了拨火堆,又往里面添了几根木柴,然后说道:“是啊,这样一来她可就成了寡妇,在家里度过了几年,没想到国家发生了战乱,连年的战火中,别的国家和民族的军队就趁乱打了过来,他们见了财物就抢,见了男人就杀,见了女人就给抓起来,掳掠走,就这样,她很不幸地也成了这些可怜的女人中的一员。”
“她被带到了遥远的少数民族的部落里,那里也是荒凉的戈壁滩,茫茫的大草原,她在无尽的凌辱和鞭笞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渺茫而又不可知的未来,这一年她二十三岁。”
浣晚菱神情凄然道:“她可真是可怜,那她后来又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
“后来,她被迫嫁给了那个民族的左贤王,好在那个左贤王非常喜欢她,对她非常好,她后来也认命了,跟着这个左贤王恩恩爱爱地过起了日子,就这样他们俩很幸福地过了十二年,在这期间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浣晚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姐姐能有这种结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陆韵锺白了她一眼说道:“故事还没完呢,这只是命运跟她开的又一个玩笑罢了,这十二年当中她的国家又恢复了元气,有一个人人统一了她家乡那一带,由于他跟那个女孩的父亲是好朋友,于是找到那位左贤王,连威胁带收买,非要将那个女孩给赎买回去,左贤王不敢不从,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浣晚菱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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