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你厮守到老》第111章


助。来——枝枝,尝尝味道如何?”
“你的厨艺,我可是百分百信任的。”
话毕,她便接过陆司淳手中的玻璃碗,用汤匙盛起来尝了尝。汤汁色泽酽酽,入口鲜美细滑,香浓纯正,便忍不住凝眉瞥了他一眼,笑意袅袅散开了去,布满眉梢眼角,“几年不见,厨艺见长啊。”
陆司淳也笑,“当然,人总是往上走的嘛。”
余生又吃了几口汤汁,模样喜孜孜的,那欢喜的神色像是小女孩一样灵动调皮,眉眼间尽是盈盈浅笑。
陆司淳见她大快朵颐一脸幸福的模样,又说:“枝枝,明天我要出国一趟办事,这段时间恐怕就不能来陪你了。”
闻言,余生放下手中的汤匙,问:“出去办什么事?很急吗?”
陆司淳点了点头,“不是很急,但必须出去一趟不可。”
余生哦了一声,明眸一转,她突然放下玻璃碗不吃鸡汤了,就抬眸来很认真地看着陆司淳,说:“其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断断续续想起来很多东西,姐夫。”
听余生唤他姐夫,陆司淳微微不悦,说:“你想起什么来了?”
“嗯……”余生抬手支着颐,眸子里露出深思的痕迹,皱着眉头想了想,便说:“不知怎么的,一个lullaby的名字在我脑海中屡屡出现,我知道我之前的生活中有那个人的存在,可是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姐夫,你知道那个人……准确的说,是那个女人是谁吗?她与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陆司淳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说:“lullaby……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余生垂眸,细细的眸子低转,眼神也变得幽幽怨怨的,“可是……为什么她在我的记忆里如此深刻?我总觉得,她是我之前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
听见陆司淳笃定的回答,余生沉默了,她低下头,眉梢间不见了方才的温柔与欢喜,娥眉轻蹙,被一片冰冷笼住。
半晌,她淡淡叹息一声,声音清媚,略显失落,“哦。原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陆司淳也没有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旁边茶几上的细颈花瓶里插着一束茉莉花,花色皎洁皓白,幽幽渺渺的清冽花香吐出来,让人迷离。
隔着那灼灼盛放的花,余生的脸庞像是一抹月色,渐渐淡下去,却愈发清丽温婉,叫人恋恋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余生抬起眸子来直愣愣地看着他,说:“陆司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什么?”
余生便说:“陆司淳,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好?从我15岁开始,你便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和妈妈,风雨无阻。后来,又送我到圣彼得堡去留学,尽心尽力栽培我。直到将我送到婚礼的殿堂,送到纪卓庭的怀里,你才放开了我。为什么,陆司淳?”
陆司淳看着她,带笑的瞳孔中似有晃眼的光芒轻闪,幽幽跌落下去,一瞬间灼入余生心底。他说:“因为看着枝枝这个瘦小的样子,就让人觉得无端心疼。
我喜欢着枝枝呢,你信不信?”
“我有点不信。”余生点点头。
“我说的是真的。”他握住她柔软温热的手指,给了她一个笃定的回答。
“不是因为姐姐吗?”余生认真地问,眼角眉梢间都绽着些许的忧愁。
“之前是因为姐姐去世了,我便带着愧疚之心来照顾你们。可后来,我是真真正正觉得你是个令人疼惜的女孩子,便执意要把你照顾下去。”
闻言,余生沉默了。
想起之前chloe说的话,和记忆里的种种,她心里像沸腾了一锅水,无数的气泡一股噜一股噜涌上来,将她心底仅有的几分清醒辨识给模糊了。
她慢慢的将手指从他大掌中抽出来,像是对自己说一样,声音低低的,“那便谢谢姐夫这些年来的照顾了。”
她突如其来的冷漠和疏远,让陆司淳脸上愠色微起,他忙拽住她纤细的皓腕,指尖冰冷,骨节僵硬,“枝枝,为何要如此见外?不是说了不唤姐夫的吗?”
她怔住。
不过半秒钟的时间,她又转过头去,说:“好,我知道了。”
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陆司淳眉峰一蹙,又问:“怎么了,枝枝?身体不舒服吗?”
听见陆司淳关切的话语,余生低着头不说话。愣愣看着自己细长洁白的手指,鼻尖发酸,胸口也窒闷难受,一种复杂而酸楚的情绪冲上心头,泪水几乎快要夺眶而出。然而她却不能恣意落泪,只能用力忍着,连纤薄的脊背都开始颤抖。
察觉到她的异样,陆司淳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肌肤上落来一点凉意,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滑落,“枝枝,不要多想,你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就是了。”
余生点了点头,却到底忍不住,泪如雨下。
………题外话………。。。
第八章 跌跌撞撞,被爱纠缠着纠缠着蛊惑(07)() 
陆司淳去国外之后,便一直是秦苏曼过来照顾她。这段时间,秦苏曼尽心尽力,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几乎是把之前的缺失都弥补齐了。余生与秦苏曼之间的感情又深了一点。
她们虽是母女,但由于秦苏曼性格天生冷漠,她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太疏远了,也有隔阂。现在却像真正的母女了,偶有拌嘴和打闹,也异常温馨幸福褴。
这天吃过午饭,余生就坐在窗前看书。
窗台上摆着一盆山茶花,静静的开了数小朵,花瓣洁白如皓月,优美且隐隐剔透,芬香满鼻。幽绿的叶子在日光底下发着光,被风吹得微微摆动。和着窗外疏枝密叶被风拂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夏天里的蝉鸣。
秦苏曼则卧在沙发上小憩,突然转醒,惶惶然地坐起来,望着眼前的一盏白瓷茶盏许久,才说:“枝枝,我梦见了一些以前的事,我梦见自己在圣彼得堡教书的那一段时光,我还梦见了晏庆生和你的姐姐……”
语罢,她颓然坐着,身姿略显落寞,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就伸出纤长苍白的手指,捂住脸深深啜泣起来。
余生放下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妈妈,你还好吗?”
秦苏曼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浑身颤抖,瘦削的肩膀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像是在无声哭泣。
在余生眼里,秦苏曼极少在她面前落泪,也是个坚韧有风骨的女子,从不肯轻易在人前落泪。她独自艰辛地将她抚养长大,那么多年的苦日子熬过去了,余生也没见她怎么哭过。
如今过着幸福无忧的晚年生活,反倒哭了。真真是吓坏了余生,她赶忙坐在秦苏曼旁边,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放低了声音询问:“妈妈……鲎”
秦苏曼摇摇头。
然后,她迟疑地抬起头来,满眼是泪光。但她是笑着的,嘴角轻扬,眼尾有纤微的皱纹向四周延伸开去,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像一朵生了裂纹的白玉兰,临风绽放。
她那么美,像在风中摇曳的凤凰花,娉娉婷婷,在时光面前,完全瞧不出有任何苍老的痕迹。可是她眼神里的疲惫还是泄露了她的年龄。
再美的人儿,也敌不过时间。
余生猜秦苏曼哭泣是因为梦到了悲伤的事情。晏庆生是她爱到骨节里的男人,他对她的伤害,并没有余世荣带给她的刻骨铭心。可是因为她爱他,纵然那种伤害很微小,次数多了,也足以让她心灰意冷。即使很多年后回忆起来,也会让她心生黯然,泫然落泪。
女人就是这样,爱着的时候就百般讨好,极其甜美怡人,没有侵略性,还时刻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恨着的时候也用尽全力,歇斯底里,与曾经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儿刀枪相见,也丝毫不胆怯。
最后两败俱伤,耗尽心力,元气大损。
尤其是像秦苏曼这样目下无尘的女人。因为太骄傲,所以容不得自己的情感有丝毫的不洁净,所谓感情洁癖。
余生还在沉思着,就听见秦苏曼用沙哑柔和的嗓音说:“枝枝啊,最近妈妈不知是怎么的,老是梦见晏庆生。我梦见他在人群中唤我,唤我‘阿曼’,唤我‘苏苏’,唤我去博物馆写生。我还梦见我们一起在涅瓦河畔散步,身边跟着我们的女儿凉凉。凉凉那样乖巧,穿着红裙子,还会跳舞,她在我们前面一蹦一跳跑着,冰清玉洁、粉雕玉琢的样子,像个美丽的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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