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修行观》第18章


触犯
走了一路,没有分岔,那最前面,似乎是一个圆形的祭坛,上面有两个黄色的蒲团,明赫在其中一个上坐下,殃绕了几圈,手指被血红的鲜花割了口子,才怏怏的的走上祭坛。“怎么是想跟我讲故事听嘛。”走到另一个蒲团上也坐下。
刚坐下,两人身上浮现出淡淡华光。
“怎么,测谎?”
明赫没有回答,用很有磁性的声音,“看见这些骨头了没有。”
殃目光再次扫过着累累白骨,“当然我又不瞎。”
“这些人都是同一个人杀死的。”明赫说到这里,停顿了,盯着殃。似乎想这样的眼里,看出某些波动。
“怎么,继续说呀,如果,按尸骨量来说,也算不得多少人吧,不到,几万。”
殃继续,“如果是同一时间杀死的,倒也算大事一件。怎么是吗?”
明赫忽然笑了,“走吧,我们出去。我姓柳。”
殃点点头,明赫往前走,殃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话不说完就想走,是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手上加了些力气,语气满满的威胁。
明赫绷紧的身上的肌肉。准备随时开战。
殃却收起了那时候严肃的面孔,“好了,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殃一面阴一面阳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不过,这里我不太喜欢,所以要留点东西下来。”殃把手转了一圈,那些酥脆的骨头。碎裂成粉末,从上面纷纷扬扬的落下,像大雪纷飞一样,红色的花,也被染成了白色。
落在两人头上和发上,和地上,周围黑色的墙,偶尔露出的红色的花,以满地的白色粉末,形成强烈的色差感。殃向前一步走,用手一下一下的把明鹤和自己身上白色粉末拍下来。
明明是一个洁净术就能完成的事,他偏偏要亲手做,“还是要干净点才好看,不是吗?”平添了几分暧昧,可是在鸣鹤眼里,却显得有些恐怖,这个人,行动无法以常理推测。
两个人一踏一步像踩在柔软的雪上,走出去,“怎么,你想毁灭世界?“
殃笑眯眯的问,明赫回答了,“你会帮我吗?”
“在执行计划前,先估计一下自己的能力好吗?凭你现在,算什么?”
“怎么你想帮我?”还是继续问。
“需要东西的孩子总是需要付出些什么,那你能给我些什么呢?”
“爱情怎么样?”
殃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几下。“怎么,把我当成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爱情从来就不值钱,殃外表的样子的确是十几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这具身体不是你的吧。”
撇了柳明赫一眼,“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哦。”沉默一会,“嗯不是我的,可是你看,这具身体,可还活着呢。”
殃拿起明赫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眼里仿佛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原本主人被你关起来了。”
“算是吧,被我关起来了。”想到沈卓,殃的眼睛亮了,他真的不像什么老怪物,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摆在脸上。
“你并没有完全切断这具身体之前主人的联系。”明赫的忽然紧张起来。
“是啊,我一直等他起来,杀了我。我也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杀了我。”
殃手里幻化出一把刀,塞在明赫手里抵在自己颈边上,“怎么要不要试试?”
“之前在无尽崖哪里?你真的恨那个人吗?那个把你的猫推下去的人。”
“好问题,真的好问题,不过我是不是解释过了?”
“我一点儿都不恨他,相反,我十分佩服他,我佩服那种能为别人付出自己生命的人,那种,愿意鸡蛋磕碰石头的人。”
殃继续说,崇拜之意溢于言表,“相反,我更想去尝试,他们付出多少,还有,哪里是他们的极限?如果那个人最后真的是为他的小师妹死了,那才是会被我佩服,不过佩服最后的结果和上他的死亡,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吧。”
“你问这些,是不是有点重复了,那天我在那里就说过了,我很佩服他。”
殃抬起头,眼睛微眯,“你莫不是以为我之前说的是假话吧。”
轻轻一笑,“好了,不是说带我去吃东西了。再说了,我都没有问你那么多。”殃从明赫手里拿过那把刀,抵在明赫颈上。“话说多的人容易死。”
柳明赫忽然张狂的笑了,好似之前那种他,都是演出来的。
两人走出去,雕梁画柱,平台楼阁,舞女伴奏,莺飞燕舞。吃着之前并没有品尝过的东西,殃表现出一脸满足的样子。
在前面翩翩起舞的舞女忽然飞扑过来,故意在两人面前,一手握住殃的脚踝,低头,然后亲吻着。殃笑笑,嘴中吐出的丝滑,还有酒气,脸上微醺。
“你,抬起头来。”女子含情脉脉的抬头。眼睛里满是春意。
“啪。”殃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女子被打翻在地。殃甩甩手,手背有点疼,这一巴掌是完全凭力气打出去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夹带。
他最讨厌有人束缚他的四肢。也算是这个女人犯了忌讳吧。从前有人束缚他,他没有反对的能力,现在他有了,他张狂,他乐意。
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不可理喻。
一坛酒接一坛酒的饮下,殃的脸越发的红,缓缓的他趴在到酒桌上。他被人带到了一间房子,在床上被安置下来,几个人刚刚退出去,把门合上。
殃转眼间便坐了起来,还是醉醺醺的样子。醉了吗?一个灵魂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醉的不过是这具身体而已,反应似乎比原来迟钝了很多。运了法诀,将身体里的酒气全部逼出。
他已经游荡了多少年了?不知道,忘记了。那些记忆好像随着时间流逝掉了,什么才是终点呢?也不知道!
又能做些什么呢?
走出去,倚在楼阁上,看着忽明忽暗的月亮,被掩盖了光芒的星。
回到床榻之上,蜷缩成一团,给自己盖上被子,孤独的,睡了。
醒来条件反射似的望望自己的枕边,好像那里应该有一个小黑团子。但是小黑团已经不在了。没有向明赫告别。殃起来了,便离开了。
这里面本来设了阵法,是一般人不出去的。但是殃,凭着脑子里那些海量的模糊的记忆,随意的走了出去。这可能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的福利吧。
封印
殃走过了这些名山大川。
有时看见一些人哭。明明是自己要卖掉自己的儿女,为什么要哭呢?这不是你们自己做出的决定吗?他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他父母,与货主讨价还价。最后哭着,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
有时,也会看见一些人张狂的笑。那些人把自己桌子上所有的筹码推出去,换来了更多的筹码,最后,仍然是哭的,血本无归。
他看见那个人在人前哭,似乎是在博取同情,因为他回到家中时,看到收入笑得开怀。
一路上他看见了好多,人情百态。可他那颗冷酷的心,似乎没有一点触动。他想了想,小猫好像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出来,那他,最好还是找些事做。所以他去了一个新的国家。
他把自己当作了一把刀,把刀柄,交给了某个人手里。那个人拿着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几乎是成了那个国家的圣人。
那个人凭着殃,无比的张扬,他建立起了庞大的体系,最后还是把刀指向了殃。
殃站在一群人的包围之中,问,“为什么?”他只想知道一个结果。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有人想要杀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需要的武器,就需要被销毁,而不是拱手让人。”
“嗯,我懂了。”这次是因为不被需要了,上次是因为力量过于强大,触犯到了他们内心深处所恐惧的。殃握住握住三千亿化成的剑,开始了一场杀戮。那个人最后的结果,不说千刀万剐,热锅油炸,也差不多了。
路上殃看着那些人,有时候殃会故意使坏,让两个原本来很好分开。有时也会给一些特别穷苦的人一些帮助。随心所欲,顺心而为。殃从不以为自己是圣人,他只是,魔鬼而已。一个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
殃从玉牒里接到的消息,结界已破,妖族已大举入侵,边境已失守。离当初从边境回来,已有五载有余。
人类方节节败退。各种大妖显现,以其中一名少年身姿。大展华光。那边提出要求,愿意青年人进行比试。由此一个月不发动攻势。
呀,自家的小猫厉害了呀,作为当代年轻人中的第一,殃自然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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