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第27章


幼拧?br /> 原来整整齐齐的试卷顿时成了漫天飞舞的废纸,完好如新的书千疮百孔地躺在一边,最后,她找到了要的书,翻开——她要找的东西如期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郑重地拿起它,嘴角噙着一抹死灰般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是完好如初,难得!难得!”
“今天——我就要把你毁了。”
说完,便毫不怜惜地将单薄的枫叶撕成粉碎,揉烂,狠狠地掷在地上,不停地用脚践踏,眼泪也不停地流,仿佛正践踏着的是她的心,那个爱他的心。
“啊——”于惠无力地跌在地上,趴在书中,嚎啕大哭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黄叶落了一身、一地。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驻在草地上,正痛哭的人身旁。黄叶落了她一身,她因痛苦而剧烈地颤抖,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切,让人心酸。
悄悄地伸出手,为她拨开身上的落叶、发上的草屑。慢慢地将她扶坐起来,不厌其烦地替她擦着那好像永远擦不完的泪水。
于惠眼泪婆娑地望着眼前的人,泪流得更凶。
“为什么要来,想看我的可怜样吗?”
于惠苦笑着问,眼泪流入口中,她尝到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我回来想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于惠回应以凄然一笑。
“你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明明已将敌人打倒在地了,为什么还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失败来满足你的自大的虚荣?”
“不过无妨,反正是输了,不差那一点。”
说完于惠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
“傅博文先生,恭喜你又再一次证实了自己非凡的魅力。我——于惠已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深深地爱上了你——怎样?满章了吗?”
“你真的那么不愿章爱上我?”
“对,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不愿的事……”
“可是你还是阻止不了,阻止不了你那狂奔向我的真心,是这样吗?”
傅博文替她讲出不愿承认的话。
于惠没有回答,只是默然地低着头。
“既然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会将它绑牢,不让它再脱缰。”
“那它不就很痛了吗?”
“不用你管。”
“它痛,我比它更痛。”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滚!”
于惠陡然激动得大吼起来。她气,气他到这个时候了还装摸作样,一副大情圣的样子对她花言巧语,气那本该死寂的心又再为他而跳动,更气自己对这一切竟然无法阻止。
傅博文显得不痛不痒,微笑着轻执起她嫩白的素手,将那为她准备已久的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动作是如此的虔诚。
“不如我们结婚,那样你就不用绑着你的心,而我也不用为了它被绑着而心痛。这不是一举两得?”
好轻松的一句话,但却在听者于惠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她感觉到她的心又再沦陷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于惠无奈了。她阻止不了,他的存心玩弄,也该死地阻止不了自己那向他狂奔的心。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来,我们跟妈说去。”
说着便抱起于惠。
“求你不要再耍我了,可以吗?我以为我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就算你以前对我有什么仇恨也应该报复够了。求求你放过我!”
于惠紧紧地抓住傅博文的衣服,声音嘶哑地恳求,高傲如她,何曾试过如此放低身价来求人,就算是于信也不例外。但今日,她弃这二十年来所坚持的原则于不顾,为的只是求他别再纠缠她了。“如果是为了当年的事,我可以向你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只求你放过我……”
傅博文一怔,放下了她,把她搂在怀里,他可以明量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正在不停地颤栗。看来,他是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面,他根本不值得信任、依靠,甚至她不敢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不,现在她根本是不相信他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情景吗?”
傅博文悠悠地打开话匣子,里面装着尘封了八年的记忆,那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记忆。
“那时,你一听说我要当你的家教,就大吵大闹,以为是你哥特意不理你。那时候,我便发觉你是一个极具占有欲、又非常敏感的女孩。于是我便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霸道的女孩。就是由于这一份好奇,我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不但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还要天天做免费跑腿、随时当哑巴和出气袋、二十四小时候命书童……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苦。”
傅博文望望怀中的人,她明显平静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栗,她也想起了吗?
“曾经,我也有想过离开的,但每次看到你偷看我的模样,我就下不了决心。你不知道你那模样有多可爱、多迷人、多纯真!简直让我看痴了。”
傅博文兴奋地拥了下于惠,让她也感受一下他的雀跃心情。
原来他一直知道的!于惠的脸有点红。
“你知道吗?当找知道自己要去美国的时候,我第一个舍不得的就是你,一想到以后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我的心就禁不住纳闷起来。我害怕我前脚踏进飞机,后脚还没提起,你就把我忘了。然后很快找了另外一个男的来代替我原先的工作,让那个男的天天陪在你的身边,像地球绕着太阳似的围着你转。我害怕到那时候,有人问你是否听过‘傅博文’这个名字,你开口就说‘没有’。于是,我就在你的书本上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好让你一翻开书,便想起我;知道你喜欢特别的书签,就开了三天夜差,刻坏了十来片枫叶,做了个一片颇有些意味的书签夹进你的书里,同时更希望它能飞进你的心。”
于惠的身子微微一颤。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尽管我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我还是毫无把握,你真会如我所愿的想着我?可能是上天的怜悯,它让我们再见了一次面,于是我便抓住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借题发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说的话并不是完全错误的,你的确是太依赖你的哥哥了,对他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我可以打包票,假如他不是你的亲生哥哥,今日缠着他的还会有一个你。”
这是真的,曾经她非常没大脑地痴想,哥不是她的亲哥哥,或者她不是于家的一分子都可以,总之他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那么她就可以爱上哥,做哥的妻,永远得到他的爱护与眷顾。可想而知,她以前的恋兄情结有多严重。
现在回想起来,她或多或少也应该感激一下傅博文,因为他让她醒悟、让她爱上他,从而使她不再沉浸于病态的幻想中,但同时他也令她陷于一种更悲惨的境地之中。
他走后的八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但在另一方面,她又极力地找出各种理由强迫自己去恨他、忘记他。这种矛盾的思想斗争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持续了八年,足足八年!
“你一定很恨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个疤痕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是那么的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缺点;也知道你是一个爱展现的人,喜欢把自己的美丽展现于世人。但这一切都随着这个疤出现而宣布告终。”
“你说的极对,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对于敌人的痛处你总能一击即中。直到今天为止,我仍然为你当年高明的报复手段赞叹不已。”
“这并不是我的报复手段,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比较极端的用来维护属于我的美丽的手法而已,你不能因为你的难以接受就把它污蔑成是一种报复的手段,不能。”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其中的深层含义呢!原来在你的心中,它是这样的。”
整句话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讽刺。傅博文有说不出来的道理。
“你知道吗?”
傅博文把于惠拉开一段距离,忽然间郑重起来,训骂着:
“你最喜欢就是穿露肩的裙子,整套裙子就系在两条有可能随时都会断的带子上,动作稍稍大一点都会让人给瞧光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脑袋,怎么这样不会想?”
傅博文一古脑地将脑子里所想的倒了出来,听得于惠又气又窘又惊讶!她怎么从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现在想找个洞去钻。
“你……你瞧见过了吗?”
于惠怯怯地问,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
傅博文没想过她会这样问,一下子掩饰不了,露出前所未有的别扭和尴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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