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独善其身》第16章


高墙里传来高高低低的斥骂声,松子大喊一声不好,丢下柴火,迅速窜上梯子往里面爬,众人这才知道事情有变,也赶紧放下柴火,跟着爬过墙去。
宋文速度太快,李封没追上,落在了最后,他赶到的时候,两方人已经动上手了。中间是力量变异者缠斗,后面是异能者的的战场,土墙土刺,蔓藤飞舞,火球乱窜,还夹杂着各种国骂。
"我们付了房钱,用你们的柴怎么了!应该的!"
"你们这是偷!不,是抢!"
"老子就抢了怎么着!你们这些杂碎都滚开!"
狩猎队那方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异能者,跟刘家村这边39人,却大多是力量变异者相反,专出阴招,一个土系异能者放土刺从地下偷袭了正在缠斗的力量变异者,敌我不分一下子放倒一大片,李封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见战团中间本来占人数优势的力量异能者都倒在雪地上,捂着脚哇哇大骂,雪地透上来大片殷红。
刘家村这边受伤的越来越多,松子本来能放的火球就不多,烧了对方六个人,就只能凭力气打架,很快身上就被蔓藤缚住了。
李封打末世以来见到的都是小打小闹,猛地遇到这样的大场面心里一慌,知道不能善了了,一旦刘家村这边败了自己也要丢命,只能硬着头皮上,拿出最有把握的水箭来,专往对方露出的脸上砸。
水箭准头不错,一砸一个准,就是杀伤力太小,只能擦破对方一点皮,跟练习的时候能射穿树干不可相提并论,跟他现在的临场发挥很有关系,毕竟从来没有真的拿出来对敌过,而且第一次使用对象不是想象中的丧尸而是人类,心里又惊又慌,水箭威力自然大减,能瞄准就不易了。
一开始对方都在集中精力对付前面的力量变异者,没有在意后面用水箭骚扰的李封,可是他的水箭另一个妙用在晚上加倍冰冷的气温下发挥了作用,结冰。
瞬间战况就被扭转了,还来不及集中火力先把李封解决,对面就倒下了七八个,包括用蔓藤缚住松子的木系异能者。松子一脱困就把要冲上来对付李封的人都挡住,让后者有时间多发几支水箭。
李封的水箭威力不怎么样,但是数量比松子的火球给力多了,一次能发十五支,而且后劲更让人吃足苦头。等他解决了大部分人,剩下的已不足为惧,目前异能者的精神力有限,使用异能次数和时间并不多,一旦用尽就只能束手就擒,这也是狩猎队一上来就想速战速决的原因,没想到占尽优势的局面被不起眼的水箭在这个意想不到的状况下扭转了,冲着李封各种怒骂嚎叫。
李封自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又不是他搞出来的,让敌人去死当然好过自己没命,自我安慰了一番也就放下了。
附近听到动静的人家也都提着锄头赶过来了,接下来应该没他的事了。
宋文手臂被蔓藤伤了,血液都冻住了衣袖,大概是出了汗,嘴唇也冻得发紫,松子背了他就回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也不收拾。李封只好吆喝着人把受伤的村民赶紧抬家里去,别没失血过多反而先冻死了。
胡子大叔总算发挥了巡逻队副队长的作用,送人的送,绑人的绑,搬柴火的搬,李封领了自家三堆柴火发愁,幸好刘村长终于赶过来帮手拉回去,这漫长的一天才揭过去。
狩猎队那些人的下场李封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是耐不住松子整天跟宋文念叨,仿佛说一次就解恨一次,害得李封天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用水箭杀了一个个人,那些冤魂张着狰狞的面孔要扑上来撕了他。
19第十九章
外村缺柴的情况比里村严重多了,除了滞留的两支狩猎队还有很多逃难而来留在刘家村谋生的幸存者,他们烧光了屋子里能烧的所有东西,桌椅床板,连房梁都拆了几根下来,就快要撑不下了。
松子带人出去砍柴,经过外村时尽管绕了人少的地方走,仍有许多外来者看见了,消息立刻被传到了狩猎队耳朵里,虽然不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但是两支人数不多的队伍合作,尾随砍柴队伍到了葫芦口,发现他们留下了城里的梯子,便搬了回来。
末世以来习惯了抢夺生存物资坐享其成的两个狩猎队队长都不曾去考虑带人出去砍柴,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去里村抢村民的木柴。但是刘家村村民的实力一向让人退避三舍,尽管出去的人带走了大部分武力,他们还是不敢硬碰硬,就商量了趁夜把木柴偷运出来。
没曾想砍柴队竟然是当天摸黑回来的,正好碰上狩猎队偷柴被主人家发现,刘家村的民风一向彪悍,即使对方人数胜自己十倍,主人家还是不肯让人白白搬走自家的木柴,被几个人制住了还不忘高声问候对方十八代祖宗,被松子听个正着,这才赶上了救了他一条命。
听松子说,后来还是有三个村民伤重加上出汗受冻,没有熬过当晚,里村村民情绪都很激愤。胡子大叔从李封用水冰住对方的脸得到灵感,把狩猎队二十八个人都绑起来挂在里外村的高墙上,把积雪带回家烤化了,再泼到这些人身上,不过几刻钟,二十八条生命就无声无息地消逝了,大家这才出了这口恶气。看似平静的处决镇住了外村想等狩猎队得逞后捡便宜的人,一时间外村更沉寂了。
也可以这么说,李封是间接害死这些人的凶手,不管是扭转战局还是最后处置他们的手法,都跟他脱不了关系,这是他心里的想法。不管如何后怕如何难受,但再让他选一次,结果还是会相同。
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宁愿我自己活着,不管对方要付出多少条性命的代价,李封如是想。
李封表面上对这件事表现得很无所谓,听松子反复形容那些人的死状也没有喊停,还能在听到夸他立了大功的时候对松子笑笑。可是一到深夜,那种令人胆寒的愧疚惧怕就无孔不入,每晚每晚的噩梦让他窝冬刚养回来一点的肉又迅速消瘦下来,眼底乌青得让神经大条的松子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松子私下问了宋文后,就不再说过那天的事了,天天拣些过时的冷笑话来逗李封,李封也每每配合笑得前俯后仰来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又过了四天,雪依然没有停,积雪甚至要超过一楼的高度。松子第二次带队出去砍柴,李封想到至今仍挂在高墙上的二十八具尸体,就支支吾吾得拒绝加入,松子没有勉强他,带了伤还没好全的宋文走了。
李封这表明了是吃白饭的态度,刘村长夫妇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只是想到他的水异能虽然威力不大,在这种天气的杀伤力很是惊人,也没敢招惹他,就采取当他是空气的办法,中午吃饭,若不是李封主动加了两桶水,花婶连碗筷都不会给他。
这次不到天黑松子和宋文就背着干柴回来了,听说还算顺利。只是早上出城门的时候,外村人一路跟随,吃一堑长一智的胡子大叔没让他们赶人走,反而把外村人也带到了山上砍柴,总算也是一个和平相处的方法。
经过两次集体砍柴活动,村民间的往来又密切起来,暴雪也挡不住他们互相交换窝冬的娱乐方式。松子还交换到了两幅半旧的扑克牌,于是斗地主变成了村长家的新活动。
每隔四五天,松子就会带人出去砍一次柴,走得越来越远,回来得越来越晚,好在始终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里外村人之间的小摩擦,都在胡子大叔的协调下相安无事。
李封之后再没有参与过砍柴队,幸好来买水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虽然都是方便携带的小水桶,给的也只是零碎的吃食,花婶还是很满意能补充自家粮库的,终于给了李封好脸色,吃饭时间也主动给他摆碗筷夹菜了。
暴风雪下了二十天仍然没有停的意思,不管里村外村,人心都有些浮动,外村的有高墙的活标本震慑,还能跟着巡逻队出去捡柴,互相交换些存粮也能过的下去。里村的村民脾气更暴躁,刘村长就忙着走东家窜西家安抚村民的情绪。
大家都忙,花婶把她在外地读大学至今没有消息的女儿小时候到衣服翻找出来,能拆开的毛线衣拆开,几件小衣服足够重织一件厚实的大毛衣,不能拆的就抽丝抽线,拿来做缝补用。
只有李封很闲,碰上松子他们去砍柴,村长外出的时候,李封就会借口去茅厕,抓紧时间进一会空间,一边啃苹果一边把先前种下的种子和部分存活的枯树枝再行扩大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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