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二十八总督》第14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攻打香港,圣约翰大教堂受到破坏。战争结束后,进行修复扩建,对主建筑内部加以修饰,重新配置,在周围添建新建筑。主建筑呈十字形,坐西向东,含钟楼、西门、十字形耳堂、圣坛和祭坛、讲道坛、主教座以及3个祈祷堂。
般含街和吉士笠街
香港的街道,以前许多是以港督或辅政司的名字命名的,抗日战争后,除了一条夏悫道之外,再也不以港督的名字做街名,而改以建筑物来命名了。
香港半山区有一条通往西营盘的路,叫做般含道,后来改称般咸道。这条道是港府用来纪念般含的。上环有条文咸街,也是用来纪念般含的。当时,港府的中文师爷替般含港督改了个中文名字,叫做文翰,就好像后期的港督,也有个中文名字,如叫做尤德、卫奕信和彭定康一样。中国翰字本来是很文雅的,但在改路名的时候,那些中文师爷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个翰字弄成了咸字,不伦不类。
上环本来没有文咸街,因为这条街的所在地原是海边沙滩。由于卖地可以替港府带来大笔收入,般含便在上环一带,一边开山一边填海,开辟出一大片土地来卖给建造商。文咸街、永乐街和乍畏街的土地都是如此得来的。这几条路较为狭窄,所以不称为道,而称为街。
后来,香港逐渐成为一个良好的转口港,欧洲和南洋各地的商品,都先运来香港,再转运到中国内地,中国的土特产和原料,也一样先运到香港,再转运到远洋轮船上运到外国去。即使是中国本身的货物,由北方运到南方,或者由南方运到北方,因为海运费用比陆路运输便宜,而且安全得多,不会碰坏。所以都先运到香港来,然后再转运到南方与北方。这些专门沟通中国南北货物的商行,被香港人称为“南北行”。由于文咸街接近海边码头,易于照顾船运业务,所以许多南北行都开设在文咸街。
不管是用港督名字,还是用辅政司的名字命名街道,其缘由都是因为他们为英国侵略中国立过功,为英国统治香港卖过力。在皇后大道中、士丹利街与威灵顿街之间,有一条吉士笠街,就很能表现这种情况。
吉士笠当年只不过是一位与现在民政司同等级的“抚华道”官员,在港府中,官职不算很高,但竟能有一条街命名来纪念他,一定有特别的原因,或者说,对英国有特别的功劳。
吉士笠的中文译名是甲利,或者是郭士立。据史料记载,在英国人眼里,在那些专以鸦片和武力侵入中国市场的外商眼里,吉士笠是个大功臣。因此,他才能以一般官职,而博得以他名字命名街道。
鸦片战争时期,吉士笠担任英军翻译,也是义律的谋士。他看到英军在珠江口面对林则徐和关天培的军队,连吃败仗,便建议英军避重就轻,改道北上,进攻定海,直逼天津。清廷不及提防,遂被英军所乘,终于签下割让香港及赔偿大量军费的和约。对英军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转折。
吉士笠是德国人,本来是个传教士,他和英国人马礼逊由欧洲来到澳门,任职于东印度公司。
来澳门之前,吉士笠和马礼逊曾在马六甲学习过中国语言和文字,是当时能读中文书籍和能写中文的少数西方人之一。
1832年前,吉士笠和马礼逊合写了3本中文书,在澳门印刷。书名是《日课初学》、《张远西友相论》、《英吉利国人品国事略说》。第一本是传教的宣传品,第二本是宣扬和西方人交友的好处,劝华人不可歧视西方人。最后一本是宣传当时的英国国力如何强大,英国殖民地遍及全世界,英国人有仇必报,中国人不可与英国人为敌,要彼此通商搞好贸易关系。
清廷对于吉士笠这3本书颇为重视,曾下令署理闽浙总督魏元良查明这三本书的内容。
吉士笠写好这3本书之后,1832年1月奉东印度公司老板之命,随以胡夏米为船长的“罗尔亚美士德”号轮船到中国北方来。他的身份是船长中文秘书,任务有三条,一是把中国沿海水域岛屿形势测量绘图;二是在沿海各港口试探是否可以直接和当地商人进行贸易;三是把他的三本书沿途散发给中国人。
“罗尔亚美士德”号从澳门出发,沿途经厦门、福州、宁波等地,一路测量各个港口的水位,绘画地图。吉士笠懂得中文,能说汉语,他除了沿途派发自己的3本书之外,还到处以重金收买情报,并和中国的贪官污吏打交道。
到达福州时,吉士笠通过中间人向福建巡抚魏元良行贿,暗地里在福州做了一万余元的生意。在舟山、宁波,也以同样的手法,收买当地官员,做了许多生意。但是,到了上海,却遇到了两个大克星:一个是林则徐,一个是关天培。
林则徐刚好调任江苏省巡抚,而关天培是苏松总兵。林则徐下令给管辖上海的苏松太道吴其泰,叫他切不可与外国人来往。关天培调动水师,严密监视“罗尔亚美士德”号的动静。随后,关天培下令苏松太道吴其泰,通知胡夏米立即把船驶离上海。吉士笠是个狡猾的人,他想在上海拖延停泊时日,找寻起死回生的机会。于是,他写了一封呈文给吴其泰。呈文佯说“罗尔亚美士德”号因在海上遇风损毁,必须稍为停留,加以修理。吴其泰把呈文退还,在呈文上批了几行字,限令“罗尔亚美士德”号立即离去。
这时候,胡夏米船长知道在上海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了,但因船员测量上海港口的工作还需几天才能完成,若是立即被逐,已进行了一大半的工作,便会功亏一篑,便请吉士笠设法在上海水域多留几天。
吴其泰所批的那几行字中,把胡夏米船长称为夷人,这是当时官场对外国人的统称。吉士笠便抓着这一点大做文章,认为这是侮辱,要求吴其泰把这种称呼改正过来。
由于吉士笠熟识当时中国官场的陋习,公文往来十分缓慢,往往要花好几天时间。有了这几天时间,船上的人便可以把测量和绘图的工作完成了。
吴其泰果然中计。他绞尽脑汁,引经据典的写了回复公文,说明在呈文上以“夷人”相称,并无侮辱外国人的涵义。吉士笠又写信辩驳,公文来来往往,船上的人已有很从容的时间完成绘制上海沿岸地图的工作了。“罗尔亚美士德”号被驱逐出上海水域之后,继续北上,沿途照旧测量水位和绘画地图,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这艘货轮所经过的地方,其中舟山和镇江,是后来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英海军交战的地方。至于其他地方如福州、上海等地,也就是后来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清军战败后提出和议,英方要求五口通商的城市。可见吉士笠这次沿中国海北行,完全是为英军以后的侵略战争做了准备工作。
清廷在鸦片战争大败后,与英方签订《南京条约》,吉士笠也曾参加,担任英方翻译。到了英国正式统治香港,论功行赏,也因为他懂得写中文和说汉语,便委任他为华民政务司。
他离任后,港府为赞扬他的“功勋”,用他名字命名一条小街道来纪念他。但港府的华文师爷,却把他的名字译成吉士笠。
有论者说,吉士笠对于当时的大英帝国,确实很有功劳,但对被侵略的中国,吉士笠实在是罪大恶极。香港许多街道的名字,有久远的历史背景,饱含着中国人民的血泪。
不久,纪念吉士笠的那条街,却成为外国妓女麇集之所,藏污纳垢,声名狼藉,名和街,也算沆瀣一气了。附近居民也不把这条街叫做“吉士笠街”,却把它叫做“红毛娇街”。“红毛”是对英国人的俗称,妓女称为“阿娇”,“红毛娇街”反而比“吉士笠街”出名,几乎每个外来水手和外商,都来这里胡作非为。只可惜吉士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返回香港,若他看到纪念自己的那条街是那样的乌烟瘴气,真会活活被气死。
第四任 宝灵JoHn Bowring
宝灵(1792~1872),也作宝宁、宝陵、鲍林等。自取中文名字包令。英国人。早年追随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家边沁,为他主编《威斯敏斯特评论》。曾两度当选为英国下议院议员,多次被英国政府派赴法国、德国、瑞士、意大利等国考查,调查商业情况。先后任比利时、埃及、叙利亚、土耳其等国商务使节。1849年任英国驻广州总领事。主张使用武力迫使清政府“修约”,扩大英国在华利益,答应英国人进入广州城。1854年4月13日接任香港第四任总督,接任时65岁,是香港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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