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的天堂》第22章

“你这是哪桌的？我帮你送。”对着走到我面前的服务生，摆出一副雷锋的姿态。
“8号，谢谢楠楠姐。”
短短二十分钟，我啤酒送出去足有几箱，我就怀疑了，这些人是不是好不容易见着美女劳动，在这考验我的体力呢。
“你这是哪桌的？是不是包厢的？我帮你送。”
“楠楠姐，你今儿这风格发扬得有点让人迷糊，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阴你个头，我这可是满怀爱心做义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歇会，还这多废话，用不用我送？”
“用，用，当然用了。”
为了能找着小锐，我连龙潭虎穴都闯了，上次差点毁在包厢里的那档子事全忘了。整个场子几乎让我掀了个遍，我也没看见一人长得像小锐，连他的朋友也没看到半个，也许我们是不应该再见面了吧？
“雷锋同志，你是不是没事，没事帮我顶一会儿，我出去下啊。”
“行，快点回来。”
“好，很快。”
帮他放完这场，我可得赶紧撤，这些人根本一点爱心都没有，逮着个免费的苦大力，用起来没完，再这么下去，我非得累吐血不可。我还答应了黄松这两天不来呢，这要是让他知道我自己偷偷跑来，三天我这耳根都别想清静了。
我刚上去一会儿，场子后面就一阵乱，在这种地方打架没什么稀奇，今儿可能又是哪位仁兄表演的“打不过，跑”吧？我也没爱看那热闹，继续干我的活，放我曲，打我的碟。可是奇怪的是那人没往门口跑，好像是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他就窜到了台上，我当时就蒙了，是小锐。虽然幻想过好多次再见到他的情景，想过他的惊讶，可是这一幕发生在眼前时，我却还是呆了，当初自己偷偷演译了多少次的冷静，微笑，这时候全都忘了。
他使劲拉住我的胳膊，“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穿成这样？走，跟我走。”我愣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紧接着又冲上两个人“小锐，你喝多了，小惠他怎么可能来这儿玩？你认错人了，赶紧下去，别耽误别人玩，对不起啊，对不起。”他被两个朋友拉走了。
场子里又恢复了正常，男男女女们继续宣泄着情绪，享受着放纵。这种地方就这点好处，瞬间骚动，瞬间混乱，瞬间恢复，根本没人在意别人发生了什么事，在意的只是自己“High”得爽不爽。
不同的是我乱了，只是几分钟的一个小事件，我就全乱了，动作不对，感觉也不对。好不容易熬到大勇回来，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上来，自己就逃似的跑了下去，还没等我站稳当呢，服务生就告诉我刚才的客人请我过去下。我知道是小锐，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小惠，我不认识他们。听人说，再相似的两个人眼神也不会不同的，所以我提醒自己别对视，说话也不用一直看着他们。
“各位大哥好。”
“楠楠，是吧？坐。刚才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把你当成她原来的女朋友了。”
“我坐在离小锐不远的地方，他七扭八歪的委在沙发里，他又瘦了，看得出他喝了好多的酒，醉酗酗的。他不能喝酒，一直都不能喝，这事我也一直挺纳闷的，在外面混的人都喝不过我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小锐眼神迷离的盯着我看，我把目光移到了别处，我知道他始终在盯着我看，从我进来时开始。
“没事。我长得跟那个女孩真那么像吗？”
“是啊，是挺像，只是类型不同，当初他们在一块时，咱们这些哥们还羡慕他命好，找了那么个漂亮，可爱的好姑娘，谁都没想到，那姑娘说走就走了。”
“别说了。”小锐终于说了话，“是，你真像她，长相像，身材也像。”
“荣幸。”
“只是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会做DJ，她不会穿成你这样，乍眼点的衣服穿在身上都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她也从不化妆，她可能也从来都不会，所以一直强调自然美好。”
我笑笑，他还记得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信我，他说过，不管别人说我什么，怎样说我，他心里的我就是那个简单，可爱的小惠，他觉得我不会做的事儿，就算别人说一千八百次他也不会信，他只信我。而我却利用他对我信任一次次的欺骗了他。
“你还爱她？”
“爱不爱都是以前的事了，只是你真像她。”
“你还想她？”
他笑笑，是苦笑。“那你带我走啊。”我把自尊踩在了脚底下。
“对，小锐，别总在这想着像不像了？带妹妹出去玩玩，咱妹妹也挺漂亮的。”
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了，我做梦都没想过他会再拉着我的手走路，还会这样跟在他旁边，还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能闻到他身上那个我熟悉的味道，只是今天他的洒味大了点。
“跟我走就是去开房，同意不？”
我没说话，算默许，随便去哪，只要他不松开拉着我的手。
第十八章
出门口时，很自然的瞟了眼黄松经常停车的那个位置。有辆车停在那儿，跟黄松的一模一样，是，就是黄松的车，他回来了。透过风挡玻璃，看得到车里有人，是黄松，他坐驾驶座上。小锐还拉着我的手，我没挣脱，我舍不得，只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想象得出黄松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会是怎样的伤心？可是我还是跟小锐上了车。
宾馆里，小锐说，“让我抱着你睡会儿吧，只是抱抱。”
我没说话，算默许。我想念他的怀抱，好舒服，好暖和。多少个晚上我都会想着这种躺在他怀里的感觉，可每次却都只是抱着我的熊宝宝掉眼泪。房间里的柔和灯光让我迷惑，他的怀抱更让我沉醉。
“你真像她，抱着的感觉也像，你真的不是我的小惠吗？”
狠着心告诉他不是，“你们为什么分开？”
“她没说，可能是因为我没钱吧？”
“那种爱钱的女人就不要再想她了。”
“她不是爱钱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是哪种女人？别在我面前评论她。”显然他生气了，那个曾经残忍伤害了他的女人，对她还是那么重要，他不容任何人说她的不是，他还在乎她。
“你讨厌我？”
“不，她说讨厌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他喝太多了，睡着了。真舍不得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真想就这样睡着，哪怕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我也希望闭上眼睛之前能这样躺着。可是我必须得走，等到他醒了，我的伪装也乱了，我怕他认出我就是他的灰姑娘。
看着小锐熟睡的脸，我伸出手想摸摸，可只是在离着一厘头的距离，左右动了动，我怕吵醒他。他跟我一样，觉总也睡不够，也最恨睡觉的时候别人吵他，每次他都咬着牙告诉我“下次再把我吵醒，我肯定揍你。”可是每次却又都是笑着应付我的捣蛋，笑着满足我的要求。
一狠心，一转头，眼泪掉了下来。出了宾馆，我擦掉满脸的泪水，告诉自己得回家了。可是我却又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了，清清楚楚的看了车牌后，我确定是黄松的车，他正坐着车里看着我。黄松不是我男朋友，我没必要向他交待什么，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我却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坐在车里，我们谁也没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像被人抽了十几个大嘴巴，车里的沉默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我问他，怎么会来这儿？他说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去车库送车时，发现我的行头没了，猜想我可能是去迪迪了，本来是想去接我的，看着小锐拉着我出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过来看看。
“我明天不去了，请两天假。”
第二天我哪个班都没去上，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同学的酒吧里，我端茶倒酒，上果盘，外加擦桌子，我忙忙活活的义务奉献。我怕想起小锐，我以为这样一直不停下来，就不会想他，可是不行，那张“讨厌”的脸总是在我面前挥不去。
酒吧的主管看着我的反常行为，直问我是单位最近要评先进？还是我要竞选社区干部？“早知道今儿会来你这么个不计报酬，认真工作的共产党员，我就给全体服务员，放假一天，正好还省了一天的薪水。”
“你简直就是现在版的周扒皮，一分钱都能让你算出花来。你给他们停一天薪，等我出门的时候，大伙逮着我还不得一顿狠揍啊？”
“不能，惠惠姐，你这么辛苦给大家争取了一天假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