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证明》第43章


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在北海道山里的老百姓家里,就确实发生过像是正在训练中的自卫队员盗窃食物的事件。”
村长听着,听着,想起了一个重要的情况,即长井赖子曾经说过一个“穿绿色西装的人”领着她。绿色西装。不正是自卫队员的战斗服吗?在因震惊而失去记忆的赖子的眼里,涂着迷彩的战斗服,莫非正像通常的草那样,被看成是绿色的吗?“
“那要是真的话,可不得了!”
假如是自卫队的特别部队在秘密训练中。闯入老百姓家里,把整个村落血洗一空,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即使自卫队与此案有关,但也不像是有组织的。是不是一名神经错乱的队员或少数队员犯下的罪行?”
“可是,即使说味泽参加了秘密训练,又怎么能说他和犯罪有关系呢?”
“因为味泽是Z种队员。”
“Z种队员?”
“在自卫队的内部有个警务科,它的任务是和警察联合起来,收集治安情报,维护自卫队内部的纪律,逮捕逃兵,监督和防止队员犯罪。他们把需要注意的队员分为A、B、C、O、X、Z等六种,这六种队员是危险队员,叫作‘特定队员’。从A种到X种的,是现役队员,Z种是已经退役的原队员。”
“为什么要把已经退役的队员区别开来?”
“所谓之种,据说是在服役中被配属在自卫队的秘密部门,或与这种部门打过交道,他们知道自卫队不愿意泄露出去的机密和情报,Z种是能把这种机密泄露出去的危险人物。”
“这么说来,是掌握了自卫队的短处的喽!”
“假如味泽是柿树村案件的凶手,或者是一个与本案有牵连的人物,那么,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Z种队员。”
“不过,你能调查得这么清楚可真了不起。”
“全靠警备公安从中帮忙。”
这时候的警备公安倒是难能可贵的了……
村长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私语。
搜查稍微一拖长,刑事警察的预算和人员便毫不客气地结砍掉了。而警备公安则不然,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员都是绰绰有余的。在这个时候,警备公安能以这种形式,发挥自己的长处来帮助刑事警察,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味泽暴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履历,给案件展开了新的视野。他们根据这一新的情况召开了会议。
“那么说。味泽收长井赖子为养女。单枪匹马追查杀害越智朋子的罪犯。奠非是打算赎一赎他在柿树村所犯下的罪行不成?”
有人提出了新的见解。
“很可能是这样吧!因为长井赖子和越智朋子的共同之处,仅在于她们都和柿树村案件有关。”
村长回答道。
“不过,仅凭这一点就把味泽看成是柿树村案件的罪犯或有牵连的人,我认为还为时尚早。”
有人从其它的角度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种意见也就是说,即使说味泽是属于自卫队的特殊部队,是否在这个案件发生的前后参加了在柿树村地区举行的秘密行动训练,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即便是参加了训练,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屠杀风道屯居民的罪犯。这只不过是从味泽的履历和特殊部队每年举行训练的区域椎想出来的。
“假如说味泽不是罪犯。或者说与此案无关,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赖子收为养女,接近越智朋子,朋子被害的后,他又那样执拗地追查凶手呢?”
北野提出了疑问。
两年多以来。北野一直在形影不离地跟踪着味泽。在他看来,眼看这个猎物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布置下的圈套,一旦说是搞错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在现阶段。这一点还不清楚。总之,味泽这个人有点怪,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案情的旁证,仅仅根据这些旁证来断定他是罪犯,那还不够。”
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方也毫不让步。
第十一章 碎石子与岩石
调查“飞车族”集团,并不像开头想的那么简单,单是羽代市里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伙,而且还忽而合并,忽而分裂,反复无常。另外.还有从邻近羽代的市或县流窜进来的。
不过,从遭受袭击时的瞬间观察来看,估计是市里势力最大、最凶恶的“狂犬”集团,因为黑哗叽和黑皮夹克是这一集团的队服。“狂犬”集团大约有二百五十名到二百名成员,是以双轮摩托车为主的“飞车族”集团,这一集团是由年轻人组成的,成员的大多数是高中生和店员,年龄都在十六、八岁到二十岁之间。
他们的老巢是“钢盔”快餐部,位于市内的轿夫街。味泽乔装成一名陌生的客人,潜入钢盔快餐部侦查。在这块三十来平方米的狭小天地里,沿着柜台和墙壁并排摆着一排候车室里那样的固定长椅。一群不满二十岁、身穿黑皮夹克的青年和披着长发的少女随随便便地围拢在一起,他们打扮得虽然神气十足,但一摘下钢盔,就露出满腔的孩子气。
本来他们就满口都是黑话。说话快得像机关枪,根本听下懂在说些什么,而自动电唱机还用最大的音量放着当前流行的音乐,听起来一片嘈杂,盖住了所有的声音。青年们就在这个嘈杂声中吵吵嚷嚷地谈着话。
音乐像是从拍节强烈的摇摆舞音乐中演变出未的。在演奏中加进了类似摩托车或是赛车马达的轰鸣,店里与其说充满了青年人的朝气,不如说充满了“飞车族”盲目东冲西撞的疯狂与混乱。
墙壁上贴满了重型双轮摩托的相片。相片上分别写着阿古斯塔750s、布尔塔克阿比纳250、哈列达毕德松FLH1200等牌号并附有说明。
偶尔也有普通顾客走进来,但一见店里异乎寻常的气氛便吓得赶紧溜走。
味泽在这家店里俏悄侦查了几天,“狂犬”集团的成员对他毫无反应,他们都一味地各自吹嘘自己的摩托车和当天的行动。
如果说是他们受人指使袭击了味泽和赖子的话,理应对味泽的相貌有些反映才对,可是,他们对味泽理也不理,只顾谈论自己的事。在他们话题里,一点儿也没有沾到袭击味泽的边儿。
也许是另一个集团干的吧!
就在味泽认为找错了对象,想要罢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排气的噪音在门前停了下来,随即有一帮二十几个更加神气的人涌进店里。看情形他们是到哪儿兜了一圈回来,小小的店里顿时又增添了新的汗臭和热气。
“啊呀!真他妈痛快!”
“搞到什么野味了么?”先回来的那一队问道。这种场合照例要问一声,似乎这是他们的礼节。
“又是公园吧!”
一一一还是公园呀!
“那儿有对男女正在甜言蜜语,咱给他们吃了搓黄瓜。哈!那个男的吓哭了。女的吓得尿了裤子,难看死了。”
那个头头连说带比划地报告,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看到他指手划脚的样子,味泽明白了他们正是前几天袭击他的那伙罪犯。对味泽父女俩搞的袭击,可能就是“飞车族”
威吓无辜行人而取乐的所谓“搓黄瓜”游戏。他们把人当作黄瓜,用摩托车揉搓,稍一夫误,就会把元辜的人置于死地,他们拿这种危险的游戏来取乐。
一群混帐东面!
一股怒火勃然冲上味泽的心头。不过,由此倒也弄清了“飞车族”的背后并没有罪犯在搞鬼,他们只是独出心裁地把味泽父女俩当作了玩物。
那个头子似乎已把曾经是他们玩物的味泽的相貌忘得一干二净,在味泽的眼前洋洋得意地吹嘘着“战果”。味泽悄然站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一股狂暴的冲动涌上心头,如果再呆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既然“飞车族”集团中没有罪犯,那就只好再回到山田道于的线索上去。可是,自从味泽在公园遭到袭击以后,道子一直没上班。味泽不露任何痕迹地问了一下电影院,只听说道子请了病假,其它情况一概不得而知。道子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看来她也不像是呆在家里。
味泽心生一计,跑到附近水果店里买了一篮水果,提着就到山田家去了。山田的妈妈迎了出来,味泽对她说:
“我是羽代电影院的,公司让我来探望道子小姐。说罢。递上了水果篮,一本正经地询问起道子来。道子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慈样的老太太,她说。
“哎呀呀,真是的,太感谢了。孩子这次请了好多天假,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说着,慌恐地把头一个劲儿地贴在地板上答礼。
看来,她深信味泽是羽代电影院的人。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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