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微笑》第16章


小华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红着脸问易士奇:“深圳离这儿远吗?”
“我们去哀牢山。”易士奇说道。
第二十章 茶马客栈
滇西,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哀牢古国,大约形成于公元前300多年的战国,公元69年,归附东汉。哀牢古国疆域十分辽阔,东起洱海之滨,西止于伊洛佤底江,南达今西双版纳南境,北抵喜玛拉雅山南麓。
时至今日,哀牢古国的一支后裔仍然生活在莽莽千里的哀牢山脉深处的原始森林里,他们就是花腰傣,一个神秘的、与外世隔绝的民族。
哀牢山横跨热带和亚热带,原始森林中有一条南北动物迁徙的秘密通道,据此通道东面仅数百米处,就是闻名于世的古茶马西道。
古茶马道上,高大的桫椤树下有一家简朴的木制二层楼的客栈,一块厚厚的树皮挂在了店门口,上面写着“茶马客栈”。楼上设有单间客房,楼下则是一溜儿通铺,不分男女,如作家艾芜小说《南行记》中的车马店般。
黄昏时,易士奇与小华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这里。
客栈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爹,名字叫岩坎,老人家伙同他的孙女总共两人打理这家客栈。
易士奇要了木楼上的两间客房,各自安顿下来。
一股脂香味儿飘了过来,岩坎老爹正在火盆上烤肉,那肉流着油吱吱作响,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老爹告诉易士奇这是黄麂肉,今天的晚餐。易士奇望着篝火映红的老爹古铜色的脸庞,那悠闲自得的神情,心想这样的日子到也是惬意的很,胜过都市里的那种行尸走肉般的刻板生活。
老爹的孙女在灶前添柴做饭,大约有二十多岁,见到易士奇傻傻一笑。
“从她爹娘去世那天起就变成这样了,苦命的孩子。”老爹说。
“可能是受了过度的精神刺激,没去医院检查么?”易士奇同情的问道。
“去了,没有用。先生,如果夜里听见伊水叫喊请不要在意,她半夜经常犯病。”老爹忧心道。
“好的。”易士奇允道。
“老爹,侬做什么好吃的啦,香喷喷的,阿拉老远就闻到了?”客栈外面走进来一个高挑白皙,十分清秀的女孩,上着红色的夹克衫,下面牛仔裤登山鞋。
“咦,有新客人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圆,上海人,职业是网络鬼话写手,网名‘左岸小蜜’。”女孩十分开朗和前卫。
“我叫易士奇,是老师,在深圳大学工作。”易士奇显然沉稳许多。
“教什么的?不会是文学吧。”陈圆笑嘻嘻的问。
“建筑风水。”易士奇回答道。
“哇,好酷!拜托易老师教我一点风水方面的知识,我要写进书里去。”陈圆一脸的兴奋之色。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现出小华的身影。
“哇,好似天仙妹妹,真的好好像哦。”陈圆又叫喊了起来。
谁也没有留意到,火灶旁边的伊水,那恶毒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小华……
哀牢山的夜晚,空气清新凉爽,远远的听得见山顶的林涛声。院子里,篝火映红了围坐一圈的人们快意的脸庞,大家吃着聊着笑着,老爹和易士奇撕着焦黄烫手的黄麂肉,沾着盐巴就着傣家米酒,边喝边聊,惬意之极。
陈圆拉着小华胡吹一气,只有岩坎老爹的傻孙女伊水默默地在一旁低头吃着,跟谁也不搭话。
岩坎老爹是花腰傣族人,世代居住在哀牢山中。年轻时候是个有名的猎手,这些年,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国家也颁布了动物保护法令,加之年龄已有七十来岁,就开了个小客栈,与伊水相依为命。老人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死后,无人照顾他的孙女。
“听人说,哀牢山旱蚂蟥很多,去野外时要非常当心。”易士奇向老爹打听。
“噢,那些蚂蟥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人,最好是在山里行走时扎上裤脚,手脸上涂上防虫油。”老爹说。
“有一种叫做‘五毒蛭’的听说过么?”易士奇问道。
“你也知道‘五毒蛭’?”老爹脸上闪过一丝惊奇,随即阴沉下来。
易士奇看在眼里,口中道:“是从一本医书中读到的。”
老爹默默地喝酒,似乎有意避讳,易士奇见状便不再问下去了。
晚餐后,大家准备安歇,上海姑娘陈圆也住在楼上,紧靠着小华的房间,易士奇把边,挨着楼梯的房间。
易士奇看小华也累了,便要她早点休息,替她关好房门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易士奇喝了点米酒有些兴奋,一点困意也没有,他吹熄了油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倒映着斑驳的树影。
他掏出那面古青铜镜来,发现上面的灰垢经武陵源暗河的水浸泡过后,部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光滑的青铜面。易士奇索性掏出纸巾来擦,一会儿,铜面已经晶莹如镜了,月光投射在镜面上,隐约看得见有一圈类似甲骨文的字迹。
春花婆婆说过,这是一面汉代苗疆黑巫师的神兽镜,这些古怪的文字也可能是一种古老的巫咒。自己从事风水研究多年,知道在道家传承之中,青铜镜列于所有法器之中的第一位。
东晋道人葛洪所著《抱朴子》书中说:天下万物变老后,时间一长久,就会有灵性和神通,它们的精魄会化成人形,祟人、迷惑人,但它们惟独不能在青铜镜中改变真形,镜子一照便原形毕露,所以道家称青铜镜为“照妖镜”。
佛教则称之为“业镜”,谓诸天上、人间、地狱中照摄众生善恶的镜子。佛教认为,在“天道”的众生,寿命长,享福多,然而一旦“天福”享尽,免不了要进恶道受苦。因此,以“业镜”来显示出生死轮回的种种“业相”,包括地狱的苦相和天上的天相。
易士奇边把玩着铜镜,一面胡思乱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宁静的夜空。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仪式
易士奇猛地打了个机灵,那凄惨的叫声是女人的声音,那种绝望与痛苦让人胆寒,他听出来,叫声是从后窗外那片茂密的树林中传出来的。
易士奇跳下床披上衣服,出来到了小华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木门:“小华,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是什么声音?”小华说道。
易士奇放下心来,还未答话,“砰”的一声,陈圆的房门弹开了,那个网络鬼话写手上海姑娘蹦了出来。
“太恐怖了!完美的叫声,撕裂了夜空和破碎了灵魂,不行,我要去看看。”陈圆披头散发,一脸的兴奋,风风火火的就往楼下冲。
易士奇阻拦不及,也紧忙跟了上去。
楼下大堂的后门洞开,一条小路通向树林的深处。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树林里面发出一连串怪桀的笑声,那刺耳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陈圆一下怔住,浑身打颤,双手扯住易士奇的胳膊,迈不动脚步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就来。”易士奇拍拍女孩儿的肩膀,然后沿小路向林子深处走去,身后传来喘息与脚步声,是陈圆又跟上来了。
易士奇知道惨叫声可能是伊水,岩坎老爹白天时曾告诉过他,伊水经常会在深夜里犯病。但那奇怪可怖的笑声却实在令人迷惑不解,因为那明明是男人的笑声。
月光下,林间的一块空地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在跳舞……
那舞蹈甚是怪异,女人的双手高举至顶,双脚似乎粘在了地上,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曲一伸着,向空中的不同方向探着,其身体之柔软,曲线之流畅,简直是生平之仅见。
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清凉的月光洒在她那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浑圆的臀部,微微翘起的双乳……,她是伊水。
易士奇惊呆了,他从不曾见过赤裸的女人,更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和那诡异的舞蹈,就像一个白色的幽灵……
一只冰冷的枪口伸了过来,抵在了易士奇的脖颈上,一声低沉的责喝声在耳边响起:“你们!”
易士奇慢慢转过头来,是岩坎老爹端着猎枪指着他,身边的陈圆瞠目结舌,早已说不出话来了。
易士奇面红耳赤,自己瞥见了人家未婚的而且还是有病的孙女的裸体,实在是羞愧至极。
没有任何理由来辩解……
他慢慢由口袋里摸出来铜镜……
岩坎老爹警惕的望着易士奇,盯着他的手慢慢取出铜镜,轻轻举起铜镜,转动着铜镜对准了伊水……
月光下舞蹈着的伊水的身影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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