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分析师》第27章


?br /> 她从每个男人脸上搜索伯鸣的表情——性感、似笑非笑、勾引、堕落。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表情,可她爱上的却就是这样一个令她一开始就厌恶的人。在那张脸背后,是一个诱惑的世界,那个世界夜晚都燃烧着玫瑰,一个男子的情欲和渴望,足以照亮女子单调乏味的生活,让她的潮湿洞穴有了难得的光亮,她觉得自己要追逐那夜晚的疯狂而去,天知道,十九年前,她孤独了有多久。
每个男子都不同,但同样说着喜欢她的话,他们对她伸出手,发出了邀请——她要的是那种疯狂,那种最初的迷离,但几乎每一次都令她失望。
当她开始第一次鞭打男人时,却体会到某种快感。那一次他们在陌生旅店做爱,那男子没有发现她手里藏了一条可伸缩的鞭子,她用迷药迷昏了他,然后鞭打了他,扬长而去。他并没有死,他们从此不再见。
这就是苏慕的一部分历史——尽管表面她的职业正常,生活正常。另一方面,她是一个爱情捕手,是一个偷偷躲在陌生旅馆里听许美静的疯女人。
“我爱你在这迷乱的城市里,不知下一步该怎样继续……”她是在KTV里轻哼着歌曲的陌生女子,是每个深夜流落街头的那个女子。她喜欢这个城市的深夜,无数盏灯点亮了人们的眼睛。在这儿,她曾经跟随男人开车经过,他们或者开摩托,或者开汽车。她曾经狂野过,接受他们的约会和邀请。她喜欢这个忽然清醒的夜晚,如此的好看,比白天更为贴近人的欲望——那欲望如同蛇一般真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她不刺向自己,而是刺向别人。
关键是,她喜欢这样刺激的感觉,如同极品飞车乱开。她的头发已经留长,服装越穿越性感,因为她了解男人的欲望以及女人的绝望,她只是悠游于他们之间,寻找一个中间地带。一些地下迪厅是她喜欢的场所,她常常满头乱发随意奔上舞台就唱歌。那些摇滚歌手和DJ都爱她,为她的真性情。大家都叫她“皇后”,呵呵,多么娇艳的称呼。
她的鞭子打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后来却激起了他们的快感。他们开始更加地需要她,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她越是这样,就离夜晚的玫瑰更远,但她已经并不在乎。
直到后来,她遇到一个人,一个愿意接受她鞭子的人,他让她感觉他比她更疯一些,然后,他们就搞在了一起,他成了她真正的情人,一个了解他内心深处的人。那个男人姓苏。
一个东西它在这儿,你绝对无法把它夺走,除非它自己想走,它忍受不了了。朴华茜就是用这种心态坚持跟苏无海在一起的,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多少真的可能。
他们真正获得了一些快乐,那是令她感到安慰的,就算死了,也从未后悔过这样一件事情。现在,她是一具死尸,死尸如何说话?她只有通过一些日记,一些生前的点点滴滴来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蝴蝶杀手是如何把她杀死的真相。
但是她到底有没有死,这似乎也是一个疑团。
她血肉模糊的尸体安静地在太平间躺了几日。过去的记忆全部不在,而她所种下的恩怨却没有了结。一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蓝色的身影。朴华茜静静地躺在这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还魂。
她生前是一个有抱负的女人,没做过什么错事,始终懂得节制欲望,也不和男人发生什么大的恩怨。她独善其身,就算她跟苏无海在一起,她也依然是对他除了爱之外别无所求的。只是她要的这份爱恰恰也是别人需要的,她要错了,或者,她的对手令她无法真正释然。
从爱上苏无海的那一天起,她就感觉蓝波的压力无所不在。她没有问过苏无海他们父女的关系究竟如何,但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至少,可能跨越了一般的父女关系。她也从未问过他前妻的事情,因为那也不在她应该知道的范围。
她是一个聪明剔透的女人,或者她该有好的命运——她的问题是不了解即将成为继女的那个女孩子的心理,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和价值。她试图跟蓝波和解,但因为她走近她父亲时的那种目中无人、清高冷傲已经给了蓝波一个坏印象,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了她的朋友。
她们碰到时常常尴尬,她觉得该给蓝波介绍一个男朋友了。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苏无海,苏无海并没有反对。女儿已经18岁,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选择。尽管十八年来,他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甚至没有让她去普通学校上过学,而是请人在家里教她,他意识到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蓝波对于交男朋友却显得执拗而经验颇为丰富老道。她并不像是一个从小被过分保护起来的乖乖女,而是似乎生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她说曾经勾引过这个香水王国里的绝大部分男子,她指着她父亲周围年轻帅气的保镖助手,轻蔑地对朴华茜说:“你不必为我担心什么,我喜欢这种朝生暮死,新鲜感变幻的生活,我就像那些蝴蝶,它们都是我养的,爸爸在我八岁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了解女孩子的父亲,我为了他而疯狂。他常常讲他的事情给我听,他对女人极具吸引力,至少他知道,她们喜欢蝴蝶。他每带一个情人来,就会带她们来看蝴蝶,呵呵,那些女的被他迷死了。”
“我们家有个后花园,你想看看吗?”蓝波对她发出邀请,她对她的任性和挑衅别无他法——她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确信,她就是这样生活着,不是吗?
那个去到后花园的夜晚令朴华茜终生难忘——她看到好几具尸体,是的,尸体。她们被剥光了衣服,埋在玫瑰花瓣下面。那些尸体看上去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死了多久无从知晓——她发现蓝波脸上闪烁着蓝色的光,有着胜利者的微笑。当她走过那些瓶子,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她逃出了那个地方,而蓝波却在身后狂笑起来。猛然惊醒,才发觉后花园的事情原来只是场梦,一场令她惊惧的梦。
但她始终记得蓝波脸上的那种笑,是一种阴森恐怖、不怀好意的笑,她就像一束肆意乱开的野花,那样张扬不顾别人的看法。她有着浓烈的毒液,让接近她的别的女子产生某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她以此维护自己的爱和生存,她希望周围除了蝴蝶还是蝴蝶,不再出现第二种生物。
类似的梦还有几个,有一次,她梦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站在雪山脚下,默默诵念佛经,蓝波站在她身后,她们两个非常亲密,窃窃私语。当她们看到她过来时,手中的佛珠忽然变成了一把匕首,并向她挥舞过来。那个白衣女人身上停了一只蓝色蝴蝶,那蝴蝶展翅欲飞,慢慢地竟然变成了苏无海的脸——蝴蝶绕着三个女人飞了好几圈,最后消失在大雪山之后。这个梦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几乎想要放弃和苏无海的感情。
而对于蓝波,朴华茜却有一些怜悯之情。她似乎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那个和父亲难舍难分却又互相疏离的十来岁少女。她拿着一把小阳伞,站在威尼斯的水波边,一些花束被洒进河水中,花瓣任意奔流——那些花瓣犹如她的少年往事,顺水而去,不留痕迹,她难以添上这厚重的一笔。那时,她喜欢画画,用油彩涂抹出浓烈而伤感的颜色。她最喜欢深紫和白色的对比,每一次,都是那些零乱交错的花束,犹如她的躯体和心灵。她可以在河边发呆很久,对着自己的画,凝神静思。
她有着随兴的艺术感觉,喜欢捕捉生活中转瞬即逝的部分。比如那些流落水中的花瓣,她会幻想一定是某对情侣激吻后留下的见证。男人要去远方,给女人买了很多花儿,女人把花撒向河里,自己也消失在水中。
朴华茜很早就开始学习油彩和素描,这也是有着艺术细胞的父亲教她的。父亲对于各种花儿都有研究,他是个多么喜欢花的男人,他觉得在鲜花里,藏着更深邃而微妙的阴性灵魂,可以让他感觉自己更为阳刚。他说,花是他的情人。那时候,他在研究怎样利用花来疏散情绪,放松和减压。他跟别的男子不同,不喜欢机械,而喜欢这些微妙的心颤。
父亲给她推荐了很多艺术电影,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拍摄电影。去加拿大后,他曾经拍过一些小制作电影,女主角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但是因为投资太少,而没有形成什么影响力,但那些片子多是深有意味的。朴华茜有时候就喜欢坐在自己房间里,重放父亲拍摄的小电影。有一部,全是一个男人的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