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三分》第20章


!?br /> 这个时候,村子里来一个汉人,他当时非常热心的诊治患了瘟疫的病人,大家非常感激,结果过了不久,这些人都好了,汉人也离开了,临走时留下了一封书信,说等到再一次灾难来临的时候才能拆启,汉人走了没多久,以前被他治愈好的人突然浑身开始溃烂,而且传染到其他人身上。 
大家慌忙拆开那个汉人留下的书信,才发觉这是一个骗局。 
原来那个汉人也是太平军的人,当时被围困的是翼王的一支部队,翼王觉得自己打天下就是为了这些贫苦的人,可是他们还要出卖自己,恼羞成怒之下就命这个人假冒医生,来给寨子里的人下诅咒。 
但是这个人到了以后,了解到实际情况和原来的有出入,并不是这个寨子里的人直接告密,但是翼王的命令又不能违抗,于是就下了较轻的诅咒。 
他在信中说道,当时下的诅咒是让寨子里的人永远不能在太阳下生存,以行尸的身份只能活在月光下。而且永世不失生命的本能,让其一直活着受罪。 
我听后不禁大惊,那我现在眼前的这些人只能是百年以上的活化石了。我看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果然和在路上我们见到的人有很大不同,苗族在现代一般只在重大节日才穿传统服装,但是在百年前,苗人很喜欢繁琐的装饰,只是到了后来受汉化太深,逐渐简化,但是我眼前这些人穿的衣服,一个个花团锦簇,根本就是古代人的装束。 
可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些人,比如刀亚看上去没有那么怪异呢。 
刀亚接着说道,也是我们寨子里的福气,后来过了很久,村子里又来了一个走游的祭师,他帮助村子里一些恢复了正常生活,但是这个祭师说,他只能帮助那些阳气比较盛的人度过危难,但是救不了太多的人,但是他帮村子占卜过,说每隔一代,就会有贵人相助,延续他的法术,就这样村子才一直延续下去。 
我恍然大悟,我看了一眼墨蓝,只见她仍然眉头紧缩,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困绕着她。 
众人逐渐散去,这时候天已经靠近黄昏了,一想到要和这么多的活化石生活在一起,我心里冷不丁的觉得很悚然。 
我和墨蓝回到屋子里,墨蓝仍然一言不发,坐在桌子前沉思,嘴里嘟囔着:“不对,不对,可是……………………。” 
我坐在对面看着墨蓝,烛光摇弋着,照映着墨蓝白皙的面颊,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皓月的流目半眯着,,淡抹的红唇娇艳欲滴,娇美的脸上显出一种媚态,我看的几乎醉了,心里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我把凳子往旁边挪挪,坐在一边,手托着下巴,欣赏起她的侧面来。室内冷入冰窖,但是丝毫也不能退却我心头的热意。 
夜晚山里的风很大,凛冽的寒风从残破的窗户吹进来,支离破碎的窗纸,风一吹就随意的漂浮在空中,窗棂像是在无奈的紧紧拉住。 
月寒如冰,冷彻肌肤,月光如柔软的绸缎从屋外飘进来,游荡在屋内,冷冷的,一片凄惶惶。 
“不对,肯定不对。”突然墨蓝说道。我吓的手一松,一头栽到桌子上。 
就在我栽下的这一刻,我下垂的眼角余光突然从裂开的窗棂看到外面有道惨白的茫点,我小心的抬起头,装做不经意的用余光斜瞥着,这才发现有双眼睛在黑夜里幽幽的盯着我,眼睛映出寒森森的光芒,阴冷而诡异,刚才的茫点就是眼白,然后眼光一闪,就消失了。 
我用肘轻轻捣捣墨蓝。 
“哪会有这么准的预示,每代都会有人来。你干吗,想占便宜。”墨蓝错会我的意。 
我顿时气结,很想再一次栽死。 
但是我又不能说明,以免惊动屋外的人。 
我疾冲向前,已来到了门边,向前一伸手,拉开屋门,站到院子里,发现四周除了院内的枯树在张牙舞爪的撕裂着,院内没有任何动静。 
“你刚才说什么?”我走进屋,看见墨蓝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说我觉得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每一代都有祭师来?”墨蓝说道。 
“是呀,虽然巫术很神奇,但是也不可能每一代都恰恰有人来解救他们,而且时间算的那么准。”我说道。 
“那问题在哪呢?” 
“对了,会不会是有人在外面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很有挑战性,想来试试,结果就………………”说完我也觉得这话根本站不住脚。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初来救的人,历代都有传人,所以来了。”我接着说道。 
“是有这种可能,那按这样推算,难道这个霍巴大祭师,也是,也是这个人的传人。”墨蓝皱着眉头说道。 
“有可能,再说我们来的时候刀亚也没有介绍霍巴大祭师是哪里的,可是听他的名字,很像是苗姓。”我推翻了墨蓝的猜测。 
“名字是可以改的,但是问题是为什么当初不说明呢?” 
“现在眼前的问题是百年行尸为什么会死呢?不是说好永世不灭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觉得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霍巴大祭师,也许只有找他才能问个明白。” 
“可是他知道翼王的宝藏吗,要是知道了他会说吗?”我不是贪财,我只是始终觉得如果不能找到宝藏,就难消我中蛊之恨。我发誓找到这些宝藏后,都要狠狠的踹上几脚,吐上吐沫,然后再带走。 
“走,现在就去找霍巴大祭师。”墨蓝站起来坚定的说。 
我俩趁着夜色,出了院子,才发现村里很热闹,田头村巷人影憧憧,看来刀亚说的不错,只有到了晚上,才是这个寨子的复活。 
一路上我老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回身了好几次,可是什么也没看到,我告诉了墨蓝,墨蓝也留意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来到霍巴大祭师的竹楼,敲敲门,没有回应,我轻轻一推,门开了,进屋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人,正想走开,突然墨蓝拉着我,走到土坛前,要往下拜。 
“这是白巫术的祭坛,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祭拜,这叫“谢食礼”,平时晚上练功前也要祭拜,以企求增加灵气,我很久没有见过了,你也拜一拜吧。”墨蓝说完就跪下了。 
我正准备跪下,忽然墨蓝身子摇摆了几下,沉沉欲坠,我慌忙扶住她。 
“怎么了墨蓝,不是跪拜也要这么投入吧。” 
“奇怪,我怎么感觉到很强的和我体内相抗的气息,难道是黑巫,可是不可能呀,我白天明明没事。” 
我一时紧张起来,向四周扫视着,没有任何动静,突然我发现墨蓝的眼睛死死盯住土坛,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我发现在土坛上有一个小黑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青黑色的斑点,我把头凑到跟前,一股淡微的臭气呼入我的鼻孔,我用手摸了摸,黑点没有掉,反而从四周尘土落下了不少,黑点暴露的更大了。臭味更明显了。 
我使劲用手擦拭着土坛,慢慢的黑斑越来越大了,越来越臭的气息在空气中肆虐,我身上的寒气不禁从脊梁骨上升起。 
终于全部显露出来了。 
那是一条沾满黑血已经霉变的胳膊,上面长满了青青的长毛。
第十七节 鬼奴藤青
墨蓝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也觉得事情越来越怪异了,在白巫术里是不可能有这么邪异的东西,我也知道墨蓝的吃惊是在于自己一向敬若神明的祭坛里居然有这样的发现。 
墨蓝浑身哆哆嗦嗦,我一把抱住她,说真的,我倒不是想占便宜,而是我觉得自己也有点惧意。 
“咯吱”一声,只见供桌后面的土坛裂开了一道缝隙,我急忙抱起墨蓝,闪身跃上竹楼上的横梁。 
土坛上的缝隙越露越大,尘土簌簌的扑落,只见土坛中间裂开了个大洞,从里面躬身走出一个人,从背影上看,正是霍巴大祭师,我和墨蓝屏住呼吸,看到有人来了,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一些,这才想起怀里已是软玉温香了。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眯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不是直销产品,自己想就够了,大家不用分享。)只见霍巴大祭师走出来以后,直起身子,转身在供桌上的香炉上转了一转,缝隙就合上了,然后他转身走出门外。 
我和墨蓝纵身跳了下来,然后按霍巴大祭师刚才的操作方式,转开香炉,果然缝隙又裂开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半人高的小洞。由外向里延伸着一层层小台阶,我和墨蓝对视了一眼,我当先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石阶是盘旋着的,我心里默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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