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君是只鬼》第2章


“哎”项承兵答应了一声,沉默着没接话。
那人也没在意直接朝项诚点了点头,说道“小诚是吧?我是你堂叔公,你爷爷和我是堂兄弟。”
项承喊了一声叔公算是答应,他爷爷的爷爷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这位叔公就是其中一位的子女,他从小跟着郑女士去了外地,每年也就回来这么一两次,项家人数众多,对他这样的脸盲患者来说能记住一两个已经是为难他了,这位叔公他还真没怎么注意。
“叔,小诚今天才回来饭还没吃上呢,您看…”
“呵呵,是老头子来的不是时候,别见怪”老头笑呵呵的摸了摸他的一小撮胡子,盯着项诚的眼神及其和蔼,嘴里的吐出的话确实另一番滋味。
“是个好孩子,这次回来一定要多待一些时日,也和我们这些旁枝多走动走动,毕竟大家都姓项,可别忘了咱们也是一家人。”说完若有所思的瞅了瞅坐在一旁的项承兵。
项诚皱眉,这话怎么透着一丝挑拨离间的味道呢。
项承兵没理会那话中的意思,依旧沉默。
见在坐的都没什么反应老人轻哼了一声道了句告辞走了。
一直站在桌边的林翠兰忙松了一口气坐下。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项诚拿端着碗无语片刻,瞟了眼他叔父面无表情的样子低头迅速趴饭。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年不说别的,对情势他还是看的很准的,现在明显他和这位叔公私底下有什么过节,又不能直接在他面前说,双方都在暗地里较劲。
“你什么时候走?”项承兵喝了一口酒,看着闷头吃饭的侄子。
项诚停下手中的筷子诧异的抬头,这话问的,怎么感觉是不想他留下似的。
“明天吧?等回去老宅拿了东西,明天再上山给我爸上个坟。”
“上坟就算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再说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小心中暑。”
“…没事,我就上去给他磕个头就下来。”
“听叔的,别去了,再说你回的突然,老宅又没来得及收拾,你住哪?等会我叫村里的车子送你去镇上。那里条件好些,能玩的地方也多”
项诚一寻思,也是,老宅十几年没人住了,叔父家又是两个女孩,想住两天也没地方睡啊。总不能睡两个妹妹的房间吧?说实话,他一个大男人在地上打地铺将就一晚也行,但看他叔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他也不好再说留下,老爸的坟过年在上也无所谓。
想到这他也就不再坚持,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作者君这边叔叔的老婆一般就叫做娘娘
第3章 胆小
吃完饭项诚从叔父那里要了老宅的钥匙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安溪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一条小河由西向东贯穿整个村落将它大致分成两个部分。
村里一些老房子大多建在河的北边占地面积较大的那片靠山的平地上。因为老房子多年代还有些远,听说这几年还有人准备投资开发旅游景点。
近些年村里的青壮年大多都出门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无非就是老人和孩子。如果真能开发成功,对于那些常年奔波在外想赚钱又舍不得家的人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因为搞开发的事情村里人有点钱的大多都在河对面的这块地上建了新房子,一方面为留守在家的家人留一个好的环境,另一方面如果开发成功,那么老房子估计得作为特色景点予以保护。在山里住惯了的人都喜欢宽敞明亮的地方,与其到时候被集中到一栋楼里还不如自己做个新房子。叔父家就是如此。
从他家出来走五分钟就能看见那条贯穿全村的小河,河水清澈透亮,河滩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鹅软石,两边新建了堤坝和护栏,一座石头桥架在河面上链接着老房和新房两边。
在项诚模糊的记忆里这座桥以前是个木头桥,走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的那种,桥下面也是个玩耍的好去处。
望着水面出了会神,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不知为什么,明明在记忆里这条河让他感觉很开心,但现在看着总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继续往前,河对岸掩映在茂密繁杂的山林之间的老房子的木头墙面和青色的瓦片屋顶逐渐清晰起来,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山中渐升的烟雾,朦朦胧胧竞显出几分神秘。
项诚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六点差一刻。村里人休息时间早,大多数人吃了午饭就早早的关门准备睡觉。
项诚停在桥中间望着对面一片阴森晦暗的老房子心里开始有些犯怵。
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些不喜欢或是害怕的东西,有的人怕动物,比如虫子,蛇,老鼠;有的人怕某种特殊的环境,像封闭的电梯,黑暗潮湿的小巷子,阴暗的地下室;还有一种人害怕的是一种无形的东西,西方称之为:幽灵,而东方更多的称之为鬼。
很不幸,已经二十八的大老爷们项诚最怕的就是鬼。
本来他这次回来打算玩两天,顺便去看看他爸。谁知道叔父这个态度。要是他知道不能过夜那刚才就不吃饭直接来老宅了。
伸出的脚尖向前挪了一点又退后,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项诚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前迈了出去。
走过桥头他突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站在旁边一颗大树后面。
项诚吓了一跳,刚才净纠结去不去了根本没注意树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那人穿着深蓝色的褂子,衣服样式有点奇怪,领子竖着遮住了大半的脖子。一节苍白的手腕露在宽大的袖子外面,衣摆稍短,露出里面系着腰带的精瘦的腰线,宽松的阔腿长裤,一双灰扑扑的黑色布鞋。
这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现代人啊。
那人直挺挺的站在那,对于别人看他的眼光毫无反应,沉默的身影与黑压压的一片老旧的老房子几乎融为一体。
项诚打了个哆嗦,抬起的脚转了个弯向后,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转了方向想回去。
突然,一阵嘹亮高亢的歌声响起。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
嘹亮婉转的歌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刺人的心底。
项诚汗毛竖起浑身紧绷僵硬如化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心说“W?T?F?”
歌声持续了有一分钟,那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
…红色的
…厚壳
…老人机
……
项诚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松了口气,会用手机说明是人,只要是人都好说。
放下了心他继续往前走。
快走过那人的时候没忍住好奇心斜着眼睛瞄了那人一眼,没想到那人也正在看他,眼神黑沉沉的似乎连光线都被吸进去了。项诚心中一跳,赶紧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板若无其事的加速往前走。
嗯,虽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但那双眼睛长的还是蛮好看的。
眼看着人从自己眼前走过,看见了自己却没啥反应,树下那人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慢慢皱起了眉
阴着脸默默站了一会,按掉还在撕心裂肺的手机放进口袋里,转身照着项诚走过的路跟了上去。
第4章 老宅
项诚家的老宅在村子的最里面,沿着蜿蜒铺就的青石小路一直走,约十分钟就能看见黑色大门。
房子很有些年头了,门板上的漆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上面挂着一个老旧的铜锁。两尊石头雕刻的兽蹲在门两边,门口的石板缝隙里长着一层厚厚的的青苔,看着还算干净,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杂草丛生。
项诚打开锁,进门就是一个天井,天井中间摆着一口水缸,因为常年不住人水缸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几根枯草杵在里面,显得有些荒凉。
项诚站在天井中间看向右边紧锁着的门,那是他和妈妈以前住的地方,叔父和娘娘一家住左边。
天井正前方是堂屋,堂屋的门开着,正对门的墙上的中堂是一副山水画,两边对联上的字字形很奇怪,项诚自认读过大学,不说书法精通可最常用的几种还是分得清的。但这幅对联上的字他一个字也没认出来。夕阳西下,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去,光线似乎比外面暗了不止一点点,置身其中让人感觉到一丝丝阴冷。
堂屋里桌椅板凳都摆放的十分整齐,项诚摸了摸桌面,有灰尘但并不多,看来二伯这几天应该才来打扫过。
中堂左边有一扇小门,上面落了锁,还是那种横着的插销锁,项诚鼓捣了半天才打开,往里就是项家的祠堂了。
既然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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