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老婆》第20章


于缦的小嘴抿得死紧,眸眶蓄著泪水的猛摇著头。
“算了,马大哥。”董燕霓伸来一手揽上他的手臂。
她的动作看似无谓,但落在于缦的眼里却是十足碍眼的亲昵。
“你不用假好心。”冷不防地,她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只是想推开她对马成焰的纠缠,怎知董燕霓竟整个人跌了出去。
马成焰见状,反射性地放开于缦,急忙地上前去扶人。
董燕霓则利用这机会,顺势整个人倚入他的怀中。
于缦则因他突然松手而跌倒在地。
她挣扎著由地上爬起,怎知对上的竟是他愤怒的眼神。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星期了,他已整整忍受她一星期了!
“我闹?”没躲避、没退却,正是她一向的性子。“你居然说是我在闹脾气!?”
她好气,气他的不公平。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竞变得一文不值了?原来,在他的心中,果然是有著别的女人。
对于她的控诉,马成焰选择视而不见。
“道歉!”他再度下命令,口吻强硬。
于缦将唇咬得死紧,咬得几乎淌血,拚命摇头。
“道歉!”他再次开口,口吻中已渗入了怒火。
“算了,马大哥,我看不用了。”董燕霓仍在一旁惺惺作态。
迎著他的目光,于缦还是摇头。
只一秒,马成焰做出了自己都想不到的失控举动。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三个人同时愣住,于缦无法置信的睁著大眼,眸眶蓄泪的瞪著他。
而马成焰则是因为自己居然真打了她,而僵愣在原地。
至于董燕霓,错愕是有的,但更多的情绪是高兴。
“你打我,你居然真的打我,我要跟你切八段,一辈子再也不理你!”边说边哭,于缦哽咽著,转身跑了出去。
走道上剩下的两人同时愣住,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弥漫,笼罩著整个空间。
许久之后,是董燕霓先开口。“马大哥,我看你去追她吧,去安慰安慰她。”
“不用了,随她去,老是耍脾气,是该给点教训。”说著,他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会跟她道歉,不过,是晚一点。
等晚一点,回到家后,他再跟她道歉,抱抱她、哄哄她,他相信,两人应该就会没事。
第十章
于缦不知道自己在街道上闲逛了多久,她不想回马成焰的住处,更不想回家,两个哭得红肿的眼睛似核桃般。
“呜……我好可怜,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去。”她白哀自怜地抽噎著,最后来到了陆佳仪的家门口。
伸手按了门钤,但来开门的人却不是佳仪。
“我找佳仪。”她对著来开门、皮肤黝黑的男子说,还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噎著。
男子不语地看著她哭得红肿的眼和夸张红咚的鼻。
“我找佳仪。”她又说了一次,带著浓浓的鼻音。
男子终于退了开来,让开一步让她入内。
“是不是有人找我?”佳仪的声音传来,她由卧房里走了出来。“缦缦?”见到于缦的刹那,她满睑的惊讶。
“怎么了?”看她哭得凄惨的模样,她赶紧拉著她就要往卧房里走。
“佳仪。”才推上门的男子喊住她。
谁知陆佳仪根本不想理他,脚步不停,拉著于缦继续往卧房的方向走。
于缦嗅出了点气氛的不对劲,那男子虽没追上前来,也没再开口喊人,但于缦很肯定,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随著两人,直到佳仪将她给拉进卧房,反身推上门。
“他是谁?”于缦问,含著浓浓鼻音。
佳仪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别理他。”她的表情怪异,言词闪烁。
于缦踱了过来,跟著在床沿坐下。“你不想说就算了。”拿起面纸,她擦擦哭得红咚的鼻头。
“说说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会哭得跟核桃一样?”佳仪关怀地问。
“哇——”不问还好,佳仪一问,于缦又哭了。
“别哭了,到底怎么了?”佳仪见状,忙著抽面纸。
“佳仪,我告诉你喔。”于缦边说,还边抽噎著。
“说,你要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佳仪的手忙碌著,当然是递面纸。
唉,认识于缦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能哭。印象中,她好似从未哭过吧?她该不会是想一口气将二十年的泪水一次哭尽?
于缦哭得梨花带泪,还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咳了几声。
“那个男人居然在办公室里乱搞男女关系。”说著,她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哪个男人?”佳仪被她搞糊涂了,压根听不懂。
“马成焰。”于缦边擦眼泪边说。
“耶?”佳仪满脸狐疑地上下一阵打量著她。“那不是正合你意吗?”要不当初到元霓去打工干嘛?又为何要装针孔摄影机?
于缦哭得好伤心,打了几个嗝。“你根本不知道。”
“小姐,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是她不要人家的不是吗?还记得她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抓人家的把柄,好作为拒婚的证据,怎知现在却……
“你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呀,怎么知道谈了恋爱之后,才知道他就是马成焰……”于缦一口气将她和马成焰如何认识、交往、两人身分揭穿,到最后狐狸精介入的所有过程,一占脑儿说给陆佳仪听。
佳仪听得瞠目结舌,直呼不可思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所谓歪打正著,这两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不知道。”于缦猛力的摇头。
“真不想嫁给他?”佳仪一针见血的问。
于缦又摇摇头。
“嫁?”佳仪问。
于缦又摇头。
“不嫁?”佳仪觉得自己已快翻白眼。
于缦将头摇得更用力。
陆佳仪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伸来两手按住她的头。“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于缦皱起睑,“他有其他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说,他们早在西雅图时就在一起了。
想想可悲的自己,搞不好,自己才算是人家的第三者吧?
“就是那个狐狸精吧?”她记得于缦刚才是这么称呼人家的。
佳仪站起身来,在卧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你打算成全他们吗?”终于,她停下脚步,走回于缦的身旁坐下。
出于直觉反应,于缦很用力的猛摇头。
“那就去抢回来吧!”佳仪说著,握起了她的双手。“开玩笑,我们年轻貌美,难道会抢输一个老女人吗?”
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吧?男未婚、女未嫁,谁都有机会和权利争取自己所爱。
“是呀!”于缦的双眼一亮,佳仪的话无疑是一记强心针。“可是,你……佳仪,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年龄不大,也可能是个问题?”
脑筋一转,她的心头又笼上了矛盾。
成熟女人的妩媚动人,可是在她们身上寻不到的。
“天呀,你头壳坏掉喔!”佳仪真想摇醒她的脑袋。“你想想,全世界有多少女人想将年龄永远停留在我们这个年纪,却感叹永不可能?”
要不,每年为何有那么多女人去整型、美容,拚命打肉毒杆菌,又擦又抹保养品,为的不就是要青春永驻吗?
“你说的也对!”于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显然她中了那个狐狸精的计。
“那么?”佳仪挑起一眉。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于缦壮声一说,但随即小脸又垮了下来。“可是……佳仪,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擦擦鼻水和泪水,她可爱的脸蛋上终于重展笑容。
佳仪摇摇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我能说不吗?”见她展露笑靥,她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来。
唉,为何分析别人的情感只需三言两语,对于自己的问题,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真的像他所说,是她太过于偏激?还是他太过于死心眼?五年了,五年的光阴,难道还不够久,不够久到可以忘掉一个人的好?
陆佳仪将视线由于缦的身上拉开,望向那道阻隔开卧房与外边的门扉。
她想将那个男人永远阻挡在外,只是能吗?如果时间和距离真能拉开一切,为何现在的她仍然会感觉到隐隐的心痛?
只怕说太多,再三的否认,都只是自欺欺人。
当马成焰找到陆佳仪的家时,已是午夜时分。
站在门口,没有踌躇和犹豫,他马上伸出手来按门钤。
很难说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该生气,气她竞胆大的在他的办公室里搞破坏;另外,他则又难掩心头的雀跃,因为她的破坏,他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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