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冥真心》第40章


过的第一好看的屁…股!”
“拔也古!老子让你断子绝孙!”青年怒目而视,手中的皮鞭甩了过来。
拔也古憨憨一笑,轻轻一伸手就捉住了青年袭来的皮鞭:“叶哥儿,你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好看!我喜欢!”
被唤作叶哥儿的青年“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策马扬鞭而去。
拔也古赶紧催着□□的玉狮子加快速度追赶上去:“哎叶哥儿,别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你罚我吧!你抽我二十鞭怎么样?”
“吁—”叶哥儿紧紧勒住手里的缰绳,抬头遥望悬崖峭壁的顶端。
拔也古也在他身旁停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内勾外翘、清俊秀气的丹凤眼,不舍得移开目光。
仿佛是没有察觉到拔也古赤…裸…裸的炽热目光,叶哥儿抬起右臂食指指向头顶千丈以上的峭壁。
拔也古蓦然回过神来,郑重点头,随即足尖一点一个纵跃飞上悬崖峭壁。只见他的四肢迅猛敏捷如猎豹,攀爬腾跃在悬崖峭壁上如履平地,以惊人的速度扶摇直上。高达千丈之余的峭壁在一个时辰内完成了一次往返,并将晶莹剔透的雪莲摘了下来,献给了眼前人。
叶哥儿不屑地轻哼一声,没接:“给我干什么?不入药直接嚼着吃嘛?你当我是傍白山的马鹿还是盘羊?”
拔也古嘿嘿一笑,将雪莲用一块布妥善包裹好藏在怀中:“是我愚钝了。”
叶哥儿嘀咕了句:“真搞不懂你这种没脑子的怎么当上乌护族族长的……”不等拔也古做任何反应,直接扯过缰绳蹬起马肚扬长而去。
“哎!叶哥儿!叶哥儿!等我!等我!”拔也古赶紧催马追了上去。
他们从傍白山托木尔峰南麓策马奔腾了两个多时辰,便进入了平缓辽阔的鄂尔浑河河谷草原。穿过长满了芨芨草的低洼地带,再走半个时辰远远能看到东边草原突兀而起的古城墙,此处便是乌护族的王城牙帐城。
城墙上站立着数十头体型硕大、目光阴冷的苍鹰。一有不速之客出现便会呼啸飞腾,一直巡弋在牙帐城上空。在马蹄声靠近牙帐城前,拔也古早已将拇指食指圈成环状放嘴里打响了呼哨,苍鹰纹丝不动,严苛执守在城墙上。
在呼哨声响起的同时,城墙内浩浩荡荡冲出来一队身高八尺二寸的高大侍卫,皆身穿皮毛护甲、手持铁矛、腰系弓箭筒。侍卫队整齐排成一横排,同步单膝跪下行礼:“恭迎族长!”
两人勒马停下,从马鞍上跳下来,拔也古将两根缰绳都交给侍卫长克里木:“兄弟们都辛苦了!克里木,你把药师叫到我的营帐来取雪莲入药!立刻!”
克里木抱拳应道:“是!族长!”又上前给拔也古身旁的叶哥儿行礼:“碎叶先生!请问您要沐浴吗?”
拔也古轻轻一脚踢上去差点把克里木踹趴下:“废什么话!叶哥儿这么爱干净,当然要沐浴!赶紧准备热水!”
克里木急忙一脸讨好:“族长!碎叶先生的热汤已经准备完毕!”
拔也古这才缓和了绷紧的脸部线条,极尽温柔地向碎叶确认:“叶哥儿,要不要先去沐浴啊?”
碎叶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向牙帐城内走进去。
拔也古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走到了门口垂着珠链的一顶象牙白大帐前,被碎叶挡在门外:“你敢跟进来就把一条腿打断,你敢偷窥就把你两个眼珠子挖掉!”
拔也古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准备食物,等你沐浴好就过来吧!我等着。”
听到脚步声走远,碎叶才绕到纱帐后面脱掉狐裘披风、长齐小腿两边开叉的棉袍、金丝绣镶边的直襟式短褂和皮裤,摘去系在额前的绿宝石额带。他坐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眼睛瞟过自己身上与白皙肤色格格不入的数十道刀痕,这些伤痕已经在拔也古四处寻求来的膏药治疗下渐渐变浅变淡,却提醒着他痛不欲生的一段过去。
午夜梦回时,总会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被一刀一刀凌迟,被黏稠腥味的血液淹没,灵魂被一片一片撕碎,痛得他叫不出声,只能全身发抖气若游丝。
他举起右手轻轻覆盖在眼睛上面,双眼隐隐作痛。他忍着痛楚从木桶里爬出来,擦干身子缓慢穿上衣衫。入夜后高地草原非常寒冷,他的身体一向很虚弱,不得不披上狐裘出门。
等碎叶走进大营帐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拔也古的吆喝下一杯一杯喝着乌兰液喝得热火朝天,乌兰液是草原上的烈酒,入口辛辣无比,难下咽却不上头,一般人逢喝必醉。
拔也古对族人都是热情洋溢而不失威严,颇受爱戴。族人爱屋及乌,对深受族长拔也古珍视的碎叶这个外来者也很是亲切,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见他进帐,男人们都高举酒杯喊着:“碎叶先生快来喝一杯!就等着您啦!”
碎叶微笑颔首,沿着毯子笔直走向拔也古的座位。拔也古早就注意到他走了进来,笑得满脸开花,赶紧吩咐下人给他旁边的座位添了一个火炉:“再拿个火炉过来,叶哥儿怕冷!快!”
碎叶坐下的时候正好瞧见后面两个女仆红着脸小声议论拔也古与他,顿觉尴尬,便瞪了罪魁祸首的拔也古一眼,却把拔也古瞪得心猿意马,眼里满满都是情意。碎叶低头看到桌上数种中原菜,知道是那人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精心准备的,也气不出来,低头拿起筷子小口吃着。
众人在下面看着族长一脸谄媚地讨好碎叶先生,完全是一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老父亲模样,平日里的英姿勃勃、威风凛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女仆们的眼神里满是暧昧与羞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酒过三巡,年轻人开始载歌载舞,勾肩搭背,愈发畅所欲言。
一个新晋的近卫队长坐在最边上打听道:“那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人是什么人啊?不是我们族人?”
他身旁的大胡子长臂一勾搂过他的脑袋哈哈一笑,说道:“新来的?这么有名的碎叶先生都不认识?”
近卫队长:“老哥,我是新上任的近卫队长。他就是碎叶先生啊?族长的心上人?可他是个男人吧?长得是俊俏……”
大胡子:“咱们族长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放眼望去,全族女人哪个不迷恋不敬仰族长?族长就是看不上她们!不要说咱们乌护族,连傍白山下荒漠戈壁滩的阿史那族、七河流域之外的中原人,无论男女,也从未见有哪个入了族长的眼。只有这位碎叶先生,又文雅又俊美,而且博学多才!咱们族长五年前在碎叶河捡到他,对他可是一见倾心啊!”
近卫队长:“老天啊!原来碎叶先生这么独特!可碎叶先生也同是男人,族长可怎么传宗接代呀?”
大胡子:“笨蛋!咱们族长要娶几个就能娶几个!挥挥手就有一大群女人愿意给族长生娃!不过呢,心上人只要一个就够了!咱们乌护族只为一人守真心!重情重义!小子,你还没结婚吧?要不要老哥哥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啊?”
近卫队长:“这这这……”
大胡子:“阿哈哈哈哈哈……”
阵阵欢声笑语萦绕在耳边,仿佛处处都是人间烟火,叫碎叶既感到温暖又感到落寞。他的内心深处是落寞的。拔也古总是把自己最纤细的神经用在他身上了,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拔也古一把抓住碎叶的胳膊,拉起他:“咱出去走走,醒醒酒?”
碎叶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抿着嘴唇点点头站起身来,绕过将醉未醉、酩酊大醉的人群走了出去。
傍白山高山草原上的夜空深邃辽阔,点点繁星明亮耀眼仿佛触手可及,一轮圆月清冷孤寂。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缓慢行走在寒冷的夜里。
碎叶:“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拔也古将厚厚的狐裘披风替他披上:“叶哥儿,你是思念家乡了?你都想起来了?”
碎叶:“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身在江南小村庄,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还有老师的训斥,孩童的嬉笑打闹声,感受到了朝气蓬勃。又,仿佛身在青竹繁茂的幽谷深山之中,听到了校场上舞动的刀剑声,还有清泉叮咚声,那人低沉悦耳的说话声,感觉到胸腔的心脏怦怦直跳……”
拔也谷:“那人是谁?你果然是生在江南水乡,那儿的人才如你这般才貌兼得,既有姿色,又有才华。”
碎叶想要使劲地去回忆,头却疼痛如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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