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嚣张奴》第23章


跋氚旆ɡ肟兔挥腥嘶峄骋赡恪?br /> “我已派好人马,在两国边境等你,你只要去到那条叫文政河的跨河浮桥头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等你回到黎都,我和父皇都会亲自为你庆功的。”
回想当时哥哥的交代,她漠然地将瓷瓶中的液体倾倒出两滴入一只茶杯中,待东野情转身回来时,她笑吟吟地捧着那个杯子,“要走了吗?以茶代酒为你送行。”
东野情也笑着接过杯子,“刚刚有人和我说,距离这里大概四、五百里处,有一处极寒冷的地方,四季气候都像冬天,还有不少株的梅树在那边开放,真是神奇,改日我带你去瞧瞧。”
“好啊。”她堆着笑脸回应,“所以这里的事情,你要快快了结才好。”
东野情将茶水饮尽,正要出去,她陡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待他回身,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在他错愕的时候,又将他推开,“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他展颜一笑,“鬼丫头。”黑衣魅影,随即隐没在营帐之外。
屋内,南卿君的笑容在他离去后霎时退去,她跌坐在椅子中,对面桌上有一面铜镜,映照出她脸上那模糊的惨淡表情。
她拆了头发,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重梳,却无论如何都盘不出一个好看的发髻,最后她心一横,咬牙胡乱地将头发绑在一起,因为太用力,竟然硬生生抓掉一缕秀发。
一滴、两滴……泪水打在黑发上,那濡湿的黑亮看上去竟有股凄凉。天若有情天亦老,可她此时的心境便如死了一般。
抽出袖中一直随身携带的那管竹笛,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将一张纸条塞入管中,然后顺手抛到了帐子外面。
她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好像还能看到他在帐中走动的身影,若隐若现。
闭上眼,她走过烛台时顺手一推,烛台倏然跌落,火苗点燃了地上昂贵的地毯,火势瞬时暴起,她呆呆地看着那可以吞噬一切的火苗,竟然忘了逃离……
这一夜,被北陵占领的汾河城被东野情以火攻的形式拿下。
是夜,数百团火球从半山腰上滚落,连成一片,如天火降临般,守城的北陵军因为从未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立刻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东野军趁乱撞开了城门,将惊吓过度的北陵军或斩杀、或擒获。汾河城的城墙其实是用最坚硬的青玉石铸造的,遇到火球并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害,所以城内的百姓没有遭受到更大的损伤。
当东野情拿下此地北陵军的一员首将之后,他慢悠悠地问道:“你们北陵这次战役的指挥首将是谁?”
“是赤多才刀将军。”
东野情不屑地冷笑,“赤多才刀?那家伙向来愚钝,怎有本事在数日内攻陷我东野四座城镇?不对,他背后必然有人。”
“真的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出征前,有人送书信给赤多将军献了一些计谋,但对方是谁就不知道了。”
“书信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吗?”东野情盯着那人,“是从东野送出去的,还是从南黎送出去的?”
那人哆嗦了下,“不、不知道。”
“你姓什么?”东野情赫然转变了话题。
那人没来得及反应,本能地说:“姓萧。”
“哦,萧氏一族的人如今只配做赤多人的走狗吗?”
他的鄙夷让那人陡然怒道:“无论萧氏还是赤多族,如今都是北陵人,你不要妄想挑拨我们两族的情谊!”
“嗯,我不会挑拨的。当年赤多族没有灭你们北陵,萧氏皇族亦不曾四处流亡;东野没有收留过萧氏的太子公主,为你们保存最后一丝血脉,而萧氏也没有借着联姻重新夺回在北陵属于自己的政权,萧氏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的屈辱,赤多族和你们向来亲如一家。”
东野情每句话都饱含讽刺、字字带刃,刺得那人愤怒大声道:“鹏王,你也不要太得意!东野并不比我们萧氏高贵多少,无论怎样,我们萧氏现在依旧是北陵的皇位继承人,而你东野情就算是功比天高,也不过是个鹏王、护国公而已,你以为你真能坐上皇位?你以为你们东野真的是一团和气吗?”
东野情幽冷地看着他,“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人楞住,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泄漏了什么秘密。
匆匆忙忙地,有个东野士兵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王爷,城外失火了!”
东野情一皱眉,“失火?”外面本就是在火攻,火球滚过山坡,难免会烧起什么。
“是城外的营帐,有几顶营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烧起来了。”
东野情猛然惊醒,不等那人说完,就旋身飞奔至城门方向。
一路上,到处还有被俘虏的士兵、丢弃的盔甲、横倒的尸首,也有不少人在招呼他,或有急事请教,或有紧急军情,但他都充耳不闻,一心疾步往前飞奔。
城门口,为了防止逃兵溃散,早已将城门关闭。
他远远地奔至,两边的士兵惊诧地不知道是不是要开门,东野情足不停步,腾身掠向城头,放眼看去,就在城外最西边,果然有几处帐篷火光熊能,还可以看到很多人影不停奔波,忙于救火。
他的心骤然凉了,也颠不得城墙高峻,纵身跳了下去,借着城墙腰上的一根旗杆弹点了下,团身落在地面,接着如电一般的蹿向大火深处。
“王爷,危险!您不能过去!”有人扑过来,将他一把抓住。
但他狂怒喝斥地推开那人,“滚——”
“王爷!”两个人过来都拉不住他。
他已经奔到火光之前,但那顶大帐早已被烧得只剩个光秃秃的枯架子,他人还未冲进火海,架子已在顷刻之间坍塌。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片火海,楞了片刻,回身问道:“帐中的人呢?去哪里了?!”。
周围的士兵都低垂着头,好不容易有个人开口,“火起得太突然,我们以为王爷进了城,这顶帐子就算烧了也没事,便没有急着赶过来灭火,等发现有人影在里面闪动,再跑过来已经迟了……”
东野情的脸色一沉,好像灰烬的颜色,他踉跄退后两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一片废墟,倏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士兵看了惊慌失措,立刻一拥而上,将他架住。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过份亲近,与其他人也总是保持着距离,除了当年允许南卿君背他之外,很难有人与他近身接触。
但是此刻,他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像是化做了一团泥,恨不得置身在这片火海灰烬中。
这火是因何而起?是巧合?还是人为?
他的脑海中纷乱成一片,竟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睿智。
身后是刚刚拿下的最后一座失地,朝中等着他的,也许又是一片歌功颂德、鲜花美酒,但此时此刻,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若没了她,纵然赢了天下又如何?
“南卿君,你给我活着滚回来——”夜风吹起火光烟尘,他揪着心嘶声力竭,呼唤着爱人。
但火光仍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摇摆舞蹈,回应他的,是扑面的热度、呛人的烟尘灰烬,和一弯无声的冷冷月光。
鹏王东野情,在与北陵进行夺城之战中不幸受伤,身染重病,正在返回东都的路上,据闻鹏王病势沉重,恐难平安回到东都。
这一道流言在东野国境悄悄传开,不到三天就从东野传遍四国。
就在南黎的黎都皇宫中,此时正有一名贵客悄悄来访,除了南黎国主、太子南卿如及几位重要官员外,没人知道这位贵客的身份。
此人,正是东野皇帝——东野箭。
在东篱阁的门前,东野箭看着园中大片绽放的菊花,笑道:“这就是醉乡吧?听说只有这种菊花会在夏天开放,现在天气转凉,这花开得更茂盛了。”
南卿如陪同着一起赏花,连声赞道:“陛下真是博学多闻,这种花只开在南黎皇宫,外人很难见到。”
“你大概也知道我们东野的鹏王最爱花,上次太后过寿,他送了一枝醉乡,太后很是喜欢。”
“我是听说,鹏王王府的花园比之东野皇宫中的御花园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卿如的话惹得东野箭冷哼一声,“是啊,何止御花园,就是鹏王府的豪华气派,朕那座皇宫和他一比,都显得寒酸。”
南卿如笑道:“陛下不必生气,日后鹏王府不过是陛下的一座小小行宫。”
“哈,他若死了,朕便命人将鹏王府夷为平地。”
瞧东野箭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南卿如哈哈笑着,心知他恨东野情已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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