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白头》第27章


……这是什么情况?君霁华被凶得一愣一愣的,却瞥见他未及掩饰的委屈神态,忽而若有所知,心发软,有些明白了。
“我没有……我不是只要孩子,我——”
寒春绪气到不想听,很粗鲁地打断她的解释。“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赶紧跟我求亲!”
嗄?!她又愣住。
“你快求亲啊!”他怒目催促。
有、有人这样子吗?君霁华没能多想,只得乖乖掀唇。“我……你……”
“好!我答应你的求亲了!”还在生气的峻脸无比认真。“我娶你。让你当新娘子!”
“什么?”她头重脚轻,还好是坐在榻上,要不然真要跌跤。
“你要开始调养身体,该吃什么、该喝什么,全按着大夫指示,花多少银两我不在乎。再有,我会跟苗家家主讨柳儿和叶儿过来,有她们帮你,我在外也会定心些。”拇指挲着她的手背。“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
“寒爷……”热气弥漫她的眸,方寸悸动,她想哭也想笑。
“现在,上榻睡觉。”丢出话,他放开那双柔荑,折腾了一宿,他重新躺下,转身面对榻内的墙面。
君霁华望着男人骄傲的身背好半晌,内心情感难以言喻,她是跟定他了。
吹熄灯火,她放下两边床帷,脱鞋上榻。
她平躺了会儿,身子在棉被窝里缓缓挪动,也转向榻内。
她伸手环上男人腰际,紧紧将自己贴靠过去,脸儿贴着他的背心,依旧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音。他的身躯发烫,那热透出衣物,又透进她衣里,烘得她暖暖的,她很满足、很满足地笑。
蓦地,男人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她。
“寒爷?”她不禁轻呼了声,脸埋在他怀里。
“反了!竟敢只要孩子,不要老子!我就这么不得人疼吗?我、我我压死你!”他低声吼,抱她的手劲似要将她嵌进血肉,整个人在她身上胡蹭。
君霁华反手回抱他,能多紧抱多紧,和泪轻嚷——
“寒爷把我压死,就没人心疼你了。寒爷……君霁华要跟你求亲,请你娶我当娘子,好不好?我想疼你一辈子,想被你疼一辈子,好不好?”
“你、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只有你……只有你……”她仰起脸,睫上沾泪,笑得很美。
“可恶,我会被你气出满头白发……”他叹气,浑身热呼呼,额头抵着她的。
天大亮了,一夜未眠的人儿相拥睡去,在彼此怀里歇息。
君霁华作了一个梦,梦中的事仿佛在不久后即将发生,而她提前瞧见了——
梦中,她也成新娘子,一身灿红,喜气洋洋,手里捧着一朵大红喜彩,而握住喜彩红缎另一端的高大男人雪发黝肤,一直对着她笑,是她所熟悉的那种笑,吊儿郎当,好不正经,但眼中的感情很真,一直很真……
那子乱乱谈 雷恩那
大家好。那子又来乱谈。
这是江南花魁女与“千岁忧”寒春绪的故事,这两人之前在《奴家坏》里出现过,书名本来想直接取作“千岁忧”,因为觉得这是一江南北两花魁女的故事,刚好自成一个小系列,而“奴家”对“千岁”,“坏”对“忧”(请作动词使用),刚巧可对上。
但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千岁忧啊千岁忧,好歹也是过年时候要卖的书,这么忧,让我有点取不下去。之后想好久,就改成《为君白头》,唉,呃,哈哈,只是听起来好像也没有比较欢乐。
决定好书名后,某天跟朋友提及,朋友口气很自然而然地问我:“《为君白头》……那女主角到最后就满头白发吗?”我愣了一下。后来另一位朋友问起我参加书展的书名为何,我也告诉对方,某友竟立即问道:“那你封面的女生要画白头发哇?”我愣了两下。
然后,就顿悟了,觉得还是跟大伙儿解释一下较好。
书名中的“君”指的是女主角“君霁华”,头发白白的人不是她,而是寒春绪哩!他只是天生少年白,一出生头发还是黑黑的,但诸事操劳啊,江湖可不是那么好混滴,所以很快头发就灰灰白白,到最后就白到发亮了。他不像“银毛虎”霍希克,霍希克打出娘胎就是正宗“银发族”喔!^_^
在写此书时,写着写着,很突然地发现一件事,是关于女主角的名字。
“江北名花”朱拂晓。“江南名花”君霁华。
“拂晓”是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雾华”指的是月亮的光华。刚好一个在早上,一个在晚上。一开始取名字时倒没多想,完全无心插柳,当自己发现时,还自得其乐很久,我喜欢这种突然发现的巧合。另外书中有用到三首元曲,作者皆不详,曲子流入青楼里,为了唱起来更露骨柔媚,青楼里的姑娘把曲文稍作改过了,已与原型稍稍有些不同。
此书写作期间,那子经历了比上次“大老鼠闯进旧公寓”更为恐怖的事。
一日早上九点多,我还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一声轰天巨响。我惊跳起来,第一个反应是十字路口又出车祸,拨开窗帘往底下看,并没有。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上洗手间,一走出卧室,整个傻住,卧室外的客厅整个是暗的,这没道理,因为客厅有一大片落地窗,阳光透得进来,我这时开始有点胆怯,不太确定我家落地窗外的阳台究竟发生何事。然后……我就先跑去上洗手间(事有轻重缓急嘛!)。
调整好心情后,走近落地窗一看,我再次傻眼——阳台上方,磁砖钻着五公分厚的水泥块整个砸下来,一整大片,阳台上方有多宽,那一大片水泥块就有多宽,再者,因为上方嵌着不锈钢铁窗和遮风档雨的石棉瓦,水泥块一砸下来,铁窗上面部分立即被压得扁扁,连带石棉瓦也破成好几块,把阳台堵实了,而我前一天晚上才在阳台晒衣服,那些衣物也都被压在水泥下面。
我又出现当时瞥见大老鼠飞窜时的心情,脑中先是一片空白,但这次更严重,恶寒从背部一直往脑门爬,第一个要担心的是,不知道有没有砸伤路人?但值得庆幸的是,当天是星期日,早上九点多,路人很少。这是一大幸也。
我想先清一清阳台,至少也得把一堆衣物救出来(呜呜,我的新内衣啊!),只是那整个状况完全不是我能独力处理完的,因为我如果搬左边,右边可能会倒,如果先动右边,左边也很不稳,而且水泥块……该死的重啊啊啊!
后来只好搬救兵,打电话请二姑丈来帮我处理。这是第二大幸也。因为星期日,姑丈不会过去他位在邻市的家具工厂,而是在家休息,他家离我的旧公寓徒步只需七分钟,如果没有懂一点土木的粗壮男丁帮忙,我真的要在地上打滚了,然后滚完再慢慢想路子解决。^_^
姑丈一来,我就完全用崇拜的眼光看他,因为现场乱得我不知从何着手。他一来,东看看,西看看,拿着一支大榔头敲敲敲,把要掉不掉的水泥块全都敲下来,把石棉瓦也一片片搬下来,又把被压垮的铁窗上部,用一根结实木棍暂且顶回去。
那几天,本人完全的“创伤后症候群”大发作,只要一听到较大的响声,寒毛就竖立,而且会察看再察看,一再地察看,很怕又有东西砸下来。
因为是写稿期间,在稿子完成前,我不喜欢花心神去处理别件大事。因此阳台清好后,我就暂时搁着不管,想说等过完年之后,再请师傅过来评估,报一下价,大动工。唉,该花的钱还是要花,是我对不起旧公寓,我错了,我都没有好好爱它,它虽然闹脾气了,但没有趁我在阳台上看路人、在阳台上发呆、在阳台上晒衣服的时候发难,我心里可感激了,这是第三大幸也。哈哈!
终于,书写完了,接下来就能专心帮旧公寓疗伤了,读者朋友们拿到这本书的同时,那子家的阳台应该也差不多要动工了。
这是书展首卖书,今年书展办在旧历年后头,所以,在此跟读者朋友们拜个晚年,祝大家平安,好运相随,虎虎生丰之后,继续扬眉兔气!
感恩大家的爱用和支持。
那子感恩您(吻~~)。
编注:
想知道“江北名花”朱拂晓&鄂奇峰之间的牵牵扯扯吗?请见花蝶1276《奴家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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