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霸不能》第6章


望着她的笑容,他忽然渴望这笑颜是为他而绽放的。
凝视着他们两人眼神里交流着一件件心事的模样,龙天承的心像被撕裂一般,血一滴一滴的流,伤口却被漠视。
* * *
为了配合新计划的发展及和Lindsey International Co。签订合作协议,龙天承和杨沛浠连同多名职员一起前往美国迈阿密。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旅程,两个邻座的人除了基本的应对外,可以说没有半点交集。
幸好身体一向满健康的,休息了一两天,龙天承已完全恢复过来,杨沛浠也好了七八分。
他睡着时挺可爱的,起码不会骂人,也不会板起一张死人脸。
对于龙天承酣睡的侧脸,杨沛浠调皮地轻笑。
不似天浚的潇洒俊美,他身上不曾散发半点不羁,也不似天宏外表的沉稳内敛,他身上不带浓浓的书卷味;龙天承就像古代的君王,拥有无法言喻的霸气,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可能是因为这分压迫感,令她从未仔细的看过他。
原来他深刻的轮廓一点也不输天浚,和天浚相比,他反而多了一份阳刚,但同样有令人屏息的非凡气质。
其实他人品也不算坏,尤其对家人和朋友,他绝对是个满分的保护者。
要不是他那么自大傲慢,也许他们可以成为谈得来的好朋友。
自从那天在升降机内被困后,他们之间除了公事就是公事。
那天晚上,她一闭上眼就看到龙天承怀疑的脸及鄙夷的目光,似在控诉她有着不完美的名誉,还好他之后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半分厌弃。
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事,那时候只是顺口问问而已,是她自己想太多。
龙天承不太安稳的动了动,她立即转开脸,背着他正襟危坐,生怕他发现刚才她在偷看他。
可不看不代表忽视,杨沛浠的耳朵犹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在找什么呢?
敌不过好奇心,她慢慢转过脸,只见他皱着眉头,不耐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你要找什么呀?”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好奇,并不是关心他。
不用言语回答,他的表情已足够令她知道他在找什么了。
她从衣袋里掏出一瓶胃片,递到他面前。
合作以来,她就发觉他常常有胃痛的毛病,对于这种不吃会痛,吃太多又会痛,吃错了也会痛的病她再了解不过,因为她也深受其害,从十五岁开始一直无法根治,所以她身上一定有备用的药物。
讶异于她竟然知道他在犯胃病,龙天承一时之间反应不来,没有接过小瓶子。
“这是特效胃药,药性挺温和的,我每次痛得死去活来也全靠它搭救,绝不是毒药。”看他一脸错愕,他真以为她要毒死他吗?
“不,我该说谢谢你。”吞服了药片,痛苦也好像舒缓了。
当然,那只是错觉,又不是仙丹,怎可能一吃就痊愈。
心头涌上来的暖流却骗不了人,在这利益重于一切的社会里,他身边鲜少有真心关心他的人,就算是那几个好朋友,也不会这么细心,况且他一向予人强势的感觉,别人根本不敢拉近和他的距离。
天宏小时曾说过他是无敌的超人,可以担负起一切。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细心,观察到他有胃痛的毛病。
对这种小病小痛,他一向懒得关心,只叫秘书替他买一些成药来解决。
“你也常常胃痛吗?”怪不得她那么瘦。
她点点头,一打开了话匣子,两人就这么无所不谈的一直聊。
第一次,他们可以如此平心静气地闲谈,不涉及公事,也不涉及其他人,话题都绕在自己的事上。
* * *
为了商讨合作细节,一抵达美国,连串的大小会议便接踵而来,直到签完约,众人才真正地松一口气。
“看来你和总裁已经冰释前嫌了。”习惯很难改变,纵使凌冬儿已贵为Lindsey International Co。的主席,不再是龙天承的下属,她依然称他为总裁。
“我们原本就无怨无仇,我只是看不过你给他欺负才和他杠上了。其实他人也不算坏,起码会为兄弟朋友处处着想。”这些日子来和龙天承由敌人变成朋友,她对他的厌恶感也随之而逝,反而怕凌冬儿未能释怀。
“我知道他人不坏,所以根本没怨他,只是和他保持距离,免生危险,是你自己看不过而已。”她微微一笑。沛浠在工作上是八面玲珑,但在朋友面前却藏不住心事,若是为工作,哪怕是对着杀父仇人,她也能从容以对,不把情绪外露,可她却独独不能对总裁有好脸色,看来子望的话真不假,沛浠对总裁果然不一样。
“你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会与他针锋相对还不是因为你。”难道是近墨者黑?她觉得冬儿的眼内藏着狡黠。
凌冬儿但笑不语。
“他希望听到你叫他的名字,不能打破你们之间的疏离感,一直是他的遗憾。”同情他的自责,杨沛浠知道纵使口里说不在意,但龙天承始终希望得到冬儿的谅解。
“只是习惯,我早就原谅他了。”龙天承不是轻言道歉的人,会低头已足表他的真心,凌冬儿也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想到霸气的他竟然有向她低头的一天,多年的怨愤也烟消云散,此刻想起他道歉时不自在的模样,她又想笑了。
透过视讯电话向她道歉可能是龙天承最失算的一个决定,凌冬儿把整个过程都录影了,闲来无事重温一次,什么不快都消去啦!
“别提他了,怎么样?你和天浚还好吧?”杨沛浠关心地问。
自从龙天浚追着凌冬儿到美国,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化解了她不安的心,两人重修旧好,一天比一天甜蜜。
谁知凌冬儿闻言却长长一喟,缓缓道出他们目前的处境,听得杨沛浠不免有些愤慨起来。
原来,他们正面对一个大麻烦,那几个难缠的长老竟然用冬儿的爷爷来压她,要天浚入赘Lindsey家族,要不就要冬儿嫁给他们安排的人,简直欺人太甚!
从小,她就对冬儿口中描述的那几个鸽子眼的老头没什么好感,还好冬儿和她父母也怕了他们的现实和势利,一家三口长居米兰,她们才有机会结识,成为好朋友。
其实她对Lindsey的家族事务不太清楚,一方面是冬儿不想令她介入漩涡中,另一方面是她极强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在别人眼中变成爱攀关系的人,所以她更避免和冬儿的友谊与Lindsey沾上任何关系。
而她也不信天浚会被克得死死的,毕竟是龙家的人,体内一定少不了恶劣因子,想也知道天浚是吃定他大哥会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才懒得费心,真狡猾!
“放心吧!入赘的事龙天承绝不会答应的。”要龙家的人低头,处于矮人一截的地位?那几个老头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唷,瞧你说半天还是说到他,你和总裁怎么了,我看你们像在蜜运当中唷!”
看到凌冬儿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背脊窜起阵阵寒意。
“胡说八道,前阵子我们还像仇人,话也说不到几句!”她着急地否认,两颊却不由自主地泛红。
“真的吗?仇怨一朝化解,情侥油然而生,荡气回肠的爱情由误会开始……”
“你在发什么神经,有病吗?我看你快要挂了!”
“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用如此恶毒吧!”
杨沛浠凌厉的目光一射向她,她立即识相地闭起喋喋不休的双唇。
可玩心一起,哪捺得住好奇,不!是关心。凌冬儿不放弃继续试探问道:“那天宏呢?”
“你真的忙昏了头,神智不清吗?我和天宏一向只是好朋友,不来电那一种。”
“看!你急着撇清和天宏的关系,但始终未否认对总裁动了心。”还试不出你的真心意?
“我……”刚才的字字铿锵消失无踪,她支吾以对。
“男未婚,女未嫁,你喜欢他没什么好害羞呀!”失去过才知道那种痛,她不希望好友重蹈覆辙。
“我是对他有一丁点的好感,只有一丁点而已!”
“那不就成了!”
“问题在于他认定天宏和我之间有什么,想他主动追我简直是妄想。”杨沛浠泄气地想。
“还说没有心动,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她坏坏的邪笑。
“你变坏了!”一定是天浚教坏她的!
“既然如此,你何不主动一点?”既然郎有情,妹有意,她就不妨凑一脚了!
“你在说笑吗?”她愕然地瞪着冬儿。
“我是认真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在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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