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浪花》第7章


她幽幽笑,顺着欲望抚摸他,一直看着他。
“余皂秋,这三年发生不少事啊……我家大姐正式接下‘飞霞楼’楼主之任,我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大姐夫。还有,我也开始学着走踏江湖,帮忙做事。还有……还有我家那个憨头憨脑的二姐,不知怎地看上你师哥了,他们俩成一对,咱们俩也是一对,二姐说,她年年要去跟你师哥共修,我们也要的,岂可落他们之后……”
左肩不方便活动,侧躺着又会一直压到伤处,她干脆爬到他身上,用右手扯松他的腰带,从开敞的前襟滑进去,虽不能完全碰触到他的皮肤,然而隔着一层薄薄中衣,他的体热早已透出。
她的手也相当淘气,或重或轻地抚弄,在平坦结实的男性胸肌上寻到翘起如豆的一点,恣意拨揉、捏掐。
她听到申吟。
他在申吟。
眉峰拢起,他双目微眯,淡敛的长睫在眼下形成阴影,那神态很无辜,仿佛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然后是他的唇,抿着,想死死抿着,那些沙哑的声音仍旧顽强地钻出齿缝、溜出唇瓣,像负伤的小兽,低低唔唔,他越要克制,越克制不住,五官有些扭曲。
“傻瓜,又没人要你忍。”花咏夜好气也好笑。“更何况,我喜欢听你叫,闷闷的,哑哑的……唉,怎么办?看你忍着不叫,我会更想欺负你。”
边说,她的手离开他的襟口,却又慢慢往下,才过丹田处便碰到那男性之物,因兴奋而完全勃发,厚实顶冠颤颤地朝上昂扬。
花咏夜才轻轻碰到而已,他整个人就像遭雷电轰击,猛地震了好大一下,粗嘎叫声冲喉而出,胸膛剧烈鼓伏。
“没事……没事的……我只想碰碰你而已。余皂秋,我们慢慢来,一次学一点儿,不急的。”她柔声道,小手在他丹田周围徘徊,看着他深黝黝的眼,她微微一笑,安抚着,然后再一次大胆地碰触他。
余皂秋猛地又是一震,瞪大眼,紧紧与她对视。
她双腮嫣红,身体发热,勾起唇又笑。
“十二金钗说,要与男人共修时,得看男人阳峰是否怒长,若没法伸长,便是精力衰弱,不能做交接之事……而如果是怒而不大,仅仅变长却不能完全胀大,那也不行的。还有啊,倘若是大而不坚,那表示他的骨节与筋腱状况不佳……最后,还得看气,如果……唔,既长又大又坚硬,却硬而不热,那是因体内真气不足。”咬咬唇,她柔荑微收,隔着好薄的一层里裤握住他,沉重、坚硬、灼烫,他在她手里颤动,她渗出薄汗,呼息变得困难,带笑低喃:“……余皂秋,你这样很好、很好……”不只合格,绝对是“极品”!
蓦地,她惊叫了声。
男人被逗惹得兽性大起,铁臂一收,突然搂紧她。
他动作极快,搂住她,翻身,然后压在她身上,瞬间两人位置便对调了,但也弄痛她的肩伤了。
听到她发出哼疼声,余皂秋立刻定住,动也不敢动。
他的欲望仍明显,沉甸甸地贴靠她。
那张好看面庞还留有悸动的余韵,目颤,唇红,鼻翼歙张,热气灼烫,额面与颊面泛着湿气,但他不敢再乱动。
一时间,花咏夜内心柔情翻涌,说不出的情感漫漫滋生。
她轻轻喘息,伤处的痛根本不算痛了,倒是胸口此时酸酸的,酸到泛疼的感觉,让她真的很疼,很想疼他,好好地疼他……
“不要起来!”她在他想起身检查她肩伤时,用力拉住他的腕。“已经不痛了,真的。”见他表情怔怔然,似乎正暗暗评估她的话,她又拉拉他。“你躺下来,躺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我们这一次静静躺着就好,下次再继续……”她抿唇一笑。“下次等我伤好,我再教你,总是嗯……要把你教会了才好啊。”
你听我话,我就待你好。
余皂秋。余皂秋。我有小名喔,你要记住……
他重新躺落,侧躺着,和她面对面,眼睛一直望着她,脸上暗红不退。
花咏夜轻叹了声,克制不住地朝他挪近,终于找到一个能与他亲匿地交颈而眠,又不会压疼伤口的姿势。
她在他耳边悄声说:“不能泄啊,精火是男人的根本,不能随便泄出的。我晓得你现下不好受,但……男人需得练‘闭精’之术,才能还精补脑。不要泄,我陪着你,我们一块儿练呼息吐纳,练一练,气就平衡了,好不好?”
在她的温言劝慰下,男人把脸埋入她的发里,露出半边脸和大大的耳朵,她还觑见他微纠的眉心和紧抿的一边嘴角,那模样好生可怜,都是被她折腾出来的。
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耳,带着怜惜。
“余皂秋,你怎会这么可爱?明明年纪比我大,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呵……”让她心泛疼的那种可爱。
气是双向,道法是双向,而她想,心一定也是双向。
即便懂得很多、听了很多,许多事仍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此时此刻,她是对“男女共修”之事有一些体会了。
重要的原来是心。
她的心向着他。
第3章(1)
七日后
“飞霞楼”临江的一楼后院内,攀出女儿墙的那株红梅生得极好,红梅出墙,满绽的花蔟随风颤摆,一晃,落瓣纷纷,很有艳情凄清之味。
江风寒气逼人,然而,一个人真要发怒了,怒得心火熊熊燃烧,怕是再冷的天也不觉得冻。
“你这小贱蹄子,这么要死不活的,到底哪根筋不对啦?”
听到那声骂,花咏夜也不急着回嘴,躺在后院雅轩的温润栗木地板上,她慢慢伸展腰肢,像只刚离开冬眠暖窝的小蛇,努力、努力地展开筋骨。
现任“飞霞楼”楼主蒹花家大姐……花夺美,裸足踩过地板,锁住玉踝的一条细银链子发出细响,她停在花咏夜身边,伸出足尖顶了顶三妹的腰侧。
“大姐脚脏。”花咏夜低嚅了声。
“我脚再脏,也有一堆男人愿意舔!倒是你,想要就上,南浦散人那儿霜姨也同他老人家提过了,他乐见其成,你还顾忌什么?”
她哪有顾忌?只是想缓一点来嘛。花咏夜头疼地暗叹。
说到她们花家姐妹、甚至是七十二姝们,全是敢爱风流、相中便全力以赴的性情,这会儿轮到她了,但她看上的那一个,急不得,这三年多轻挲重摩的,也是前些天在那处无人居住的破旧民家方有些进展。
那一晚,她和余皂秋窝着睡,隔天清晨醒来,他已帮她重新上好药,还打水给她盥洗,生火煮了一锅山菜粥。
正午之前,他带她离开,重回江岸时,遇到前来寻她下落的姐妹们。
他先是跟她们的船队回来,这原是让她无比开心,以为他想多和她相处,以为他多少有点开窍,有了那种欲离离不开的心情……结果,全是她自作多情。
他来到“飞霞楼”,停留不到一日,再次离去。
她本还想是不是南浦散人又留下书信,请霜姨转交给他,这事之前也有过几回,他那位散人师尊常云游四海,遇上江湖事,要弟子去办,总很不负责任地写写信,然后把烫手山芋丢到弟子手里。有一回竟是请霜姨代为转交他写下的武功秘诀和秘笈,要余皂秋自个儿先练,能悟多少是多少。
她还在为余皂秋的匆匆来、匆匆去苦恼,怪的是,隔天一早,“飞霞楼”内练剑阵的三十六位姐妹竟一块儿出门,共乘五艘船往北川而行,几位拳脚功夫还不错的姐妹亦随行,蕊姐便在其中。
明摆着,他这是伙同楼中众家姐妹要去大干一场!
她花三脑子竟然钝到如此程度?最后才弄明白!
头痛,头好痛啊!没跟上,真恨!
她滚了一圈,趴着,闷声道:“时机到了,我就上,我在等时机嘛!再有,就算一大堆男人愿意舔大姐的脚,那些男人也得先过大姐夫那一关,谁不怕死,谁就来舔……噢!”她脑袋瓜被狠敲一记爆栗。
“敢拿你大姐夫压我?不要命!”花夺美气势惊人,硬是把懒在地上的人儿扳正,跨坐在花咏夜腰上。
她捏捏妹子的下巴,又不重不轻地拍了一小巴掌。“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发哪门子闷,人家瞒着你,不让你跟,不就想让你好好养伤吗?”
“人家伤都合口了,养什么养嘛?”花咏夜大胆回话。
花夺美哼笑,柳眉飞挑,两手齐往她身上招呼,拉她腰带、扯她衣衫,都快把她上身剥得光溜溜。
瞧见花咏夜左ru上方、肩胛下缘的那道刀伤,复原状况极佳,口子虽深,幸得没伤到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